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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版筑饭牛

【溯源】

源出《书·说命上》:相传商代贤者傅说筑于傅岩,武丁用以为相;《吕氏春秋·举难》载:春秋时卫国贤者宁戚饭牛车下,扣牛角而歌,桓公异之,拜为上卿。

【典故】

傅说从政之前,身为奴隶,在傅岩做苦役。那里是虞、虢两地交界之处,又是交通要道,因山涧的流水常常冲坏道路,奴隶们就在这里版筑护路。傅说就从事版筑维持生计,虽有才干,无从施展。

商王武丁是一位励精图治的帝王。他即位之前,曾经生活在“小人”中间,比较了解社会上的实际情况。即位以后,三年没有理政,国事全由家宰管理,他从旁观察,思索复兴殷商的方略。后来,从版筑护路的奴隶中发现了傅说,擢拔为相。

傅说担任相国之后,辅佐武丁,大力改革政治,“嘉靖殷邦”,使贵族和平民都没有怨言,史称“殷国大治”,“殷道复兴”。武丁一朝,成为商代后期的极盛时期。

一代名相傅说,他到底是怎样治理国家,怎样使殷商中兴,却没有留下多少可供后人借鉴的言行。然而,关于他的传说,倒有不少。

关于傅说与武丁君臣际会的传说,有唐代孔颖达《尚书正义》引述西晋皇甫谧的一段记载,说殷高宗武丁梦见上天赐予他一位贤人,这个人穿着奴隶穿的衣服,说自己姓傅名说,正在做苦役。武丁醒来以后想:“傅者,相也。说者,悦也。天下当有傅我而悦民者哉!”认为这是个好兆头,要得到一位治理天下的好帮手了。天亮以后,他把这个梦告诉百官,却没有一个人相信。武丁就让人把梦中人的形象画出来,在全国寻找,果然在傅岩找到傅说。

宁戚想要到齐桓公那里去求取官职,因为穷困无法接近齐桓公,于是,受雇替商人赶车到齐国去,夜晚就在城门之外住宿。齐桓公到郊外迎接客人,夜晚打开城门,所有赶车者都得回避,跟随齐桓公的人很多,而且都拿着明亮的火把。宁戚在车前给牛喂食,看到齐桓公而悲伤,敲打着牛角,唱着很悲伤的歌曲。齐桓公听见后,扶着他的仆人的手走下车说:“奇怪啊,这个唱歌的人非一般之人啊。”齐桓公于是命令,用后面的车子载宁戚一同回朝。齐桓公回到朝廷,手下人向他请示如何处置宁戚。齐桓公说:“赏赐给他官衣官帽,我将接见他。”宁戚见到齐桓公,游说齐桓公统一四境;第二天再见,更劝说齐桓公统一天下。齐桓公非常高兴,打算重用宁戚。群臣们都纷纷劝齐桓公说:“宁戚是卫国人,离我们齐国只有五百里路,不是很远,不如我们派人去打听打听他的情况,如果他确实是个贤能的人,再重用他也不为晚。”齐桓公说:“不可这样,打听可能会听到一些小毛病,因为小毛病,而忘记人家的主要美德,这就是君主往往错失天下人才的原因。况且一个人很难十全十美,治政只用他的长处即可。”于是就提拔重用了宁戚,授给他卿相的大官。此举为齐桓公赢得了天下的人心,这就是他成为春秋五霸之一的原因。

【观文解意】

就算现在的生活有点卑微,但也只是一时的,除非甘愿自暴自弃。人生,有无数种开始,同样也有无数种可能的结果,今天的强者,曾几何时未必不是个弱者,由弱到强的转变,靠的就是心中始终憋着的那口真气——那口不愿低人一等、不愿随波逐流的人生志气。而积聚起这口真气的关键就在于,他们自始至终没有低看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