“不知道。”
听到苏姐这想都不想就说出的话以后,我问道:“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
“不确定,”苏姐道,“我和他重逢以后,他的行踪一直是个迷。时而出现,时而消失。消失的时候呢,连手机都是关机状态。所以有时候我都觉得他就像是一只幽灵,会在我完全没有料到的情况下出现,又会突然消失。我问过他好几次他到底是做什么工作,他一直和我说是国际贸易。我知道他是在骗我,但因为每次都是这样回答,所以我也懒得问了。尽管这方面我对他颇有怨言,但他要是出现的话,会对我很好。我的三脚猫功夫是他教的,一些为人处世之道也是他教的。与其说他是我弟弟,倒不如说像个哥哥吧。因为他一直对我很好,所以对于他的死,我才会这么耿耿于怀,我才想找出那个害死他的人。”
听完苏姐的解释,我都觉得苏姐和阿灿其实是一类人。
我知道苏姐在从事非法买卖,但我却问不出来,也查不出来,这和苏姐对阿灿的印象其实是一致的。
或许是因为大难不死的缘故,我其实不太在意苏姐到底干的是什么样的非法买卖。
我现在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希望我身边的人能好好的。
不需要大风大浪,简简单单就好。
看着继续吃着麻辣烫的苏姐,我笑道:“感觉你挺好看的。”
“听你的语气,就好像我以前不好看似的。”
“我错了,苏姐。”
“这家麻辣烫挺好吃的,是我以前经常点的那家吗?”
“对,而且加了很多的香菜。”
“难怪味道这么的好。”
吃完并聊了片刻,苏姐便趴在了床上。
“主要是后腰,”主动撩起裙摆至胳肢窝下方后,苏姐继续道,“卓婕出手真的很狠,被踢中的时候我都觉得脊椎像是要裂开了一样。其实主要还是我疏忽,我以为她不会踢出那一脚,因为那一脚会让她的死穴曝露在我面前。哪知道那一脚就好像把我废了似的,使得我都没有力气踢她下面了。”
“踢她下面?这么狠?”
“不是踢她那里,差不多是大腿的内侧吧。”
“吓死我了。”
“同为女人,我怎么可能会踢她那里呢?”笑了笑的苏姐道,“你可能不知道,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要是下面被狠狠踢上一脚的话,那痛楚和大腿被刀刺入十厘米没什么区别。”
苏姐说话间,脱了鞋子的我已经爬到了床上。
跪坐在她的腿上后,看了眼苏姐那条白色内裤的我问道:“除了后腰还有哪里?”
“还是右肩膀。”
“那我先帮你后腰散瘀,右肩膀待会儿再说。”
“嗯。”
搓热手掌以后,我直接将手掌压在了苏姐的后腰处。可能是因为疼痛的缘故,苏姐的身体微微哆嗦了下,还发出了极为细微的伸吟。因为手掌还很热的缘故,所以我并没有急着拿开。看着苏姐背上那道一直延伸至内裤的刀疤,我又很想问这刀疤到底是怎么来的了。上次苏姐感冒我有给苏姐刮痧,那时候就注意到这刀疤了。
热量散得差不多后,我倒了些红花油在苏姐腰上,并开始帮苏姐按摩。
“阿源,你帮我按摩的事不能说出去。”
“为什么?”
“你今天刚出院,我就让你帮我按摩,要是被她们几个知道了,她们会觉得我是在疟待你的,”顿了顿后,两只手交叉着当枕头的苏姐继续道,“假如你觉得不舒服的话,你一定要跟我说。医生本来是说你得在医院再观察一周,可你就是要出院。”
“感觉就跟以前没什么区别。”
“过两天最好还是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这样我才能安心。”
“不需要,”看着那道极为明显的刀疤,我忍不住问道,“这刀疤是怎么来的?”
“你想知道啊?”
“当然。”
“那行,那咱们就来做个交易吧,”苏姐道,“只要后天你去医院做全身检查,我就告诉你这刀疤是怎么来的。”
“行,你说。”
“阿灿弄的。”
苏姐这回答太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吓得我都忽然用了下劲。结果苏姐不仅疼得叫出了声,整个身体还剧烈哆嗦了下。因为我是坐在她的腿上,所以我就看到她的雪臀荡漾起了让我难以忘怀的臀浪。
“阿源!你轻点啊!”苏姐抱怨道,“你这样折腾!我的腰都快要断了啊!”
“我是被吓到了。”
“不是开玩笑的,真的是阿灿弄的,”苏姐道,“上次你帮我刮痧的时候,你有问过我。那时候我没有跟你提过阿灿的事,所以我也就不跟你细说了。我记得那是阿灿教我功夫的初期所发生的事,那时候我是想学各种刀器的使用,他当然也是有教我。我学得差不多后,我有跟他要求对打一次。他是想赤手空拳和我打,但我要求他用刀,这样模拟才够真实。那时候我不自量力,结果在对打的时候因为自己失误,我就挨了这一刀,疼得我直接哭了出来。”
“我记得彤彤后背也有一道刀疤。”
“我弄的。”
“对,”我道,“她说她永远不会忘记差点把她杀掉的蜜桃姐,所以不想去做美体手术。”
“我也不想做。”
“想记住阿灿吗?”
“算了吧,”笑出声的苏姐道,“阿灿是我弟弟,他虽然死了,但我一直觉得他还活在我的身边。当然了,可能是因为你陪着我,我才有这样的错觉吧。我知道你终究还是会和曼丽结婚,只是我希望这个时间点能尽量出现得晚一些。不是不希望你们两个结婚,只是那会让我有种再次失去我弟弟的错觉。”
“又不是以后都不会见面。”
“关键你结婚生子之后,肯定见面的时间也会少了。”
“苏姐,你觉得我和曼丽合不合适?”
“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