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头顺着活死人指的位置看,还真有条一公分长的疤痕,以前没怎么注意,想不到这竟然是动感侏儒的手笔。
我询问的道:“那动感侏儒,土行孙把他抓到没有?”
“没有。”
活死人极为无奈的说道:“动感侏儒被老土看见时,他也同时看见了对方,就果断的放下刀子跑出了门,而与此同时,老土破窗而入,他看见我只是晕倒没有事就去追,负责随时监听的丽姐也立刻调动潜伏在四周的警力把这块区域围死。没想到的是,动感侏儒在自己的落脚地有条秘道,老土看见他再有两三米手就够着对方时。动感侏儒猛地转身手里拿着一枚高爆手雷,他稳住了老土,就纵身跳下地洞并把高爆手雷启动,把洞口炸塌了。经过大量的搜索,也没有发现秘道的出口。丽姐推测这条秘道不会太长,四周又有警力封锁,而不远处的房子也不算多,就启用了地毯式的搜索,同时被炸塌的这边也调动挖掘机开挖。最终,先挖开了被高爆手雷炸塌的这一端,我已经醒来了,为了报险些切鼻之仇,就和老土戴着防护头盔进入了秘道。”
“那怎么没有抓到呢?”我极为的不解。
“当时连丽姐也没有想明白啊!”活死人回顾的说道:“我和老土沿着秘道走到头了已经,把尾端的金属板弄开时,发现这是在一棵树的后边。但是,之前负责盯着这里的警员们,纷纷表示没有看见有谁爬出来过。众人真以为见鬼了,寻思动感侏儒难道会隐身或者瞬移?”
我拧紧眉毛,思考了片刻说:“难道是传说中的道中道?”
“是的,不仅如此,还要更变态一些呢。”
活死人点了点头说道:“过了三四个小时,丽姐通过观察认为动感侏儒并没有顺着秘道的另一端逃离,而秘道之中也不见对方,唯有一种可能,秘道之中还有一条秘道。她就亲自下去仔细的观察,于秘道左侧的中段下半截,发现这一块约有四十余公分的内壁竟然是金属板上粘了与周边土色一样的土。她把这块金属板拉开,露出了一个约为一米长的洞口,这种宽度正常人无法钻入,老土就先试着钻进去了,还是稍微有点小,但废了点力还是钻入了横道的另一端,他说这也有条秘道。老土先试着往前移动查探情况,我们在这边把横道挖开,追到了尾端上方有一个口子,押了板子。我们试着挪动,上去之后发现这还是处于警力的封锁范围,不过已经处于外围了,饶是如此,动感侏儒也不可能通过这里离开而不被警员们发现的。”
“这……这……你指的更变态一些莫非在此基础之上还有道中道?”我震惊万分,因为这种三连通的秘道实在太罕见了,挖起来要考虑诸多因素。但像这种道中道的好处有两种,第一是通过会让搜寻者懵逼的以为对方凭空消失,第二是最大化加大秘道的长度,如果本身地质承受不了100米的秘道,通过道中道能加到近200米而安然无恙,再来个道中道又能加长不少。
“是的。”活死人摸着鼻子上的疤痕,说道:“丽姐接着又发现了一个横道,近乎难以用肉眼辨认,这第三条秘道的出口已经在封锁线外边有段距离的区域了,况且耽搁了这么久,再无抓到动感侏儒的可能。”
“按理说,这种道中道不可能是动感侏儒挖的。”我分析的道:“因为工程量太大了。”
活死人介绍的说道:“对,那时我们就极为费解,通过多方打听,有个老人道出了玄机,这条应该道中道是清朝时期一个反贼的产物,以前县志有记载的。但秘道入口很早之前就已封死了,所以建房子时并没有发现。由于太深也没有人发现,动感侏儒不知怎么得知了此事把几个端口给通开了,也受益于这地方地处偏僻,没有被开发。”
“动感侏儒的第一案能理解为单纯的复仇,那他的第二案呢?”我奇怪的问。
活死人想了一会儿,说:“第二案的缘由应该与他自身无关。我们围绕着那七个受害者以及他们的圈子做了大量的调查,发现这六男一女是一个诈骗团伙,不过比较蠢笨,就骗成功了一次。但就是这一次,害死了两条人命,一个勉强算是直接害死的,另一个是间接害死的。”
我瞪大了眼睛,“什么情况?”
“事情大概是这样的,两名死者是一对老两口,无儿也无女。”
活死人笼统的说道:“老太太的患了大病,手术费预计要二十多万,这么多年来老两口也有了二十几万的积蓄,正好能抵上了,还有剩余足够生活的样子。经过检查,手术最佳时间还有半个多月,离此还有三天时,老头子想去取钱,发现卡上的余额就剩下几分了。他当场就慌了,报了警之后,得知可能破也可能破不了,就算破了也要一定的时间。老头子就耐心的等待,由于没有钱,老太太的后续治疗和检查也做不了,只能回家休养,手里还有几百的现金。过了两个月,这案子还是没破,却耽误了老太太的病情,就病死了,连下葬都没钱。当天老头子拿着仅剩的一块钱,买了袋老鼠药服毒自杀。”
我极为纳闷的说:“为什么警方没有破掉这诈骗案却被动感侏儒查到了一切?”
