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啊,你开枪啊!”西装男子一手拿枪指着萧逸然的太阳穴,一手狠狠的肋着对方的脖子,疯狂的大笑着。
“老兄,我没有惹你吧?这么残忍?教唆杀人?”萧公子苦笑。
“你当然没有惹我,可惜,你这个时候出现在了这里,不然,其实我是真的可以放过你的。毕竟……我还真的曾经答应过唐洛不动你的。哈哈……”
“你既然答应了不动他还不快放开他?”赶上来的罗炎声大吼道。
“呵呵……答应了又如何?他的生命,可是掌握在尊贵的席上手中的啊!”西装男子嗜血般的视线对向了正对面的凌焰。手中扳机隐隐扣动。
而就在这时,在男子扣动扳机之前,“碰”的,沉闷的枪响在空气中响起,散开。敲进了每个人的心扉……
也许有不可思议,也许也是理所当然。萧逸然微微的低了低头,看着胸口多出来的破洞,鲜血如泉涌般的往外流出。
原来,这个女人真的是可以毫不犹豫的朝着自己开枪的。原来这个女人对自己的棋子真的是可有可无的。原来任何棋子在这个女人的心里的地位,价值,都是一样的。随时,都可以舍去的。自己的预感,真的,是没有错的!
“逸然!”
“逸然!”
“席焰,你这个疯子,我跟你拼了!”晚一步赶上来,却是正好看到凌焰开枪,萧逸然倒下这一幕的文朔霖疯了似的朝举着枪,彷如地狱里的歃血修罗般的凌焰冲了过去。
只是淡淡的动了动身子,凌焰便轻易的隔开了对方的攻击。
“朔霖住手,逸然还没有完全停止呼吸。我们快送他去医院!”罗炎声奔到了萧逸然身边大吼。
一句还没有完全停止呼吸燃起了众人心底的火焰,文朔霖立时的停止了自己的攻击,改而朝萧逸然奔了过去……
“席上。”一黑色的暗影出现在了凌焰的身后旁。
“唐洛呢?”依旧是冰冷,平静到没有半丝温度的音调。
“已经被冰雀和宣雀制服。”
“回分部。”
“是。”
“这一次,唐洛若再失,我想,你们就不用我开口了。”冰冷的双眸微敛,凌焰淡漠的跨开了脚下的步伐。
“属下知道。”黑影恭敬的低下了头。
“萧逸然那混蛋呢?”手中拎着“探病”用的保温瓶,罗炎声恨恨的问着同样满脸不爽的文朔霖。一个月前,伟大的萧公子死里逃生捡回了一条命,子弹从心脏动脉线边缘直直的穿过然后射进了他身后的清狱的心脏正中。清狱当场死亡,萧公子则因为抢救及时捡回了一天小命。
再然后,萧公子便开始了悠闲的住院生活。吃的,喝的,说是医院的东西不好,没有营养,所以一天三顿都要他们这几个苦命的家伙轮流来送。
天知道他们忙的已经快要死人了!
这一个月,他们有志一同的不再提起“凌焰”这两个字,和有关她的一切。日子,仿佛过到了从前。过完了今天中午,萧公子也就可以出院了。
“已经是最后的午餐了,你拿进去给他吧!我出去吸根烟。”中午过后就要出院了,可不是最后的晚餐吗?文朔霖冲着罗炎声摆了摆手便往医院的外走廊走了去。
“萧逸然,你最后的晚餐。”罗炎声进门,态度很是不良好的,“碰”的将午餐“扔”在了萧公子病床旁的床柜上。住,住的是医院最高级的豪华病房,能不舒服吗?只是可怜了他们,工作,医院两头跑,真怀疑前辈子是不是他们欠了他的!
萧公子快快乐乐的接过自己“最后的午餐”。“你们先回去吧,出院手续我自己可以办。”
罗炎声垂了垂眼睑,没有说话。
“安啦,人家都这么大了。只是出院手续嘛,还难不倒我!no,problem的。”萧公子自认为很可爱的露出了洁白的牙齿。
罗炎声沉了沉脸,眼中滑过了一丝无奈。“随便你,反正你从来都是惹祸精。”说完,旋身离开了豪华的高级病房。
萧公子仍然还是快乐的继续着自己的午餐。炎声,有些东西,我以为,我也可以不在意的。可是,当事情真的发生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我没办法真的不在乎。所以……请允许我继续任性。这,是我的选择!
“怎么了?他赶你走?”抽完烟回来的文朔霖问着疲惫的靠墙站着的罗炎声。很久没见过炎声露出这样疲惫的神态了……
“那是他的选择。”淡淡的说完了这句,罗炎声站直了身子往医院外边走开了去。
“炎声……兄弟是家,只要他累了,伤了,能回来就好了。”文朔霖拉住了走开的罗炎声的臂膀,轻轻的道。
“文朔霖……我们都是在自欺欺人。那个家伙,累了,伤了,还……会回来吗?”扯开了一抹比刚才更是疲惫几分的笑容,罗炎声缓缓的挣开了文朔霖的手指,跨步离开……
被留在原地的文朔霖握紧了双拳,深邃的眸中滑过一丝复杂。累了,伤了,他,还会回来吗?会,回家吗?会……么……
“可爱迷人的小姐,不知道我们伟大的凌总裁在不在?”凌扬集团总部下午两点二十分,充满着惑人魅力的夜吧顶梁台柱又开始充分发挥起了自己迷人的魅力。
“在……在……”被问的前台小姐呐呐的。
“呵呵,那可真是谢谢喽。”潇洒的给了对方一记挑逗的眼神,萧公子悠悠然的上了楼。
熟悉的,印着“总裁办公室”字样的门前。萧公子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里,一个月前,因为里面的人破了一个洞。当时,最疼的,是心脏。可是,他不知道子心脏会疼,是因为子弹穿过的关系。还是……其他什么。
所以,他出现在了这里。他得确认,心脏会疼,究竟,是为了什么!
