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新海,牛久禾,羊对牛,新对久,海对河(禾)。”许灿有点儿感慨的说道:“井真这个变态,他实施培养杀人魔之前,特地让警方的内线在户籍系统大查特查,终于锁定这个名字对应的。至于井真执着于目标的名字有何特别的用意,我就不清楚了,也许井真没来得及实现就死了……”
“还别说,真是这回事,第一杀人魔和第二杀人魔的名字每个字都对应,要么同类事物,要么反义词。”我诧异的道:“井真究竟安的什么心,不过他也是作恶多了命就该绝,精挑细选出来的目标竟然是狠人的表亲。”
徐瑞奇怪的问道:“朝市那次你带萧璃过去的缘由我们早已知道了,剩下关于你的也没什么可问的,话说她为什么遭到毒、腐审判的追杀?连凤求凰这新任魂奴也想得到萧璃持有的一件东西?”
“萧璃好像有样信物,据传极为的重要,但是它并不完整,所以是一部分或者残缺的,可究竟是什么我也不清楚。”许灿摇着头说道:“不过我爸妈知道此间详情,但从未对我说,就算我问了,爸妈也让我不要再打听,我有点怀疑那件不完整的信物就是爸妈给她的,也许是霸之一脉出现了对此事知道些的叛徒,把消息提供给了毒王和腐尸,而凤求凰怎么知道的,要么是他有自己的途径,要么源于毒王和腐尸。”
我若有所思的说:“连你也不知情,萧璃够谨慎的。”
“你就没有问过她?”许灿看着我道。
“她拒绝了,但有一个女的知情,对方是其以前的下属,之后离开七罪组织过上了自己的日子。”我回忆的说:“不过这女的挺倒霉,被凤求凰抓住囚禁于地窖,凌虐很久也没有开口说出关于那东西被萧璃藏在了哪儿。”
“这女的是栗娅吧?”许灿一边回想一边说道:“说起这事,我想起来一个被成为审判者克星的男人。”
徐瑞颇为意外的说:“张无物?你有关于他消息?”
“加入了霸之一脉。”许灿介绍的说道:“现在张无物的地位仅次于我刑姑姑,他还是我爸救下的。”
我不可思议的说:“张无物加入了七罪组织的霸之一脉?这怎么可能!他的妻子就是死于七罪组织的审判者之手,还连杀带抓了共五位审判者,虽然均为暴之一脉和腐之一脉的,但他不可能对七罪组织其余罪脉有什么好感,更别说加入其中一脉了。话说霸皇怎么救的张无物?当时他有一根手指被发现在凤求凰替身的办公室抽屉之内。”
“这张无物的选择我也无法理解,可事实就这样发生了。”许灿想了片刻,介绍的说道:“张无物那次想杀一个目标,但目标派了一个身手仅次于他的手下进行阻拦。不幸的是,张无物不小心身中阻拦者的吸入性毒素,神志不清之下,差点成了阻拦者的刀下之鬼,但张无物还是凭借危机意识及时的避开了对方致命的位置,可没有完全躲掉,手指遭到波及,一根被切掉,另一根连着皮没有离体。接着我们的爸爸就出现了,把阻拦者一枪爆头,救走了张无物。暗中还有对方分布的手下,所以当时形势挺乱的,爸爸就没来得及顾及那根掉地的手指。极有可能是张无物的目标把手指连同阻拦者的尸体一并卷走了。”
他接着说道:“我记得爸爸背部还挨了一枪,但没什么大事,伤在返回途中就由手下处理好了,他请黑叔为张无物进行解毒,之后对方醒了,爸爸就和他单独谈了不到一个小时,然后张无物就加入了霸之一脉。”
“张无物的目标究竟是谁?也是七罪组织哪脉的审判者?还是别的势力?”我问完补充的道:“另外不要说我们的爸爸,我还没打算认他。”
不过话说回来,张无物以前是守墓老人安插在第九局的,而七罪组织就奉后者为在世老祖,故此张无物和七罪组织的恩怨纠葛难以理清,可能出于什么目的,被霸皇说服,二者暂时为合作关系。
“可你无法否认血缘关系,不对吗?”许灿笑了下,道:“张无物的目标,爸爸没有讲,我知道的也只有这么多,那时剩下审判者就狠人、毒王和腐尸了吧?感觉不像他们之中的一个所为。”
徐瑞忽然问道:“万千雄把张无物的故友作为案子的四号目标杀死了,你知道吗?”
许灿微微摇头说:“我不知道。”
我不禁更加疑惑了,张无物到底针对的谁啊,放弃了对死湖的守护,并且自知百死一生,又是送琴又是焚烧草房的,大老远的跑来青市。
杜小虫停下记录的笔,她淡淡的说道:“关于七罪组织别的事情,你还知道什么,我们不嫌多,有多少听多少。”
许灿绞尽脑汁的想了一会儿,说:“狠人身患绝症,剩下不到两年的寿命,这个你们知道吗?”
“知道,昨晚许宸宇带着我去见爷爷还有纪青竹时就提及过此事。”我点头道。
许灿耸着肩膀,说道:“好吧,那我没有要说的了。”
“霸之一脉以前的老巢和遍布各地的据点所在的位置,你有记忆宫殿,所以全都记得吧?”我试探性的道。
“记得。”
许灿没有犹豫,他无所谓的说道:“不过即便你们知道了,也会扑空的。我深知知道爸妈有多么谨慎,我离开霸之一脉的第一时间,十有八九会进行转移的。”
“但说无妨,就算抓不到,我们第九局去霸之一脉的前老巢和各大据点观光下也是有收获的,没准能凭此推测霸之一脉新地址会处于怎样的环境。”
“我爸妈选择的地方不会和之前的有半点相同特征。”许灿打了个哈欠,他道:“印象中在此之前,霸之一脉全体搬过三次,每次都像我说的这次一样。”
“想不到霸之一脉竟然迁徙这么多回?”我诧异的问道:“那你能记住每次的老巢所在地和去过的据点所在地吗?”
“可能记得,我试着提取一下记忆。”许灿闭住眼睛,他花了约有二十分钟终于说道:“第一次之前的忘记了,那时我才不到十岁,没有想去把它们记在心中的念头。而第二次、第三次时,有过半的据点我没有过接触,因此无法形成相应的记忆空间,”
“这也足够了。”
徐瑞促催的说道:“说时不用太快,咬字清晰即可,省的你把自己说乱了,我们也跟着记乱,耽误时间就是浪费生命。”
“行,就按时间由近期到很久之前的顺序。”
接下来,许灿的眼睛没有再睁开,但他的嘴巴却像一只被打翻了的玉盘,地名和详细位置犹如翻弹出来的珠子,一个接一个涌现,每个地址说完停留的间隔不到三秒便会说下一个,但每一轮变更的地址说完时,许灿就会停个十余分钟进行整理记忆和提取,然后再继续报地址。
花了一个小时零二十分钟,我们的纸上写满了五花八门的地址和详情。
这刻,许灿口干舌燥的说:“记得的我都说完了,我什么时候能见到萧璃?”
“萧璃今晚就会坐车来青市的,这是她在视频中说的。”徐瑞的两臂展开,他一边伸着懒腰一边说道:“放心,你被送去第九局总部之前,我们就会安排你和萧璃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