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虫简单的检查完,就起了身,等回警局验尸房再深度解剖。我采集了死者的DNA检测样本和指纹,以前叶凉沉直播吸毒被抓时警方存了他的这两类讯息,拿回去比对就能确定死者是不是他了。
值得一提的是,我们把死者挪下马桶时,望见马桶的存中飘着一只撕咬破碎的乒乓球,我把它夹起来放入证物袋,这样一来手头就有两只被动感侏儒咬过的乒乓球了。
我们关好窗子就撤出了现场,把门关上,又跟急忙赶到这的房东聊了几句,对方称小叶是六天前搬进来的,自称叶北。徐瑞让缉毒组的林可发来了一张叶凉沉的存照,把屏幕对向房东问道:“是他吗?”
“对对,就是他。”房东说道。
范东觉说道:“好的,请你把这房子的所有钥匙给我们,解封时会把钥匙送来的。”
“老范,这边的后续事宜就交给你了,回头把嫌疑犯出入的影像截取一下发到我A7的邮箱。哦对了,等会吴大方来时让他去阳台把花盆那证物袋的小东西带回警局,切记让他务必时刻让屏蔽仪处于启动状态。”徐瑞拍动对方肩膀,就领着我们下了楼,我们五个分别钻进车子,返回了警局。
……
警局,A7办公室。
我们围在电脑前看着北区分局发来的监控影像,其中一个画面拍到了对方的正脸,活死人确定的道:“他是动感侏儒,错不了的。”
“这案子有点意思,连这消失已久之前出手却仅有四次的煞星竟然参与进了。”徐瑞仰起脖子望着天花板,他倍感头疼的说道:“我是推测不到案情的走势,三头蛇集体被神秘势力通过微型炸弹控制,想要的关键事物,焦无道无论如何也不说也没机会说了,王大锤把冯秃子藏在洗手间镜子的关键事物拿走却又留下一对生锈马掌,暗指这东西被自己父亲拿去了,然而王大锤却由老疯子牧承恩致其毒杀。老疯子在其死亡当晚与之对视良久尔后在院门留下标记。一个星期前可能是动感侏儒放火烧了王家院子,现在又把楚傲的手下叶凉沉取了头部绝大多数的零件就留了条舌头。他娘的,我快绕迷糊了!”
杜小虫分析的说道:“关键人物,王大臂,因为老疯子和动感侏儒是因为他才出现的。关键事物,那小金属箱,挂着三头蛇和王大锤父子、冯秃子。唉,如果能知道那小金属箱里边究竟是什么就好了,可惜已经出现的人之中知道的全死了。”
我张了下嘴,却发现什么也说不出来,索性又闭上不说。
“话说徐组长,老疯子留下的那种碎蚊香图案,查的怎么样了?”活死人问道。
徐瑞扶着蛤蟆镜道:“暂时还没有头绪,情报部门正在搜索。”
这时,吴大方敲开了门,他手上提着微型炸弹的袋子,后边跟着手托屏蔽仪的手下。徐瑞笑吟吟的说道:“老吴,辛苦你了。”
“老子差点被你坑死,怪不得你让我来时一定要带屏蔽装置呢,我到地方看见那小东西,听老范说是死者脑袋里边取出来的,我就知道这是微型炸弹了。”吴大方满脸黑线的说道:“老子心里的阴影面积快满了,天天做噩梦,你竟然还让我去取这玩意。”
徐瑞接过证物袋道:“淡定哈老吴,之前在建筑顶端发生大规模的爆头事件纯属意外。”
“意外个屁,你就是故意坑老子的!”吴大方恼火的道:“我的前边、后边、左边、右边四个方向的罪犯,同时爆头,炸了老子一身,这种感觉你能想像到吗?!”
徐瑞安慰的说:“别这样,那个心很大的老吴去哪儿了?”
