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在哪所谓的绝炎壁处正站着几个身穿黑衣,全身笼罩在黑色烟雾里的男子。
领头之人一身黑色的劲装,袖口和腰带均用暗红色系镶出花边,十分精致大气,而三千如墨的发丝竖起一个利落的马尾,他身材修长,背后背着一柄古剑。
凌如墨抬头看着石壁上的一条小缝隙处正颤巍巍的长着一株绿叶白花的灵草,那灵草周围蕴含强大的灵气,并且还有一只四阶的赤尾蛇在哪灵草处守候。
“少主这落雁花有四阶的赤尾蛇守候,我们要摘恐怕不易啊。”其中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上前恭敬的对凌如墨说到。
“四阶的妖兽不过才筑基期而已,不足为惧。”凌如墨淡淡道,可俊美的剑眉却皱起,看着盘旋在山壁缝隙中的赤尾蛇,这赤尾蛇虽然才四阶但是却能口吐极为厉害的烈炎之火,而这落雁花却不能受到法术的波及。
“待会你们上去两人引开赤尾蛇,我用法宝护住落雁花,等到采摘的最佳时刻。”凌如墨想了想,只有用这一招了,这落雁花他必须得带出去,不然枉费他将修为压制到练气期进这天元谷。
“是,少主。”
这边在忙活着,而另一边的苏忆言也向这个方向靠近,她早早的感觉到这离绝炎壁越来越近,而那灵气就越充盈,不用小猴子雷雷说,她也知道快到目的地了,看来雷雷真的没有骗她,这灵气浓郁肯定是有天材地宝现世。
于是她赶到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一副场面,三个全身包裹在黑色烟雾里的人正和一只巨蟒在搏斗,而还有一人则攀岩到山壁之上,一手拿着一件法器,而另一只手却暂停在离那花朵不远处。
雷雷兴奋的在她肩膀上又蹦又跳,一把扯着苏忆言垂在耳边的发丝,大叫道:“主人好机会,快点去把那灵花摘下来。”
“痛痛痛,你先松手好不好。”苏忆言费力的在它的爪子下拯救自己可怜的头发。
“你没看到他们这么多人吗,我们打不赢,还是快跑吧。”她盯了这几个黑衣人一眼,却发现这几个人和那条巨蟒都诡异的一动不动,仿佛被人施了定身术一般。
“笨,他们都被灵花定住了,只有一柱香的功夫,你快去抢过来啊。”“按你这样说,那我们怎么没事?”雷雷湿漉漉的小眼睛一瞪,手舞足蹈,“我怎么知道,机不可失,如果你不愿意去就算了,反正那花对我没用。”
苏忆言暗自考虑了一会,既然是天材地宝自己绝对不能放过。
于是她驭起轻身术,身子一跃便攀上了光滑的石壁,刚爬上去,苏忆言就在心里暗骂,这尼玛太光滑了一点吧,一个着力点都没有。
看着不远处定格的黑色身影,苏忆言咬咬牙,一只手攀上那凌如墨的小腿,接着便是大腿最后抱上那人的腰,几乎全身重量都挂在了那凌如墨的身上。
她在心里暗暗的吐了一下舌头,一只手抱着他的腰一边顺着他接近那落雁花,嘴里不好意思的念叨着。
“抱歉啦,谁让你们运气这么不好呢,这花就归我啦,你们慢慢享受定身的痛快感觉吧。”
凌如墨傻眼的看着突然挂在自己身上的女子,这女的居然敢趁火打劫,趁人之危,该死的是他此刻居然动不了。
于是他只好用恶狠狠的视线瞪着苏忆言,可惜的是他脸上戴了一个黑色的斗笠,阻挡了他大部分的杀人视线。
而此刻苏忆言却可惜自己伸了半天发现手不够长,便无语的瞪了一眼攀在肩膀上的小猴子,恶狠狠道:“话说你不是猴子么,什么地方爬不上去,你来摘不就行了么!”
