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恐之下,裴念白不断的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千万不要弄巧成拙。
“没在干什么。”裴念白从容不迫的笑着,试图掩盖自己的慌张跟情绪。
“老婆,你在说谎。”
依靠在门边的顾景言邪性一笑,只穿着一件白衬衫的他优雅如王子。
一步步的朝着裴念白走来,直接给了她一个壁咚。
被人圈在怀中,裴念白松了口气,看样子顾景言并没有发现她开保险柜,也没发现她看到照片的事情。
对于一个已经去世的人,她好像有点小气了。
裴念白伸出手挡住他想要继续往前凑的脑袋,柔声道:“顾景言,我想去洗澡。”
从外面回来,裴念白第一件做的事情就是去洗澡。今天如果不是因为这块玉佩,她是不会在这里的。
不料,顾景言根本没有打算放过她,继续将她囚在怀中:“一起。”
这些的荤话,顾景言说的非常溜。不知道的,还以为就他是混迹在风月场所的纨绔子弟一样。
实际上顾景言的确在这里出现,只不过他的身边没有女人。
“顾景言,你放开。”
裴念白伸出手不断的推着面前的男人,试图将他推开。推着她时,裴念白能够感受到她健壮的体魄。这个男人的肉,真的很结实。
“放开?你是希望我放开你哪里,嗯?”尾音拉的裴念白差点沉陷其中无法自拔。
裴念白被他撩的有些无奈,这个男人真的有勾人的本领。尤其是现在看着他,凤眸清润如海,微笑灿如骄阳。
手机铃声响起时,顾景言没有接听,视线依旧落在裴念白的脸上。
看着她,一直没有转移。裴念白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顾景言,你手机响很多遍了,你快接电话,可能有重要的事情。”
手机铃声还在不断的响起,打断了顾景言想做的事情。
掏出手机,裴念白趁势走进浴室准备先洗澡。
顾景言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好似自己成了大灰狼一样。
听到对方的声音,微笑从顾景言的脸上消失不见。看着浴室的门,转身走进书房里听电话。
在浴室内的裴念白听到外面没了声音,将门反锁,开始洗澡。
裴家。
夜晚下的裴家格外的寂静,没有了白天的喧闹。
宁月彩听着耳边裴永意均匀的呼吸声,睁开了紧闭的双眸。掀开被子,没有穿拖鞋的她走了出去。
来到书房,将门打开,小心翼翼的反锁上,开始在屋子里寻找着自己想要的东西。
整个裴家差点被她翻了一遍,结果还是没能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最终,宁月彩只能再一次进了书房。
翻看了一遍,宁月彩什么都没找到。
“到底去哪里了?”宁月彩百感交集,眼看着就能找到的东西,不翼而飞。
在裴宅找不到,她要去哪里找玉佩?
想到裴永意的为人,宁月彩有的只是难以镇定,很担心玉佩被裴永意换了藏身的地方。这些年来,她找了很多,还是没能找到玉佩的半点消息。
书房是裴永意一个人呆的地方,平日里没事都不让人接触。宁月彩知道,裴永意是害怕资料外泄,给公司带来损失。这一点宁月彩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自然是没有深想。
现在看来,书房是最有嫌疑的地方。
宁月彩不死心的在书房里找了很多遍,眉头紧皱,眼睛泛着红血丝。因为害怕,自然是提心吊胆,生怕裴永意醒来看到她在这里质问,到时,她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一颗心处于颤颤巍巍之中,宁月彩将视线落在墙壁上一幅画上。眼睛落在这个上面,看了好几遍之后,好似看出了什么门道,眼睛发出亮光。
将椅子搬过来,宁月彩踩在上面,将画拿下来。墙壁上,多了一个痕迹,这是保险柜!
心情随之而不断的变化着,越来越开心,
试了几次,还是不知道密码是多少。
想到韩佳月的生日,宁月彩试了试。果不其然,打开了!
看着打开的保险柜,宁月彩自嘲一笑:“原来真的是她,裴永意,这些年来你心里的人竟然还是她。”
只是,保险柜里除了一些公司的机密性文件之外,什么都没有。
这让宁月彩十分的生气,怒火中烧之下,想到了今天来到家里的裴念白,因为她过来,保险柜里才没有玉佩!一定是这样的!
宁月彩将所有的事情全部推在了裴念白的身上,眉眼之间流露出来的冷意更是令人不寒而栗。
“好你个裴念白,竟然敢跟我抢东西!你的母亲抢,你也抢!”怒火之下,宁月彩差点将手中的文件撕碎。
为了不被人发现,宁月彩只能赶紧将文件放回去,关上保险柜,再将画重新挂在墙壁上。
做完这一切之后,宁月彩松了一口气。
“妈,你在找什么?”
门外,是睡眼惺忪的裴念心。再看到宁月彩这一系列的动作之后,再看宁月彩,眼睛里多了一些探寻。
深夜之中寻宝的人,是带着小心跟恐惧的。被裴念心忽然说出的话吓到,宁月彩拍了拍胸口。
看到是裴念心,宁月彩觉得自己的魂魄快要被吓跑。
宁月彩起身走出去,将灯关上门关上,拉着裴念心的手走进她的房间里,生怕被别人看到。
万一裴永意醒来看到她在书房里,一定会起疑心。
这么多年的努力,全都会付诸东流。
“妈,你刚刚到底在做什么?”
裴念心揉了揉眼睛,顿时清醒了不少。
大晚上不睡觉进书房,不是偷东西还能是什么?
宁月彩深吸一口气,神智越发的清晰。在这个本该沉睡的深夜,宁月彩语重心长的拍着裴念心的手道:“裴念白今天晚上不是来了吗?我怕你爸爸已经提前立好医嘱,将裴家的产业给裴念白。我睡不着,越想越为我们娘三感觉不值。所以想起来看看,你爸爸有没有留下遗嘱。”
宁月彩最了解自己的女儿,自己明白她害怕什么,想要什么。遗嘱,会是最好的借口。
原本还有些睡意的裴念心在听到宁月彩的话之后,变得越发坐立不安,一把抓住宁月彩的手追问:“妈,到底是什么情况,有没有遗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