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江城人对冬天大兴土木的人一律称为憨包,其实就是傻比的另一种艺术点的表达形式。
习惯了冬季猫冬的松江人,本是抱着看憨包的态度才走进那些张贴于城里各处的榜文的,榜文没什么稀奇之处,不外是招收一百名瓦匠木匠,要建一些房子。
搞建筑找瓦匠木匠这没什么错的,盖房子你找铁匠那就是劁猪割耳朵。
在众人嘲笑谁这么憨包冬天起房子的时候,告示下面的一些数字堵住了他们的嘴。
那些数字当然是工钱,给出的工钱让那些看榜文的人有种被一下噎住了的感觉,他们第一次发现那些枯燥的数字有时真的像花儿一样美。
于是,很多人涌向一个报名的地方,当然大部分都会一样手艺,但也包括啥也不会企图浑水摸鱼的。
韩风不会建房子,让他盖个窝棚那绝对没什么问题,而且保证在极短的时间内就能完工,但是要他盖房子那就是男人生孩子——压根就不是那块料。
可这不是问题,现在常挂在韩风嘴巴的话就是:大爷有钱!
每当看到手里乱晃的银钱,再看那厮那副得意的嘴脸,洛虚月就觉的心里火烧火燎的,有一股气老在身体里游走,这股气老是蛊惑她去踹那厮的屁股或者去咬他的脸。
与她的反应相反的是那些干活的工匠,他们绝对认可韩风就是大爷,而且已经上升到亲大爷的高度,基本面对韩风时都是仰视才见。
只要韩风看到一个工匠的活儿干得不错,刷就是一锭银子飞过去,尽管有时会把该工匠打的呲牙咧嘴,但工匠脸上的笑容绝对是发自内心的,被银子打中他似乎还嫌不疼,很想呼唤让银子来得更猛烈些吧。
这让其余的工匠活干得更加疯狂,其结果是自然也不时有银子飞到他的头顶。
有时那个运气好的工匠经过韩风的身边,会被他问出一个个问题,比如谁是大爷?谁是松江最帅的人?
只要不是白痴,只要说出您就是大爷,或者最帅的就是大爷您了,虽然他们还不明白帅是什么意思,不过这不耽误有银子飞来,虽然不是很大锭的银子。
洛虚月已经知道帅是什么意思,就是漂亮、美的意思,一个大男人老问自己是最漂亮的人,这是什么.....这就是自恋狂,一想到这里她就一撇嘴,就发现一道白光飞来,而后听到韩风的声音:“嘴撇得很出类拔萃,看赏!”
洛虚月看着手里的一钱银子,嘴都气歪了,老娘就值一钱银子?
不管洛虚月手里的银子算不算银子,反正韩风的银子却起了决定性作用,三天过后,小山上已建起整齐又焕然一新的房子,碉堡,半山腰还建起了一圈围墙。
工匠们各个欢天喜地都去了,却偷偷地给韩风起了个人傻钱多的外号。
霸拳门的那两个长老的办事效率得到了韩风的赞扬,中州来的人都搬进了能避风雪的村庄,而且也解决了粮食的问题。
罗天阁的人当然不用去村庄,但也搬出了城主府,他们搬进了城里的两间相邻的客栈。
原因很简单:大爷有钱!
一切似乎都步入了正规。
韩风此时仰躺在客栈的热炕上,翘着二郎腿,盘算了半天,似乎没什么事儿干了!
他大爷的!这不是个正常的情况,这种时期没事情干一定会很危险。
打猎?套兔子?巡城?怎么也得整一样干干。
还是去巡城,不过韩风要巡得不是松江城,他要去巡北望城。
韩风悄悄地告诉罗天阁的一名弟子说我出去一下,估计会很晚才回来。然后鸟悄地出了客栈,他是不打算告诉洛虚月,怕她免费给自己当尾巴。
谁知一踏出客栈的大门,就见洛大小姐正从外面走回来。
韩风叹息一声:猿粪,猿粪呀!
