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这个城市的第三年,我和顾冰才有了真正意义上的“身体上的认识”。
有一天,顾冰忽然在电话里对我说,有一个好地方要不要去看看?
我说好的啊。
我说好的啊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身体的秘密的欲望很快就要实现了。
那天我们在茂密的小树林里第一次做了那事。
顾冰指挥着我,盘旋着我,她把我从处男变成了男人,事后我可耻地哭了,她却笑了,就这样简单。
我想我******来到这个充满了很强烈的海滨城市忍了三年还是没有忍住啊。
后来顾冰还和我说呢,宋江,你有空去医院一趟吧,很简单的一个小手术而已。还有嘛就是,嘻嘻,嘻嘻,我不好意思说了。
我显得很大气地说:说嘛,有什么啊。
她终于笑着说道,她的最快乐的时候没有来。
最快乐的时候是什么时候?没有来是什么没有来?我想了想,忽然明白了,就是我的辛苦算是白幸苦,也就是白忙一场。
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吗?她的口气显然暴露了她内心的遗憾,但是没关系的,男人第一次都这样。顾冰安慰我。
我当时就想问:你呢?你是第一次吗?看起来很老练的嘛。******!
喔,打住哈,我先不说这个了。说这个——显得我粗俗。我的意思其实是——作为我们人,我们人也有好人坏人之分的,可是好人和坏人之间却没有一个可以看得见的一目了然的标志塔。
是吧?
继续说说这个城市给我的最初的感觉。对了,顺便说一下,我是第一天出门,有些显然很幼稚的话说一旦说出口——也属正常的。
我从强子的出租屋出来,信步游缰,来到了这个城市的一个叫“小公园”的地方。开始的时候,我的感觉不是很好的,主要是强子选择的出租屋的环境,不是我想象中的高楼大厦的环境;周遭嘛也是乱七八糟的,似乎每走一步,脚下都会踩到讨厌的塑料纸,总体上三个字的评价:脏、乱、差,一点也不是我在火车上想的那么好——
比如,我在火车上想,我将要来的这个南方的城市一定到处是花的海洋,香味扑鼻,行人每走几步,就因为花香而忍不住要打哈欠,而且花的种类也是无数的,每一种花我都不认识,每一种花当然也不认识我,但是花开的好啊,那叫一个艳丽!
然后就是粗壮的芭蕉,一棵一棵地排着队向我这个身高1米8多的北方佬敬礼。
道路嘛就是深圳的深南大道那个类型,我在报纸上看过介绍的,那叫宽敞、阔气、豪迈。深南大道被称为深圳的一张名片,也是深证的坐标轴,就像长安街之于北京、东方明珠之于上海。太阳升起的时候,深南大道明净晴朗,繁密艳丽的各种鲜花灿烂得让人心醉;夜幕低垂,数不清的霓虹灯华彩扑面而来,处处璀璨辉煌……
靠,一些形容深南大道的华丽句子我还记得几句呢。可现在,我走着的这个道路竟然是坑坑洼洼的,经常会有踏板的黑色摩托车从我身边歪歪扭扭地一驶而过,说真的,老子走了好长的时间了,遽然没有见到一部公共汽车。三轮黄包车倒是蛮多的。车夫一个个都好象和你有仇,靠在墙角看你的眼神是那种很阴鸷的眼神。这是我的很个人的感觉,我只是说说看法。看法嘛,其实人人都有权利说几句的。
喔,我的最隐秘的看法要提一下的,就是这个城市里我见到的本地居民的肤色。在我看来,全部都是那种麦色……
超级漂亮的香港演员舒淇的皮肤就是麦色的,我虽没见过本人,但是我有这个奇怪的感觉,好象我和她是认识的,不仅认识,而且很熟悉,熟悉到非常可疑的程度。
对了,这里女人的嘴巴好象也有点偏大,这一点又和舒淇类似,呵呵,没办法,好的东西总是很类似,坏的东西个个具有不同的特点,我这个说法明显有套用巴尔扎克的嫌疑,管他呢,我在找工作呢,找工作就相当于是找饭,我一个饭都没得吃的人一个正在找饭的人还怕他巴尔扎克?我靠!
我这里其实要说的的意思是本地居民的嘴巴,几乎个个都是那种显得没有什么文化——因而显得愚昧但是又不难看的那种偏大型。身材嘛,毫无疑问,大多都很窈窕,很绰约……
写到这里,我不由得想到自己的遥远的北方老家,我们那里的女人个个身材浑圆,壮大,就连一边在灶台上使劲擀面条,一边翘着屁股一不小心放的屁也是巨响的。******!
对了,我要说的是这一层意思,我就交代吧,反正我就是这样的人,很简单,很直接——
我喜欢这个城市的女人。
那天我逛了很久、很久的,本来我出来的目的就是逛逛,看看,感觉感觉,按照官话来说就是考察考察吧。我也曾犹豫着走进了几个职业介绍所,我一进去就有人向我微笑,热情地和我打招呼,好象他们一直就在等我似的,坐下之后就有人迅速地给你一张表,温柔地叫你填一下,然后就是严肃认真地对我说你的工作他们包了。
靠,工作看起来似乎很容易找的的嘛。
老实说,我蛮高兴的。我暗暗对自己说,沉住气啊,同志,看看再说。
我对着墙上的一些职位需求看了半天,靠,什么鸟工作啊,要么是酒店的保安、服务员、洗碗工什么的,要么就是什么什么厂的操作工,稍微有点面子的工作大多是带有点技术含量的那种,比如模具工、车床工、电焊工什么的……
我伸着脑袋看来看去,终于得出一个结论,所有的工作都是要流臭汗的,而且要流很多的臭汗,那种坐在老板椅上,喝着咖啡,打打电话的工作,好象没有啊。我心想,我这种文化人其实不应该来这种地方找工作的,我是真正意义上的大学毕业生,学的是著名的微波专业,我应该去人才市场上自我展示,待价而沽,可是人才市场在哪里呢?还是等晚上看到强子征询一下他的意见。他毕竟是专家型人才嘛,而且还有自己的工作间,就象霍金、爱因斯坦、牛顿、伽利略等科学家一样,都是有自己的工作间的,并且,他来这个城市好多年了,不管怎么说,他的斗争经验应该是很丰富滴!
下午三点左右的时候,我开始了原路返回,华灯初上的时候,尽管我两腿发麻,浑身虚汗,但是我还是顺藤摸瓜,很准确地、胜利地再次站到了强子的出租屋门前。
咚咚咚!我显然有点激动地敲门了。我要和强子好好谈谈感受和打算呢。
许红红肿着眼睛出来开门了,她一见到我就象见到亲人似地咧开小巧的嘴巴呜呜呜地哭了起来,我大惊,直呼:许红,出什么事了吗?强子呢?
许红哭的更厉害了……
好半天,她才说道:强子被抓了。
被抓了?不会吧?被谁抓了?我有点傻傻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