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草容的车子就停在旁边,她们钻入之后开了空调不用开窗子,又有反光膜,不担心被沿途监控拍摄到,就这样,马草容驾车前往了花连村,把车停到盲区,按李来开设计的路线来到了我租的房子……”解铭解释道:“马草容把余家姐妹花引入我住的地方再到离开,加起来不到五分钟,为了掩人耳目,她返回车内继续往前开到那边的商场,买完东西就绕到另一个区去玩接着才回的自己家。”
我疑惑的说道:“就不担心花连村目击到由用进了你家之后马草容又领了余家姐妹花去了吗?”
“这个时间基本上没有人在家,又不是周末,我们事先观察了好几天了,绝对不会被发现的,况且我们选择的又是小胡同。”解铭缓缓的说道:“大概就这样了。”
徐瑞抬手扶了下蛤蟆镜,道:“原来如此,准备的够充分。”
“李来开策划的确实够全面的,他把所有可能的因素全考虑到了。”解铭赞叹不已的说道:“之后不久,我和马草容逛街散心时,不小心被她的男人撞见了,我这才知道自己用心爱的这个大女人竟然是有夫之妇,不仅如此,她男人说这次想抓奸的不是我而是另一个男去,先前压根就没有察觉到我的存在,我因此也知道她竟然还有小三。我气不过,也就和马草容断了联系,还差点儿被男方的亲戚给打个半死。”
我意动的说:“四月中旬?”
“嗯……如果我没有记错,是四月十五号吧。”解铭回忆的道。
徐瑞问道:“在此之后还有没有联系了?”
“没有了,真的。”解铭坦然的说道:“我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性子,说不联系就绝对不会有联系,记得当晚马草容还给我打不少电话,我都没有接,就回了条信息说不要打扰我了,她总算消停了。不过隔了半个月,五一时我想出去玩,想到还有张银行卡在她那,就打电话想联系她,发现关机了,网号也一直没有上线,打那天就再也没有她的消息。”
观解铭的神色,不像有隐瞒的样子。
但马草容四月二十号时入住了西区的一家宾馆,接着次日回家就疯掉了。我认为四月二十号她绝对经历了什么事情被刺激的崩溃了。
我们没有继续围绕马草容的审问。
徐瑞凝重的问道:“解铭,你让由用把犯罪过程拍摄下来发给你网号这事,有什么目的?”
“啊……?这事你们也调查到了?”解铭不可思议的说道:“就是好奇想看看……”
徐瑞猛地一拍桌子,道:“少忽悠老子。”
“马草容想看余家姐妹花遭到侵犯和死掉的照片,以此解恨。”解铭改口说道。
“呵呵……她大可让由用直接发自己的网号,所以这照片百分百是你想要的。”徐瑞脸色一沉,阴压压的说道:“我再问你一次,究竟什么目的?事不过三,这次再打马虎眼,我可就没这么好的脾气了。”
“我说……我说……”解铭吓的身子一颤,他不敢再隐瞒的说:“我平时喜欢和马草容玩点儿刺激的,每次如果不借此助兴,就持久性不强,也勾不起她的欲望。但久了,没什么新花样了,我就想让由用把犯罪过程全记录下来发给自己,再和马草容办事时,就用电脑以幻灯片的方式自动播放它们,效果比以前都好……”
我听完了浑身恶寒,这对男女的心中极为变态!
连徐瑞都听不下去了,耐着性子记完,接下来我们又问了解铭一些细枝末节,就结束了这次审讯,把他送去了关押室。徐瑞点上一根烟,他抽了一大口缓缓吐出说:“他娘的,老子办了这么多次案子,还没见过像这样的情况,真想当场毙了这一伙人啊……”
我感慨万分的说道:“我也快忍不住了,马草容和奸夫简直就是在挑战人类的承受下限。她疯了纯属罪有应得。”
“话说她因为什么疯了的?”徐瑞把脚搭在桌子边缘,他扬起脖子仰视天花板道:“四月二十号,解铭已和她断了关系,前夫也不会鸟她的。这马草容十有八九不是自己单独跑去西区开房的。”
我眉毛一动道:“难道是因为另一个情夫?”
“应该是吧。”徐瑞思忖的说:“但马草容当时入住的房间只有她自己的登记信息,估计男方以类似于‘找人’之类的理由没有登记直接进去了,而且宾馆的监控也不会存上大半年。现在马草容疯了,咱们怎么找到那个小三呢?”
我分析的道:“目前来看有两种方法吧,第一种是马草容的前夫应该知道的,毕竟他当时抓奸的目标不是解铭。第二种是咱们查查马草容所有的开房记录,没准能把除了解铭之外的小三揪出来呢。”
“对。”
徐瑞把烟头碾灭,他站起身道:“马草容送来有一会儿了,我们去看看她的状态再做下一步打算。”
接着我们去了拘留室,看见一个瘦得皮包骨头的女子穿着疯人衣坐在那,双眸呆滞无神,憔悴的脸上依稀能看出来她过去有的几分靓丽。这应该就是马草容了,她脑袋上的头发凌乱不堪,可能有一个月没洗了,我们仿佛隔着玻璃都能闻到一股刺鼻的馊味。旁边还有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女人,神情忐忑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站在马草容的身侧,双手按着欲要挣扎的对方,她多半是马草容的母亲。
我们把门推开,试着问了马草容几个简单的问题,她无动于衷,时而的龇出一口黄牙,她笑起来感觉十分恐怖,就像电影中即将腐烂的尸体忽然张嘴一样。由于我们之前因为她的所作所为就对这女的极为反感,现在更加的厌恶了,确实没什么能令人同情的,但考虑到马草容的母亲是无辜的,我和徐瑞就没有表露出嫌恶的神色。
徐瑞侧头吩咐的说道:“小琛,你去把小虫叫到这儿观察一下。”
我懒得跑了,就拿手机拨了杜小虫的号码,让她速来拘留室。过了不到两分钟,一身轻装的杜小虫推门而入,她望见马草容时愣了片刻,诧异的道:“老大,这真是马草容?”
“相貌和证件照有几分相像,应该是没差了。”我盯着马草容那瘦骨嶙峋的脸庞。
“唉……”杜小虫唏嘘不已的道:“对于女人来说,这真是致命。”
这时马母忍不住问道:“警官们,你们抓我女儿来……有什么事吗?”
“今年三月底,马草容涉嫌一起谋杀案,把两位死者诱骗到案发现场供凶手奸杀。”我简单的说了句,观察着马家母女的神情。
马母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女儿,“真的假的?”
马草容脑子已经不正常了,显然不能回答母亲,但这不代表她听到这案子没有感觉。下一刻,马草容猛地蹿起身,把按住自己的母亲都掀翻了,她龇牙咧嘴的说道:“死……死死死,全都去死!”
徐瑞朝旁边的警员打了一个手势,对方就冲上前把马草容按倒在地,任由其挣扎就是不松手。
这说明……余家姐妹花的案子,还是能刺激到马草容神经的。这个发现如果不利用一下就可惜了,杜小虫眨了眨眼睛,她试探性的对着地上的马草容说道:“余小纯……余子玉……她们……”
忽然,马草容一下子就变得安静起来,她嘴皮子哆嗦着,极为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