也所以,从来就不知道敲门为何物的萧公子大咧咧的直直闯了进去……
“我说我的雇主情人,一月没见,别来无恙啊!”萧公子笑的潇洒,那笑容,就是五月天里最灿烂的阳光,怕是也要你失色的多。
听到声音,凌焰淡淡的从文件中抬起了头。“三月约定取消,你,不再是凌扬的员工。”淡到不能再淡的口吻,除了……黑色的琉璃在见到面前的男人时分,更是幽深了几分。
“呵呵,总裁是想说我被无故解雇了吗?可是……单方面摧毁合同,可是要付出很大代价的哦!”全身散发着诱人心的魅惑气息,萧公子朝着椅子上的雇主情人一步步的走了近。
“还要多少?”冷冷的询问。
“钱,我还真的是不缺呢!这样吧,我还是那句话,我对你的身体比较有兴趣。所以,不如,拿你自己来当合约摧毁费,如何?”轻轻的呢喃着最后两个字,萧公子一把将椅子上的人拉了起,狂烈的印上了自己的吻。
萧公子的技术自然是不错的,怎样挑逗到别人欲火焚身他自然也是很有经验的。狂烈的吻伴随着魔掌的上下其手。
凝视着眼前从来都是冰冷的脸孔上泛着的一丝红晕,萧公子像尝到什么伟大的胜利的笑了。一把抱起能让自己狂烈吻着的人,萧逸然两个大踏步往隔壁的特别休息室走了去。
他不想去探究对方为什么不反抗,更不想知道对方的顺从是为了愧疚还是其他。
大床上,萧公子刚放下对方便覆上了自己的身子。
一件一件的撕扯着对方身上的衣服,恨不得,能将对方的骨血融进自己的怀里。
从优美的红唇,到洁白的额头,脖颈,颧骨,再一寸寸的往下。几乎是吻遍了对方的全身,拉下了对方身上最后一层的束缚。
萧公子也迅速的脱去了自己的。挥洒着热汗的身子纠缠在了一起,就在萧公子忍不住挺身进入的那一刻,身下之人依旧冰冷的声音传来:
“做了,就永远离开。”
于是,火热,变成了冰冷。瞬间的,变成了冰冷。
他宁愿她说,做了,你就得死。那么,他会继续做下去。离开,永远的离开。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他做不下去了。永远离开么?他知道,凭这个人的能耐,她是可以做得到的。当然,他更是可以继续做下去的。他们两个,要是没有三千万英镑,根本,不会有任何牵扯!可是……
淡漠的望了眼已经不再动作的身上男子,****中,对方的脸看来更是魅惑了几分,这个男人,是真的有魅惑人心的资本。
淡淡的垂下了眼睑,凌焰优雅的起身,穿衣,离开。从始至终,动作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仿佛,面前根本没有多余的人,只是自己平常的穿衣,下床……
被独自留在大床上的萧公子在瞬间的茫然后缓缓的笑了开。做了,就永远离开,那么,不做呢?
“恶……”
“哗哗……”
“冰雀?你怎么了?”看着这几天老是时不时控制不住自己呕吐的妹妹,洗手台前,宣雀担心的问道。
镜中,印着的,是一张美丽却有些苍白的脸孔。用手泼了泼自己的脸,冰雀苍白的对着自己的兄长笑了笑。“我,没事。哥哥……”
“你真的没事吗?可是你这几天脸色很难看。”宣雀皱起了眉,妹妹,是他在这个世界上仅剩的,唯一的亲人了。妹妹除了偶尔做事情冲动点,其他都很好的。可是这几天,对方却像是有了什么心事般。
“我真的没事。我可能是晚上的时候没有睡好。”冰雀无力的解释着,这样的答案,连她自己也说服不了自己。
“是吗?”宣雀怀疑的,突地,脑中某道光线一闪,声音,多了丝颤抖。“冰雀,你,你不会是怀孕……了吧?”
听着宣雀的颤抖的话音,冰雀本是苍白的脸孔更是成了惨白。
“我……”
“冰雀,是不是?”宣雀不自主的摇晃着妹妹的肩膀,喝问道。
“我……”
“走,跟我去医院,如果真的有了,立马打掉!”强硬的不容任何人反驳。
“打掉?”冰雀愣愣的重复。
“当然,打掉!这个孩子绝对不能留。走,快走,而且,这件事情更加不能让席上知道。否则,我怕你会没命。走,我们快走!”拉起了妹妹的手掌,两兄妹快步往洗手间外冲了去。却在冲到门口时,又一步,一步的退了回来。本来,只是妹妹的脸色惨白,现在,哥哥也是了!
“席……席上……”两兄妹的声音都染上了细微的颤抖。洗手间的门外,站着的,正是一脸冰冷,淡漠,他们急欲避开的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