“哼,老子不吃你这一套。”吴大方甩手转身道:“小的们,把屏蔽装置放下,我们打道回府!”
待对方离开,徐瑞嘀咕的说:“他娘的,一口一个老子,看来受伤就是发脾气的资本啊……就惯你这一次。”
“小受总有逆袭时。”我拿起他放桌上的证物袋观察着这微型炸弹,认真的观察,发现它的做工真心不错,完全就是密封的,一般的炸弹制造者可搞不出来这玩意。
“别鼓捣了,万一炸了呢?”徐瑞翻了个白眼,道:“我现在去拆弹组把老陶请到这儿研究它。”
过了一会儿,他和老陶进了门。
我这才想起来老陶这号人物,记得初入A7时,我和老黑还有杜小虫被井真困在了一间楼房之内,当时徐瑞请来的拆弹专家就是他,这老陶要多低调有多低调,除了上下班时,几乎不出办公室门的,连厕所都没怎么去过,所以我们跟他不怎么熟。
杜小虫把我拉到走廊,她介绍的说:“这老陶以前是第九局的,但因为一次拆弹失误导致营救目标死了,他挨到处分就被下放到地区警方了。不过他的拆弹技术在这领域内能列入前三,总之我觉得这对老陶挺不公平的,谁还没有失手的时候?可惜他那次失误所死的目标非同寻常。”
我纳闷的道:“按理说技术达到这种水准,不可能失误的啊。”
杜小虫解释的说道:“我记得是七年前吧,当时的犯罪分子非常狡猾,把目标身上连接的炸弹装置有一百个之多,光是线就密密麻麻的还都拧在一块,不仅如此,每个炸弹都是真的,稍微错一下就会完蛋。倒计时有四个小时,平均每小时就要拆二十五个,每两分钟就要拆一个。拆时得一直保持全神贯注,精神高度集中的状态,这是特别累的,就这样,老陶拆到了第九十九个时,还剩下五分钟,不知是眼睛花了还是太累虚脱怎么的,一剪子下去就响起了嘀嘀嘀的急促声音。老陶当时直接瘫软倒地,被旁边的助手及时给拖开了。”
我同情的道:“这下放老陶是局头的命令?”
“上一任的局头。”杜小虫微微摇头道:“现在的局头以前接任时,想过把老陶调回第九局,但遭到了对方的拒绝,就没有下文了。”
我叹息的说道:“想想也是,这事搁在谁身上没有疙瘩,下放再调回换我也会拒绝。”
“据说老陶在青市警局挺不受待见的,估计因为死者的家属暗使了绊子,有了不少传言,老陶就在其余拆弹专家和各个领导的眼中成了没有真本事、拆弹时爆炸风险大的标签,没人敢用他,所以他来到这之后近乎连一次任务都没有,等于是雪藏了。”杜小虫无奈的道:“也就咱家老大知道老陶的本事。”
我狐疑的说:“死者究竟什么身份啊?竟然能让上任局头将老陶下方,死者家属还能整他。”
“上任局头的老师,挺有威望的。”杜小虫说完,她望向门玻璃的眸子一动,“走,老陶好像有了什么发现。”
我和杜小虫推门而入,看见老陶已把微型炸弹拆开,把里边的装置破坏和黑粉倒在干净的纸上,他让我们都站开一点,拿了根小木棍,前端用打火机点燃就杵向了纸上的黑粉。
下一刻,响起了“哧啦、哧啦”的声音,那纸的上方瞬间出现一大团耀眼的火光,但很快就燃烧殆尽,沦为一堆烟雾扩散着,我闻着挺刺鼻的,还有点酸。
叶迦果断的把窗子、门全部打开。
“老陶?”徐瑞试探性的道:“有进展了吗?”
“少量的TNT和一种酸弹药粉调配的,总重为十克上下,比例暂时不清楚。”老陶汇报的说:“微型炸弹外壳内部有支撑的小柱,所以外边难以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