雷雷无辜的摆了摆手,“可你没让我来摘啊。”
苏忆言差点气的吐血,她告诉自己没必要和一个畜生计较这些。
“还不快去,不然不带你出去了。”苏忆言恶狠狠道。
小猴子撇了撇嘴,身体灵活的顺着苏忆言的手爬了过去,轻轻一跳,将凌如墨刚一开始设好的结界用爪子戳破,便抓到了那落雁花的根部,动作小心翼翼的拔了出来。
那模样有多可爱就有多可爱,而一旁被定身的凌如墨者是黑透了俊脸。
什么叫做为他人做嫁衣,他总算是明白了。而且这个捡便宜的女子居然精通兽语,如果没有听错,刚才她是用嘴在和自己的灵兽沟通,这女修多半是灵兽宗的人,可恶!千算万算没想到落雁花成熟时会分泌出让人瞬间定格的气味。
“臭女人,把落雁花给我放下。”凌如墨最终忍受不了这口气,怒吼出声。
苏忆言诧异的移开了眼,好奇的看着面前这个全身黑衣的男子,刚才没注意没想到这男子还可以说话。
她腾出一只手想掀开凌如墨遮盖面貌的斗笠,可此刻这面绝炎壁却突然抖动起来,头上不停的有山石滑下。她一下子紧紧的抱住面前这个人形柱子,稳定身形。
“现在你们又动不了,我没乘机杀人放火都是天大的善意了,所以,嘿嘿,这花就归我了。”苏忆言痞气十足的对着他说了一句。
无意之间两人相贴之处传来摩擦的触感,凌如墨黑着的脸又一红,谁能告诉他这个如此不要脸的祸害到底是从什么地方蹦出来的。
可是苏忆言却没意识到对方的反应,一只手利落的解下凌如墨做工精致的腰带,一边吩咐雷雷跳到自己肩膀上来,然后就着那腰带顺手挂到山壁上的另一颗歪脖子树上。
而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摸出储物袋里的玉牌,一手捏碎自己手中的玉牌,只要玉牌一碎她立马就会被传送出去。这也是进这天元谷之前,每个门派分发下来的,毕竟只是进来寻找灵药没必要把门派中最有希望筑基的弟子的性命交代在这里。
加上她身上原主人储物袋里采了几株年份较高的灵草,上交任务应该不成问题,而现在又收了一只变异的二阶灵兽和这捡来的落雁花。贪多嚼不烂这个道理她是懂的,所以当下没有犹豫,捏碎玉牌,当即一阵白光闪过人便传送了出去。
凌如墨在最后瞬间,伸出的手只来得及扯下一片白色衣角,他恨恨的收回手,四壁上的山石还在不停的滑落。
返回地面,另外三个黑衣人正好将那只巨蟒收拾完毕。
“少主,是属下们办事不利,没想到这落雁花最后时刻居然会使人定格。”三个黑衣人都颤巍巍的跪在地上,就担心这个少主喜怒无常将他们直接抹杀。
“事已至此,打听这女修的下落。”凌如墨冷冷的吩咐道,负手而立,一股天然的威压向三人压下。
其中一个黑衣人冒着威压的风险,咬了咬牙道:“少主,你的腰带被偷了。”
他这才想起自己的腰带在最后的时刻被那可恶的女修给顺手牵羊了!
凌如墨修长的手指紧紧的捏着那被撕下的衣角,那衣服上用金丝线绣了三个天演宗。他捏住那破碎的衣角,嘴角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果然是女修啊,难道没听说过吗,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而某个斩草没除根的女人则是安全的待在试炼谷外面的门派接引之地,这天元谷每十年开启一次,一次七天,而各大门派,和有名望的家族都有名额进入天元谷,七天只过去五天,大半的人都已经出来了,只剩下一小半的人还没有出来。
苏忆言待在门派驻地,一边调息,一边打量周围的情况,身上的凤灵草和几株年份较久的灵草都已经上交给了门派,有专门的记事弟子记录在案,回到门派之后便会炼制筑基丹,看那收灵草的长老破列露出的一抹笑意上看,自己的筑基丹有保障了。
而那株顺手牵羊得来的落雁花她小心的收在自己的储物袋里,门派并没有规定,自己在试炼谷之中所得的灵草要全部上交,因为这也不可能,估计没有那个人能没有私心,只能说得到凤灵草的人都会上交,毕竟筑基丹炼制不易,很少有人会私自藏起来。
在天元谷内收的灵兽雷雷被她装进了灵兽袋里面,要知道很少有练气期的弟子带着两阶的灵兽,这组合太让人眼红了一点。而那条从那黑衣男人身上顺来的腰带也被她收进了储物袋里,笑话,真以为她是顺手拿的,那条腰带凭她的眼光来看,制作精美,蕴含强大的灵气,一看就知道是一个不凡的防御法宝。
于是在别人呕血的心情中,她一直在门派的驻地里待了两天,第七天的时间到了,最后又有几个弟子从那天元谷里捏碎玉牌出来,但是身上都是十分的狼狈,看来这场试炼损落的人也不少。
几个大门派的长老脸上都是笑意盈盈,相互寒暄几句,便带着各自门派内的弟子满载而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