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林涛的邻家老太是零九年七月二十六号失踪的,毫无预兆,警方也没有查到丝毫的线索,确实注明了小区监控和道路监控并未查到失踪者的影像,故此这案子十分邪乎,办案的警员一致认为黄珍是翻墙离开小区借着空旷地带离家出走的,但那位老大爷之前与老伴的生活和谐美满,没有争执,这是警方走访隔壁邻居包括林涛得到的信息,应该是真的。
“我们现在去林涛家吧。”徐瑞站起身,他让我和杜小虫、叶迦跟着,而活死人和黎源留在办公室坐镇。
没多久,我们来到了这小区七号楼的203门前,由于门锁是坏的,所以拆掉封条一拉就开了。接下来我们开始分工搜索林涛的家,这回可不像昨天那样粗略了,极为的认真翻查每一个地方。
我负责的是小卧室,这里只有床和床头柜、衣柜以及小桌子。花了一刻钟,连床底都翻完了,又把柜子纷纷挪开道缝隙看着墙壁缝隙,没有异常的事物。
我走出房门时,负责书房的杜小虫也出来了,而徐瑞出声表示主卧也快完事了。叶迦却早已把客厅搜刮完毕。
“没有吗?”我看着杜小虫和叶迦。
二者纷纷摇头。
接着杜小虫吩咐的道:“许琛,你把书房搜下,我翻翻冰箱。”
我打开半透明的推拉门,走入厨房。凌晨只翻了下边的橱柜,上边还没有看。我探手把柜门全部拉开,拿来椅子站着扫视,近乎都是杂物。而橱柜上方和天花板间的缝隙也是空荡荡的。
我拍掉防护手套上的灰尘离开厨房。
杜小虫已把冰箱上下的冷藏冷冻找过了,没有可疑的事物。
这时徐瑞走出了主卧室,他摇头说道:“这林涛把证据销毁的太干脆利索了,竟然连点儿纪念都没有留。”
“按理说不可能啊,骨头去哪儿了?”叶迦疑惑的道:“该不会吃人连骨头也没吐吧?”
“骨头如果是扔了,但过去有一年零几个月了,应该早就被谁无意发现了。”徐瑞摇了下头,他抬手摸着蛤蟆镜道:“所以骨头并没有被林涛直接抛弃,要么藏在了难以被发现的地方,要么以别的方式弃掉,比如磨成骨粉撒到垃圾桶或者大海之类的。”
“死者的衣物呢?”杜小虫若有所思的道:“这个若是直接扔到大的垃圾桶,或许不会有谁注意到的。”
“衣服……没准担心被发现藏起来但时间久了连他自己也忘了拿出来扔呢……”叶迦神色一动,他掏出了毒蛇匕首,走到沙发前,他探出手臂不停地划动,“噗啦、扑哧!”
匕首的尖端不停地刺划着这布质沙发的表皮……
“这破坏力几乎等于十只萨摩耶外加五只哈士奇了。”杜小虫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不过这样破坏死者财物真的好吗?上边有拉锁能拆开的。”
叶迦手臂停了片刻,他望了眼徐瑞的脸部,见没什么异常就继续划刺沙发。
花了不到五分钟,这套布质的沙发已然面目全非,令我们意外的是,竟然真的被他瞎猫碰死耗子给翻出了重大的线索!
边缘的那只沙发的垫子,约有二十公分厚,此刻已在中间被叶迦的毒蛇匕首划开。他把这垫子用力的撕扯了几下就扯起来翻转了一百八十度准备继续划下边的时候,我们却注意到这垫子的底部参差不平的,绝对有异物!