“这也不能怪当地警方。”活死人微微摇头,道:“这六男一女使用的是不记名电话卡。”
我恼火的说:“二十几万,转入哪个账户应该能查的到啊!”
“转到方十几张不同开户名的银行卡,但这十几张卡虽然在账户主人名下,但早就丢了,余额不多,也没有进行挂失和注销,就没有当回事。况且那时候属于网银的新兴期,防护措施不强,都不用去柜台办,直接在电脑上就能申请。”活死人解释的说道:“六男一女开着车拿这堆卡辗转多个ATM,全部取干净了。我们也是在六男一女的身上或者家里发现相应银行卡号才与那对可怜老人被骗的案子联系到一起的。”
“唉……”我拧紧眉毛道:“可动感侏儒是怎么了解到详情的呢?”
“丽姐起初分析到了两种可能的情况。”活死人一一细数的说道:“第一个是动感侏儒巧合之下获得的线索,第二个则是动感侏儒跟这六男一女有交集。过了约有几个月之久吧,警方针对已经最大化程度恢复的六男一女开始了审问,终于知道了详情。这六男一女有一个租的工作室,起初是利用电脑技术盗号专卖或者当游戏代练之类的,为了专心赚钱,就想请一个做饭的提供正常的饮食,这样就不用天天吃泡面什么没营养的。而正在避风头又没有明面通缉令在身的动感侏儒去应聘了,厨艺还不错,要求的薪水每个月就只有几百块钱,六男一女就应下了。动感侏儒每天饭点来,做完饭菜就走。过了不久,六男一女但嫌弃来钱小不过瘾,就试着进入诈骗圈子,没几次就成了第一单,也就是那老头子的二十几万。”
“如此一来,就算动感侏儒不懂药物,但身为厨师,想下毒简直太便利了,随便换个手脚正常的都行。”我说着说着,不解的道:“那对老两口是被骗光了钱之后两个月才死的,动感侏儒在七者诈骗成功之后至少两个月甚至可能更久才进行作案,为什么他动手时间这么晚?不然那对老两口就能活下来了啊。”
“别急。”
活死人解惑的说:“六男一女称从未对动感侏儒说过自己工作上的情况,连话都没跟对方说过多少,就是每天吃什么写个单子而已。这六男一女其中一个男的表示,失去意识五官被割的前几天,好像有张单子找不见了,自己那单子是记录着第一次诈骗成功的经验,写的也极为详细,包括受骗方的电话号码、银行卡号、地址之类的,这地址还是打诈骗电话时一环接一环套出来的。但他以为可能是收拾时不小心仍了,其余六人手上又各有一份,他就没怎么没在意这事。”
想了三秒,他接着道:“我们推测可能问题就出现在这份丢的‘经验书’,要么动感侏儒翻到了,要么真的扔了却被他捡到了。所以动感侏儒就顺藤摸瓜的去了受骗方那,发现或者听邻居说老两口死了,起了惩戒之心。不过这动感侏儒做的还不算绝,没有直接把六男一女杀死,留了一线生机也就是那隐晦的提示,估计有着一分想让他们受到折磨再被官方通过法律制裁的打算。”
“又是一个法外执刑官。”我感慨万分的道:“动感侏儒还有后续作案吗?”
“不多,除此之外,还有两次。”
活死人介绍的说:“我因为差点栽他手上,对于这动感侏儒挺上心的,不过第三案离第二案的时间隔了一年半,第四案却在第三案之后的两个星期,虽然犯案数量少,但架不住质量高,每次案发现场和受害者的情况都惊心动魄,吓到不少警力,但他刀下的受害者们除了割掉其自身舌头黑大哥,没有一个死了的。不仅如此,连他的真名字,警方都不知道,起初对黑势力们自称史一,第二案对六男一女称刘三,第三案用的名字是秋蛙,第四案里边则是麦动。故此,我们干脆称他为动感侏儒了。”
“他……消失得有几年了吧?”我道。
“是啊。”活死人眼中涌现出一丝淡淡的怒意,说道:“想不到现在他竟然出现在杏花村,还是王家房子被烧的那天,究竟因为什么呢?话说许兄弟,我建议咱们把用来抗衡毒王和腐尸的FSH再穿上,不然哪天再中了动感侏儒的药剂。”
“我会和老大提议的,这动感侏儒我直觉是跟老疯子一伙的。”
我说完跟他回到车内,发动一边往市区外一边听其讲动感侏儒的第三案、第四案,发现对方非常喜欢割取头颅上的零件,脖子往下却一点未动。
我们还没有到警局时,就接到了徐瑞打来的电话,他说北区出现了一件案子,死者是之前疑似楚傲同伙的叶凉沉,死亡时间已超过二十个小时,不光这样,眼、耳、口、鼻、眉连同所有的牙齿一并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