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韩风那真诚而有有点无耻的表情,一向心如止水的林月突然产生一巴掌扇过去的冲动。
好在冲动毕竟没有化为行动,某人的脸上也就少了一个手掌印。
林月的行动一点不拖泥带水,说走就走没一点留恋,当即就决定坐飞机回首都。
韩风把林月送到了机场,目送她进入候机大厅后,便开始返程。
塘城的机场在西北区的交界处,韩风此时就在这交界之处,路边一块巨大的广告牌毫无准备地就冲进了韩风的视野,看着那个巨大的广告牌上延辉集团那四个巨大的名字,韩风突然就想起了吕延辉。
延辉集团不就是吕延辉的产业么,这么大的广告牌他的公司也一定很是气派了,这么气派的公司不去找找他的晦气都对不住面前这金碧辉煌的广告牌了。
做出了决定就要去实施,这是韩风一贯的做事风格,可是问题来了:他没有吕延辉的电话号码。
这个问题不难解决,自己没有可以去问别人。
“你是贺亚蝶女士吗?我是谁呀?我是你一个倾慕者呀,真滴,倾慕的已经达到茶饭不思的地步了,我想今晚请贺女士吃饭,不知贺女士能否赏光。有老公了?不是还没结婚吗,没结婚别人就有追求的权利,再说现在结婚了还兴离婚呢。什么揍我?你不同意也就算了,干嘛要揍我?你可以拒绝我,但你不能剥夺我追求你的权利。韩风!他谁呀?他有什么资格和我比,睡地板!我靠,臭三八你知道是我?不玩了!一点不好玩,一下就被认出来了。”
电话那头传来贺亚蝶哈哈的大笑声。
贺亚蝶的旁边还有问是谁呀,贺亚蝶回答流氓的声音清晰地传进某人的耳朵。
“三八,笑够了没有?你有什么吕延辉的电话号码,找他干什么?找他的晦气,当初他给小月月下药,我不找他找谁。没有!没有你和我讲这么多废话,看晚上我怎么收拾你。”
韩风挂了贺亚蝶的电话,眼珠一转又想起一人。
“白姐,你好吗?”
白鱼正躺在沙发上胡思乱想,当然是想那个小情人,这小王八快一年也没个音讯,是不是挂了?
电话就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拿起一听那称呼,白鱼的心就棒棒棒地乱跳,那气势都赶上敲铁盆了。
“小王八蛋,你还记得老娘呀?”
“王八蛋?王八蛋谁呀?”某人明知故问。
“你就是王八蛋!小王八蛋。”白鱼感觉眼泪都下来了。
“我是王八蛋!姐,我什么时候成王八蛋了?你这是不讲理,我把你忘了我就王八蛋了!再说我那有忘了你呀,这不是到外国去了快一年多了,回来不就给你打电话了。”
“晚上请你吃饭怎么样?”白鱼的声音媚得很,显然最近营养不良,饿得够呛。
“晚上吃饭,那吃完饭呢?”
“讨厌!你当然清楚了。”白鱼欲说还羞。
“姐,你很色呀,我可不敢,那个便宜姐夫要是知道非打断我第三条腿不可。”
“他敢,就许他州官放火还不许老娘点灯。”
这都什么比喻!
这女人明显是欲火上头了。韩风现在可是真得不想去招惹白鱼这种如狼似虎的女人,要是去年他还不介意和她玩一次一夕风流,可是现在环境不同了。他要是泡个女孩,贺亚蝶们也许还不能说什么,要是泡个熟女被她们知道,那这辈子还真有把地板睡穿的可能。
“姐,说正经的,我想找吕延辉的电话号码,你那边能给我找一下吗?”
“就知道你这小混蛋没事儿不会想起我。”
白鱼虽然抱怨,但还是很快把电话号码找来了,他们都是混道上的人,找彼此的电话号码不是什么难事儿。
找到号码自然是要打过去,不然还有什么意义。
电话响了半天终于有人接了:“你哪位呀?”一个懒懒的声音,似乎还未睡醒。
“你是吕延辉吗?”
“你特码谁呀?敢用这样口气跟我说话?”
“我姓韩,听着姓吕的,我是来找你晦气的,在哪儿能见到你?”韩风之所以这样说是预防对方挂电话,要是对方挂了再打通就不是件容易的事儿了。
“找我晦气!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呀?你敢找老子的晦气。”果然对方的精神来了,那股没睡醒的劲儿也没有了。
“说个地方,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
“好,西大山,乌鸦口。不来是王八蛋,我倒要看看你是那位。”
韩风撂下电话,要是就是这个就怕你不来。
西大山有个乌鸦口,数年前还是一个一条土路通过的山口,近年来这里进行了拓宽,铺上了油漆,还修建了一个小公园。
韩风和吕延辉约的地点就是这个小公园。
冬天的乌鸦口连个人影都没有,路面上连雪都没扫,路上的车辙印都稀稀拉拉。
当韩风开车到这里的时候,他算是乌鸦口唯一的活物。
韩风出了车倚着车吞云吐雾。
一支烟没吸完,哗哗四五辆轿车和一脸商务车开了上来,车门打开下来二十几号人。
韩风自顾吸烟连看都没看他们,他的注意力集中在一颗松树上的一只松鼠身上,那是一只灰松鼠,正抱着一个松塔与韩风对视。
“你就是哪个姓韩的?怎么就你一个人?”一个嗓子亮了起来,灰松鼠大概察觉出此地有危险,嗖地转身消失了。
松鼠没了,韩风也就转过了头。
一群人正踏着积雪向他这边走来,足有二十多人,一个个气势汹汹。
中间如同真心朋友般一个胖子,二百多斤的体重却不显笨拙,很有洪金宝的风采。
胖子后面一个仿佛来自非洲的人一看韩风大惊失色,赶紧把嘴巴凑到胖子耳朵边嘀咕了几句。
胖子似乎浑没在意。
他站在距韩风十多米远的距离,看着韩风。
“我兄弟说你很能打,不过在塘城得罪我就是再能打也得给我卧着。”
韩风手指一弹,手里的烟头划了一道美妙的弧线,落在远处的雪地里。
“那是你没看着我动手,我要是动手了你就不会这么说了,你就是吕延辉。”
每到这种场合总有捧臭脚的蹦出来,这让韩风很无语。
一个小年轻的一指韩风:“辉哥的名字也是你随便叫的吗?”
怎么老是这句,名字不就是被叫的吗,不让叫你起名字有屁用。
“你们这些混道上的怎么都一个德行,当小弟总跳出来指手画脚算怎么回事儿?”
胖子自然不会去约束自己的手下。
“我就是,你找我干什么?”
“姓吕的,我找你肯定不是请你去喝酒的,当然是有一些因果要和你算算。”
“哼!你就是请我喝酒我也不稀罕去的,你没有这个资格,不是谁请我喝酒我都去的。”
“好呀!去年夏天的一个晚上,凌霄飞渡酒店,当时在场的有何天文和一个姓孙的,还有凌霄飞渡的几个头牌,其中有一个叫飞燕的,你还记得吗?”
“老子一天事儿多了去了,谁会记得那些鸡毛蒜皮,你到底有什么事儿?”
“那天晚上,何天文还带了一个女人,非常漂亮的一个女人,那个女人那晚差点遭到暗算,下药的人是飞燕,但是那药好像是你提供的。”
吕延辉皱起了眉毛,有这事儿?这样的事儿似乎干得多了,哪里会想起是哪一件。
“老子想不起来了,就算有吧,你说你想干什么吧,要钱没有!”
“我要你钱干什么?我要的是你的命!”
说完,韩风就迈步向吕延辉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