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故意这么说的,没有故意迎合谁。
“啊……”虫儿惊悚的脸,朝他们这边,舌头已经被蛊虫啃食。可能是想说话吧,嘴里 却只能发出啊啊啊的声音。
花弄影身体明显的一抖,其他人也不忍直视。
“你还是不要说话了。”王师彦 忍不住说道,他这个样子让人心里酸酸的。
龙老太的拐杖不住的掷地,咚咚的声音,就像是随着心脏跳动的节拍一样。
虫儿听完后低着头,心里不知道想什么,只是头慢慢的转过去,不在示人。
“你们跟我说实话吧,避毒珠这到底是第几次被偷啊?”看他们的态度,怎么就跟家常便饭一样。苗疆的威严是这么容易被挑战的吗?
长老们的老脸一抖,谁被问了面子问题,都不会那么淡定。
能说什么呢?气氛诡异的沉默,还是云渊咳嗽了声,才让众人显得自在些。
“也不能这么说,肯定是有人针对我们。”于昌平信誓旦旦的说。
云渊眉眼一挑:“难道您已经有眉目了吗?”
这是明摆着打脸啊?如果早有眉目,怎么不早说。如果没有什么,你现在说的就等于废话。
王师彦头一次觉得这么病恹恹的年轻人,说话竟这么凌厉。
最可怜的还是虫儿,他是直接受害者。
“都是我们没有本事,没办法保祭司安全。”龙老太羞愧至于伴着恼怒。
柳长生一直拉着脸,王师彦眼睛转了一圈,发现他的虽然表面镇定,但是眼神却有古怪。
龙老太只是仗着人年长,是村子里的长辈,所以倚老卖老。其实她的一双儿女早就远离苗疆,在外生活。她伸的手有限啊!
“我认识一个人,不知道他能不能帮上忙。”于昌平思量再三,要不还是试试?
“谁?”王师彦和云渊异口同声的问。
“这个人你们也认识。”于昌平说的完看了他们一一圈,借着才说:“通微道长。”
于昌平说完,龙老太和柳长生的脸色当时就变了。
“胡闹,简直胡闹,他和随旺的死有关,这样一个人,我们怎门能找他帮忙?”龙老太激励否决。
柳长生附和。
他们是不是知道什么?
云渊道:“在随旺死的那天晚上,通微悄悄地去了他们家。”
“等等,你们说的那个通微,很厉害吗?”王师彦赶紧打断,怎么哪儿都能冒出道士来。
“不知道,没人试过他的深浅。”云渊道。
“你们看人都成这个样子了,再烂、再差能是怎么样?”王师彦问。
众人不语。
王师彦接着说:“要不把人请来看看?”
再烂、再差,王师彦 这是把话说到点上了。
虫儿恰到好处的转了个头,见众人一起看着他,赶紧又把头转过去了。
“癞蛤蟆,那杂毛不是一向和你走的最近,你去请。”龙老太甩脸子。
柳长生看好戏一样看着于昌平,叫你多嘴。
之后的事情,完全超出了王师彦的预料,一觉醒来,整个世界像是被人颠来倒去一样。
“您醒啦?”一个盛装打扮的中年妇人,见王师彦醒来,赶紧笑着上前。
“你是谁?”王师彦只感觉头重脚轻,脑袋晕晕的,像是已经失去控制的机器一样嗡鸣。
“我是寨子里的人,专门到这里帮忙的。”剩下的事她的自我介绍,她叫阿佩。
阿佩一直在屋里转来转去像个陀螺一样收拾着,王师彦看了眼屋子,这不是她昨天睡得房间。
她以前睡哪里,怎么想不起来了?
“和我一起来的人呢?”王师彦只感觉轻飘飘的,连说一句话都要歇上好久。
阿佩笑着说:“没人和您来,是您自己来的。”
是吗?她怎么觉得一直有个人跟着她呢?
“噢,是吗?”王师彦轻飘飘的,仿佛都感觉自己在屋里面飘荡。
“我可能生病了,你去叫个医生来。”王师彦此时已经不知道自己说的事什么了,口不对心。只感觉自己嘴巴像是在动,有人对自己笑,而她却听不见对方说什么。
阿佩一听她这么说,赶紧扔下手里的活计,匆匆的跑了出去。
王师彦只感觉一切不是这样,安慰自己睡醒一觉就好了。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阿佩带着云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床边了。
他们嘴里说着什么,怎么自己听不见。
王师彦感觉她的身体一直在被人摆弄,大胆!谁敢动她!
云渊慢慢变得模糊,只感觉眼前一片血光。风轻轻的吹拂到脸上,日头正中,这些人全都聚在这里干吗?不用洗米做饭吗?
“铃铃铃……”
王师彦耳边传来一阵铃声,大脑在听到铃声后,感觉轻松了不少,但还是不能运转。
此时王师彦如果清醒,肯定会惊得跳起来,大骂神经病!
此时的苗寨热闹非凡,所以人都踏出竹屋,来观看难得一见的圣礼。
一对新人在长辈的祝福和欢笑中进行神圣的婚礼,与其他婚礼不同的是,这里不会人声鼎沸,不会有人讨要喜糖喜饼,也没有人会交头接耳。
“愿您的回归能够解救苗寨。”龙老太真心的祝福,并送上贺礼。
“愿您的回归能带来平安!”于昌平满怀希望,并送上贺礼。
“愿你的回归能平息怒火!”柳长生真心希望,并送上贺礼。
“希望你能救我弟弟。”云渊的声音虚无缥缈,王师彦终于有了存在的感觉。同样礼品送上。
你们是在对我说吗?为什么她会没有感觉呢?
王师彦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就像掉入无尽的深渊,深不见底,而且一直在下坠,好冷!
王师彦被红绳牵着脚步轻飘飘的,一直在走,像是在进行某种仪式,并且好像在接受众人的瞻仰,真是奇怪的感觉?
“啊啊啊……”一阵熟悉的让人听了心酸的声音传来。
王师彦外头看过去,只感觉自己脸颊凉凉的,有水滴滴在自己手上。
虫儿见王师彦其他动作, 这才慢慢靠近。
他万万没想到通微道长出的主意竟然是献祭,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献祭,而是像苗疆千年的蛊毒与蛊虫一样,共生关系。
他们都以为自己活不了了吗?天杀的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