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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情深似海

在去杀那些盗贼之前,陈刚还需要去做一件事。那就是他需要把包里的那只鞋子,还给应该持有它的人。

在和村长聊天的时候,陈刚就已经知道了这户人家的地址以及称呼,所以稍稍打听一下,他就确认了自己的目标对象。

孩子的家人是一户普通的农家,在村中心靠南的地方建起了一座简陋的房屋。房屋的前后都是菜地,只有几块青石板铺就的小路,是这里唯一的进出路口。

陈刚刚来的时候,两夫妇正在整理屋前的一些青菜。那些青菜长势良好,整齐划一的长在地里,看得出两人也下了很大一番功夫。

陈刚的父母也是农民,知道那句“粒粒皆辛苦”不是空话,付出了多少的辛苦和汗水,只有种地的人自己才知道。所以他从小就养成了个习惯,那就是无论吃什么,只要是他碗里的,不管多难吃,就绝不浪费任何一点。

他还记得小时候,在帮着父母收割水稻、高粱、玉米、小麦的时候,身上总会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伤口和疙瘩。最要命的是这些谷物的成熟时间,全都是在是骄阳似火的夏季或者秋季。当汗水流进伤口时,那种火辣辣地感觉,陈刚至今记忆犹新。

刚开始看见陈刚得时候,两夫妇并没注意他,只当他是路过这里的一位陌生人。毕竟他们这里就靠近村中心,有人往来也属正常现象,所以并没有太在意。

直到陈刚沿着青石板,一步步走到青菜地的中央。他们才停下手中的活儿,把眼睛盯着陈刚。从他们的双眼中,陈刚看得出疑惑、警惕、不满、憔悴、还有未消散的悲伤。

虽然是春季,天气有些时候还带着点寒气。但这两夫妇的额头、鼻尖此刻都已经渗出了汗水,从他们的脸上滑落下来。那长长的头发此刻也因为汗水而粘在他们的脸上。

“请问你有什么事吗?”男人见陈刚没有停下的意思,便忍不住对着他大声说了出来。

“我来给你们送样东西。”陈刚微微一笑,回应着他们。

对于农民,他都有一种特殊的好感。因为这类人身上,天生就散发着诚恳、勤劳、质朴的味道。这种感觉,会让人心里特别的放松。

男人听后,带着疑惑的眼光转过头去看了看他的女人。那女的看见丈夫的目光,又瞧了瞧陈刚,顿了半晌,也是疑惑的摇了摇头。

等他打算再转身询问陈刚的时候,却发现这个年轻人已经走到自己的跟前了。

走得近了,陈刚才看清楚这两夫妇的样貌。

两人的长相非常的普通,男的脸稍宽,女的偏瓜子脸,两人都算不上好看。男子的身上只穿了件麻布衫,青色短裤;女的则是一件白色的上衣,和一条灰色的裤子。

唯一相同的是两人都赤脚,脚趾头的边缘,还可以看见暗红色的泥土。看样子,两人此刻正在给这片土地的青菜除草,然后施肥。因为如果不除草而先施肥的话,会让青草吸收掉肥料的养分,会影响青菜的长势。

“你是要给我们送什么东西?我们并不认识你。”男人道。

陈刚脸上还是保持着微笑,对于这样可爱的人儿,他没有理由面无表情像个死尸一样。他回答道:“其实我也不认识你们,但有样东西却是属于你们的。我觉得它对你们的意义应该比较重要,所以我就送过来了。”

“是什么东西?”男人眼中的疑惑之色更浓,但双眼却紧紧地盯着陈刚,警惕更深。而且若是观察仔细,就可以看到此刻男人已经伸出双臂,把女人护在了身后。显然他非常的爱她。

女人虽然有点害怕,但她也有好奇心,也想知道这个陌生的年轻人会给他们带什么东西过来,所以她的双手紧紧地抓住他丈夫的右臂,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陈刚。

陈刚没做停顿,就从自己得包裹里拿出了那只红色的小鞋子。他还故意放在手里摆动两下,好像是要他们快速的想起什么。

若是陈刚知道了两夫妇接下来的反应,不知道他还会不会选择把这件他们孩子的遗物归还给他们。

当男人和女人看到这只小鞋子的瞬间,他们都是呆滞的。就在那一刹那,陈刚还以为他们是因为能够看见自己孩子留下的这只鞋子而惊呆。他的心里至少是认为自己做对了一件好事的,但事实不是。

在他们呆滞了将近一秒钟之后,女人突然大叫一声,松开了她紧紧抓住丈夫的手,然后发了疯似的一个人朝着远处狂奔。

从她奔跑的残影里,还留下些断断续续地声音:“这不是她的,这不是她的····。”

男人还站在那里,目光盯着小鞋子,眼神呆滞,但陈刚注意到他不是表面那么平静,因为他在发抖。

这种反应似乎超出了陈刚了所能理解的范围。在他的想象中,两夫妇在看到这只鞋子的时候,会像珍宝似的捧着它,然后大哭一场,再把它永远的珍藏起来。

但陈刚还是太年轻,永远无法窥探人性复杂的情绪变化。若是这两位夫妇真的需要什么遗物来怀念他们的孩子的话,为什么不从这孩子以前的衣物中,挑选最有意义的一件呢?

就在陈刚迷惑地一阵子里,那颤抖的男人忽然清醒过来,嘴里对着他大叫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带这样一个东西给我们?我们家跟你究竟有什么仇怨?”

陈刚的嘴巴张了张,本想说点什么,但他又知道,此刻无论说什么都是枉然,所以他选择了闭嘴,只是很抱歉地看着男人。

男人好像也有些脆弱,在对陈刚大呼几声后,身子就突然软了下去,一个人瘫坐在地上,鼻涕眼泪一溜子的就流了出来,而他却浑不在意。

这当然不是因为他本来喜欢脏,陈刚知道,只有一个人到了悲伤得不可自已的时候才会这样。

难道这小鞋子竟让他犯了一个大错?

就在这时,陈刚忽然听到背后有人在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