“人傻钱多,你要出去?”
“待在客栈里太没意思了,出去转转,怎么样要不要一起去?谁是人傻钱多?”
“没看我刚从外面回来,你自己去吧。”洛虚月没回答韩风人傻钱多的问题。
“真得不去?”
“真得不去。”
好,太好了!人傻钱多先生出门一路向北,直奔北门。
北门的守门守卫这些日子简直清闲的像趴在窝里的猪,因为往北方去的人几乎为零,前些日子还有一些从北方逃来的难民,这两天连逃难的人都没有了。
为了更加的清净,也为了防备有奸细从北方来,他们干脆就关闭了北门,当然这也是韩风的意思,由城主府下的命令,一同关闭的还有西门,唯留着东门和南门还开着。
韩风走到北门,命守卫打开了小门,一个人静静地出了城。
一路向北,等走过一个山丘,估计没人看见他的时候,便骑上雪地车一路轰鸣地向着北望城射去。
从松江到北望,一百公里的速度,韩风没用上一个小时就跑到了,几乎一马平川的雪原没有半点阻拦。
在离城还有一段距离,韩风换上了滑雪板,这玩意怎么也比摩托不引人注意。
出乎韩风的预料,北望城的城门大开着,门口几个老外抱着火枪在瞎晃悠。
韩风的滑雪板被拦住了,一串滴了嘟噜的词汇飞进了韩风的耳朵。
英格丽时!这个老子会呀!
于是韩风也跟老外滴了嘟噜起来。
“你滴,什么地干活?”
“我的,情报人员的干活。”
“情报人员地干活?”
“我滴,松江城刺探军情地干活。”
“那进去吧,可怜汉姆先生在翠花楼办公滴干活。”
“三克油。”
韩风连蒙带唬地进了北望城。
与松江相比,北望城的档次就差了好几层,不说规模,就连城里的建筑都原始了许多,全城只有一条大路,而且还行人稀少。
刚才守城的告诉他一个重要的信息,可怜汉姆在翠花楼,可怜汉姆是谁呀?他和贝克汉姆有没有什么关系?要是有贝克汉姆那维多利牙......
我这是想哪去了?这不是胡想吗!这个毛病一定要戒除,在敌占区还敢胡思乱想,那是嫌命长了。
再说这翠花楼怎么听着像花楼,可怜汉姆在翠花楼办公?估计很费体力呀!
正胡思乱想间,一辆马拉爬犁飞快地从前方冲了过来,赶爬犁的是两个外国女人,一看赶爬犁的人就是虎根,把个爬犁开得飞快,这要是拐弯时不减速,非像炮弹一般甩出去不可。
韩风赶紧躲在路边。
果然不出韩风的所料,马匹拉爬犁的马大概是被鞭子打急眼了,在十字路口猛地由北拐向东,由于转弯过急,爬犁在大路上横滑,被路边的一块路石一绊爬犁就翻了,上面的两个外国娘们就从爬犁上甩了下来,一个在地上玩出了懒驴打滚,另一个则飞了起来。
韩风判断了一个这个娘们的飞行路线,竟惊奇地发现这个老外是向着他飞过来了。
妈的,怎么到哪儿都有女人投怀送抱呀!
本着女人可以挽救的信条,韩风伸出了手臂,这要是外国男人,他直接就躲了,爱死不死,关他卵事儿。
女人被韩风的手臂接住了,经过十几秒钟的大眼瞪小眼后,女人发出一声尖叫。
“妈了个巴字。你敢抱老娘。”
很正宗的策马语言。
一听这话,韩风刷地就松了手,这外国娘们长得还真是难看,要是脸腮上粘上毛都能演孙悟空了,还怨老子抱你,老子还正后悔着那。
韩风一松手,外国娘们噗通一声就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