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容回来后园子里的紫堇花竟然奇迹般地活了些气息出来。
“澹容,我长大了,所以你要听我的!”我亲昵地凑在她的耳朵边,说着这些悄悄话。
她负气使了点儿劲儿踩了我一脚:“你个兔崽子,还真把自己当颗菜了!”噔噔地走了。
我嘶嘶地倒抽口气,装作很疼痛。她在前面走着发现我没有跟上她,又转过头来打量我。
“不会真的很疼吧!”她又噔噔地跑回来,就要弯腰帮我脱靴。
我心头闷笑她个笨蛋,趁着她不注意,拦腰就抱起她。她着实受了不小的惊吓,在我手上乱动。嘴里还在骂骂咧咧:“兔崽子,放我下来!”
“别动,否则我就把你扔到池塘里去!”我使了好大的力气才硬着脸说出这句话。
“兔崽子,兔崽子,兔崽子!”她气急败坏但是却把我的衣襟抓得很紧。
自从她回来我就察觉了她身体有变化,就像是那些武功都消失了一般活脱脱地和一个普通人没有差别。所以我这样捉弄她,她才没有反抗。若是换做以往,我早就脑门子都被戳爆了。
澹容啊!你到底是经历过什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隐去内心的那些波澜,斜挑着眉头,盯着她的眼睛:“别叫兔崽子,否则我马上让你知道我是不是兔崽子!”
她半掀起嘴唇,是一个万分不屑:“我不叫你兔崽子叫你什么?”
我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抱着她进了房间。半晌之后才放她晕晕乎乎出了房间,她嘴里只知道嗫嚅着:“再也不叫兔崽子了还不成吗?”
我穿好衣服出来见她的时候她和一个丰神俊朗的男子坐在亭子里,那是我从未见过的一种风华。
那个男子也看见了我,温和的眼光打量着我我却感觉到很大的压力。
他偏过头,有些戏谑地调侃着澹容:“小容儿居然被这么个年轻的孩子放倒了!”
澹容脸上一红干笑两声,连忙斟茶给他:“哪里?我要办酒席了,你且停留几日。”
他笑颜对着我,也是温温和和的:“澹容是个蠢的,现下看来她是中意你了,你要好好护着她。”
我不喜欢他那么亲昵地叫澹容,也不喜欢他说她蠢,定定看着他:“我的女人才不蠢呢!”
澹容手里的茶杯差点儿惊得摔了下来,还好只洒了几滴茶水。他挑了挑眉头,哈哈轻笑出声。
“我那里还有事就不留了,你在这里好好养着。”说着就从怀里取出一个二寸高红色瓷瓶递给了澹容。
他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养着?那个瓷瓶里又是什么!
道过别后就离开了。
我每日夜里全是和澹容躺在一处,或是说我在她房间里面躺着。说来也怪,我的梦里一直没有什么杀伐血腥,却全部是她离开我的场景,那日里紫堇花开得太过繁盛。
这日夜里又梦见了那个景象,醒来之后冷汗长流,还好她睡在我的身侧。我搂着她的腰,她也醒了,迷迷糊糊地转过来亲吻我的额头。
“睡吧!”呢呢喃喃地哄着我。
我不是小孩子了,不用她这么哄着了,不过她肯这样我还是很是受用。想着白日里来的那个男子,始终有些放不下心。
他很厉害,尽管笑得一脸无害但是他很厉害,仅仅一面我这个经历了很多战斗的人自然就感觉到了他身上的气息。
“澹容,今日白日里来的那个男子是谁啊?”我凑在澹容耳边低低问道。
澹容叽叽哼哼两声儿,偏偏头移开耳朵,迷迷糊糊答道:“他叫洛扬,我们都叫他圣君。”
圣君?这是什么奇怪的称呼啊!
“那你喜欢他吗?”试试探探地问着,我刚刚问出口又觉得自己有些傻,问这个干嘛,又不是那些个忸怩女子。
“他待我极好,自然喜欢。你能不能别吵了,我真的很累了!”她有些不耐烦,真的很想睡觉了不堪我的追问。
她翻了个身背对着我。我也不再扰她,虽然她说她喜欢那个圣君,我心里也的确有些不太好受。不过,那又怎么样呢?她已经和我在一起了,无论如何她离开我的。
这半个月里我亦要处理政事,她在我面前出现的时间也很少了。我总是以为她出门买栗子去了。我曾经说叫那些下人买回来给她就成了,她不愿意,说是要自己选的才是最好的。
这****处理完了那些事儿,又跑到墙头去等她,可是一直到夜里都没有看见她的身影。我有些慌乱了,以为她这次连个招呼都不打就离开了。
这次是为了什么离开我的?是那个男的吗?
我慌慌忙忙地冲到她的房间里却看见她已经睡着了,被我踢开门的声音吵醒了,半眯着眼睛瞧了一眼是我,又吧唧倒下了。
我上前不管不顾地搂着她,她被搂得一惊,挣扎着要我放开。我不想听她的话,只是扒着她的衣服做那种事情。就好像这样才能惩罚她要离开我的无情,或许这样才能让自己感受到她还在我身边。
她握住我的手,但是已是治不住我,只得对我恨恨吼出声:“你疯了!”
她从未这样吼过我,我有些难受,只管扒开她的手,撕烂她的衣服就进入,也带这些愤恨:“我就是疯了!你是不是要走?你说你是不是要丢下我!”
我太激动了,下面也没有轻重,她本是很是挣扎的,但是听了我的话后,心就软下来了,只是抬头吻着我的嘴唇。
“轻点儿,我疼!”
我听了她的话,全身一僵,顿时也不再发疯了,放轻了力度。我确实是太害怕了才失去控制这么对她,我是舍不得伤害她的。
完了之后,我靠在她的脊背上,她有些累,但是我缠着她:“告诉我你不走了!“
她很撑不住了,只好连连回答:“不走了,不走了,死也不走了!求求你就让我睡吧!”
我早就知道她很累了,她其实是有些虚弱的,但是我刚刚进门的时候太过愤怒,并没有注意到她的虚弱。只是不管不顾强行对她那样,我想我真的是个混蛋。
还是搂着她,只是轻声念念叨叨:“我的澹容,我为了你成了一个混蛋,你不要不喜欢我!”
澹容挣扎着滚得有些远了,听见我的念叨她都累了。我也觉得自己有些太过紧张了,澹容就在身边,我又何必这般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