我和杜小虫、徐瑞凑上前。
叶迦手臂划动,一道寒光出现,底部的表皮噗哧的裂开。
红色的裙子映入我们眼帘,旁边则是一件文胸和女式的胖次以及吊带背心和纯色短袖,它们被叠放的整齐,加上布料沙发本来就是软的,故此垫子翻过来放时,即使坐上去或者凭肉眼观察也无法察觉到异常。
“这是红裙女子的衣物!”徐瑞探出戴着防护手套的手,把裙子和贴身衣物以及短袖拿起来观察,他又像变态一样凑到鼻子前闻了下,判断的说道:“放了很久很久了。”
我和杜小虫、叶迦接过这些衣物,摊开观察。
文胸的里侧和胖次的底部中间以及裙子的里边均有断断续续的白色斑点,分布的极为不规则。
我眼皮一跳,不用想也知道它们是精斑,不仅如此,这些白色的斑点单凭眼睛看,也能发现有的时间很久有的时间是近期的。
敢情林涛不是做完案暂时藏起来之后忘了,而是拿来解决需求了!
“每次用完连洗都不洗,也够恶心的。”叶迦撇了撇嘴,他纳闷的道:“这是最后一块垫子了,沙发已拆完,为什么没有发现邻家老太的衣物呢……难道黄珍的失踪与林涛无关?”
徐瑞把蛤蟆镜的一侧拉下,露出了他那只假体眼珠子,这玩意杂乱无章的一边抖动,他嘴巴一边说着:“谁会对六十几岁的女子衣物感兴趣?”
我和叶迦被老大这架势吓到了,纷纷推开一步,今天不是万圣节,你和活死人玩恐吓接力呢?
“哈哈。”徐瑞把蛤蟆镜复位,他淡笑的道:“不用担心,我就是那块有点儿痒,动动它就舒服了。”
杜小虫见怪不怪的说道:“老大,每次你这样都是感染的前兆,待会儿去医院做相应的护理吧?”
“行。”
徐瑞微微点头,他分析的道:“黄珍的衣物应该是被扔了,所以暂时也没有证据表明林涛吃了邻家老太,但红裙女子去年跟林涛回家显然是被杀死并吃掉了。小丑插手此事,他必然知道红裙女子的身份。小琛,你把这身女子衣物包起来,带回警局检查上边有没有携带DNA的头发之类的最好,找不到也没关系。我们翻一下去年七月初之后的失踪案,应该有符合这红裙女子的。”
我把衣物叠起来打包完毕,就提在了手上和叶迦、杜小虫、徐瑞离开了林涛家。我驾车把徐瑞送到青市二院,叶迦下车陪同,接着我和杜小虫开回了警局。
我拎着红裙女子的衣物和杜小虫来到鉴证室,一块在光下逐寸的搜索,但遗憾的是,没有找到携带红裙女子遗传物质的事物。
我们回了办公室。
“袋子里边是死者的衣物吗?”活死人看见我手上的袋子,好奇的摊开拉出衣物看,然而瞅到白点时就嫌恶的放回其中,他感慨的道了句:“活的久了什么样的犯罪分子都能见识到,这食人狂魔真够多元化的。”
“活哥,活久见。”我坐到电脑前的系统,搜索去年七月初到之后延迟三个月的失踪人口案,范围定在了全华夏,失踪者关键字是女子、红裙子,年纪在二十到三十之间,并且至今没有寻到失踪者。
我点动确定,窗口中间有一个圈在绕,过了几分钟,圈圈消失,列表里出现了一堆失踪案,咋一看数量挺多的,其实如果均摊到华夏各地范围就少了,失踪不代表死了,有的联系不上,有的故意不想与家人联系之类的。
我若一个个的筛选得累死,试着输入了关键词,“红色裙子。”
下一刻,失踪者中穿红色裙子的年轻女子们筛选出来了,共有二十五位。其中只有三个家在齐鲁大地或者在此失踪的。我优先点开这三位,发现第二个女子的条件挺符合红裙女子的情况,她是岛籍华裔,随父亲定居华夏,岛文名字为“三秋桂子”。家住威市,她临走之前留下一封信说“压力这么大,我想找一个地方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