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中国七大古都之一,五代吴越国和南宋两代王朝的建都地,明朝时是浙江布政使司衙门的驻地,称其为——杭州府。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此乃古话,杭州美景自古盖世无双,其间最著名的便是西湖。苏堤春晓、曲苑风荷、平湖秋月、断桥残雪、柳浪闻莺、花港观鱼、雷峰夕照、双峰插云、南屏晚钟、三潭印月,此乃西湖十景,形成于南宋时期,基本围绕西湖分布,有的就位于湖上。
时逢秋季,每当清秋气爽。西湖湖面平静如镜,随着秋夜的到来,一轮明月高挂当空,西湖秋夜之月,自古便公认为是良辰美景,充满了诗情画意。平湖秋月高阁凌波,绮窗俯水,平台宽广,视野开阔,秋夜在此纵目高眺远望,但见皓月当空,湖天一碧,金风送爽,水月相溶,不知今夕何夕。南宋孙锐,曾有诗赞曰:
“月冷寒泉凝不流,
棹歌何处泛归舟。
白苹红蓼西风里,
一色湖光万顷秋。”
这正是描写西湖美景之一平湖秋月的。
“你看你看,那水中的月亮有多美啊!”沈亦梦指着湖面激动的说道。站在一旁的聂飞,正拿着一把折扇站在一旁,此时的他早已无心观赏这优美的夜景了,而是看着身边的沈亦梦静静地出神,自从李琰等四人出海以后,在疾风书院那几天里,沈亦梦每天都来找聂飞玩儿,可能是李琰他们走的时候告诉过亦梦要听聂飞的话,不能胡闹,也可能是子熙和小依那俩孩子一直在练功,亦梦一个人感到无聊,反正这那段日子里,沈亦梦莫名其妙的对聂飞产生了一种依赖感,现在不管是去干什么,都要拉着聂飞一起。然而聂飞呢?对她也是百依百顺。
两个人站在湖心的亭子上,看着湖面的景象,沈亦梦一会儿指东,一会儿指西,喋喋不休的说着,聂飞则是左耳进右耳出,也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只顾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借着月光,只见亦梦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裙,翠色的丝带腰间一系,顿显那袅娜的身段,乌黑如泉的长发在雪白的指间滑动,既清新动人又娇艳无比。
聂飞正看的出神,猛然间,左手被亦梦一抓,紧接着便被抻着向岸上走去,亦梦边跑边说道:“那边好美啊,我们去那边的船上玩玩儿!”聂飞这时刚反应过来,急忙说道:“你慢点跑,别摔着!”
二人的此番表现都被李琰等人看在了眼里,李琰与妻子顾薇,还有沈亦云夫妇二人,正坐在离岸边不远的一个亭子里,他们在附近的酒楼里叫了一座酒菜,此时正边喝边聊。只听顾薇抿嘴笑了一下,随后指着聂飞亦梦二人,对沈亦云说道:”云弟,这两个人不正常啊!”
“嗯,是有点不正常,自从咱们从岛上回来,他俩就变的很亲密了!”没等沈亦云说话,坐在一旁的白妙晗便接话道。沈亦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随即一边夹菜一边用眼睛瞄了一眼自己的妹妹,缓缓的说道:“我这妹妹啊,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嫁给谁谁倒霉!飞弟还是自求多福吧!”
“诶?这是什么话?哪有这么说自己亲妹子的,怪不得亦梦老说你不是她亲哥哥!”李琰听了沈亦云的话后开玩笑的说道。
话音刚落,只听湖面上噗通一声,紧接着便听到聂飞一声大叫,众人随着声音看去,聂飞这时正轻功运作从水面上朝着岸边飞来,但奇怪的是他的全身都湿透了,好像刚才掉入了湖里一样,岸边和船上的游客们见到此等景象都在好奇的看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聂飞来到岸上后,直奔李琰等人的这个亭子而来,走到近前,只见他全身已经湿透了,衣服还在滴水,四人见罢顿时站了起来,随即齐声问道:“怎么了?”聂飞听罢没有回答,只是摆出了个苦瓜脸,接着又无奈的笑了笑。
这时沈亦梦也急忙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站在了聂飞的身旁,上下一打量,顿时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还边扶着聂飞的肩,断断续续的说道:“飞哥...你..太逗了!哈哈哈!”
“到底什么回事啊?你是不是又胡闹了?”沈亦云有些恼怒的朝妹妹说道。亦梦听罢随即白了哥哥一眼,紧接着辩解道:“谁胡闹了?是他自己不小心掉到湖里了!”
“对对,不怪亦梦,是我不小心。”聂飞接完话,便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原来二人来到船上之后,亦梦便让船夫将船划到了湖心,聂飞从小在京城长大,本就不会水,也没坐过这么小的船,所以一到了船上便左摇右晃的根本站不稳,而且亦梦还非要拉着他去船头看水中的月亮,聂飞没办法就小心翼翼的来到了船头,可没想到的是亦梦看到眼前的美景后竟然欢呼雀跃的在船头跳了起来,她这一跳不要紧,聂飞可惨了,本来在船上就站不稳,再加上亦梦这一跳,脚下顿时失了根基,一不下心就栽了下去,落水之后,聂飞急忙轻功运作朝岸边飞去,这才出现了众人看到的那一幕。
沈亦云听了此事的经过后,随即叹了一声,没好气的对妹妹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会水,干嘛还要带他去小船上?”亦梦听罢倒是没反驳,只是气呼呼盯着哥哥,开始酝酿眼泪。
李琰一见不好,急忙岔开话题说道:“好了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回去吧,聂飞好赶紧换件干衣服,晚上有风,别冻着,那俩孩子还在客栈练功呢,今天玩的也差不多了,应该不会被天魔窟的那些鹰犬看出什么破绽,明天我们就启程去宝石山!”
话罢,酒楼的伙计开始收拾桌上饭菜,李琰几人则回了客栈。
聂飞来到自己的房间后,急忙找了两件干衣服,因为回来的路上确实被风吹到了,一连打了两三个喷嚏,聂飞将湿衣服脱下,坐到床头刚把裤子穿好,突然听到房门嘎吱一声响,他连忙抬头,只见沈亦梦端着一碗热汤推门走了进来,边走还边说道:“飞哥,我给要了一碗热汤,你喝............”话说刚到这,顿时愣在了那里,两个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床头的聂飞,这时聂飞也愣了,片刻之后才堪堪回过神来,这才意识到自己上半身还光着膀子,于是急忙抓起床边的上衣开始穿了起来。
他这一动,亦梦也回了神,脸上顿时红了起来,急忙转过了身,有些娇羞的说道:“你怎么...怎么不穿衣服啊!”
聂飞也觉得不好意思,他进屋的时候着急找衣服便忘了插门,这时候遇到了这么尴尬的情景也觉得很是难为情,于是边穿衣服边说道:“我..我在换..换干衣服呢..”
亦梦背对着聂飞站着,手里端着一碗热汤,片刻之后不耐烦的说道:“你好了没有啊?”
“好了好了好了,你转过来吧!”随着聂飞的话,沈亦梦转过身来,这时聂飞已经把衣服穿好了,亦梦缓缓的走到了近前,将手中端着的热汤递给了聂飞,随即轻轻的说道:“你把这汤喝了吧,我让这店里的厨子给你做的,驱寒的!暖暖身子。”
聂飞抬头望着亦梦,缓缓的接过汤碗,亦梦看着聂飞一点点的喝着热汤,欣慰的笑了笑,随后坐在了床边的凳子上。
聂飞喝完了热汤,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其实聂飞此时的心里真是紧张无比,他在七杀楼的时候便开始对亦梦心生好感,随着这些日子里关系的拉近,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亦梦,但是那句话却一直憋在心里说不出来。
两个人一个在坐在床头,一个坐在凳子上,距离不过几尺远,可是此刻却没一人发出声音,开始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片刻之后,聂飞终于憋不住了,结结巴巴的说道:“亦梦..你..觉得我..怎么样?”
“很好啊,对我也很好!”亦梦偷偷的看着聂飞的脸随即回答道。聂飞听到她的回答,心里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从小在京城长大,又是父亲的独子,而且父亲历来对他管教严格,所以有些男女之间的话实在让他难以启齿,酝酿了半天后,终于鼓起勇气,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激动的说道:“亦梦,我...!”
话刚说道一半,只见亦梦噔一下站了起来,轻轻的说道:“我喜欢你!”
这四个字一进到聂飞的耳朵里,他顿时傻了,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亦梦,可是在他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不可思议的事情又发生了,只见亦梦一步便走到了他的近前,紧接着聂飞便感到嘴唇一热,两人的双唇刹那间吻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