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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万千美食,万千风情

中国的饮食,在世界上是享有盛誉的,就如革命的先行者孙中山先生在《建国方略》一书中所言:“我中国近代文明进化,事事皆落人之后,惟饮食一道之进步,至今尚为各国所不及。”而在所有饮食中,最为传奇的莫过于主食中的长寿面、菜肴中的富贵鸡、糕点中的嫁女饼、酒水中的女儿红。

现在,很多人过生日时要吃生日蛋糕,但也有很多地方还是习惯在生辰宴上品尝我国传统的生日食品——“长寿面”,以传递对过生日的人最朴实的祝福——健康长寿。关于长寿面,有这样一个传说:

相传,汉武帝崇信鬼神、相信相术,时常与大臣闲聊一些鬼神传说、算命看相之类的话题。有一次和群臣闲聊时,汉武帝说:“相书》上讲,人的人中长,寿命就长,若人中长1寸,就可以活到100岁。”众臣都点头称是的时候,东方朔却哈哈大笑。汉武帝厉声问他笑什么。东方朔见汉武帝生气了,就解释说:“我不是笑陛下,而是笑彭祖,人活100岁,其人中长一寸;那他活了800岁,人中就有8寸长,那么他的脸该有多长啊!”皇帝一想,也笑了。

之后,这个故事就传到民间,京城饭店的老板就突发奇想:“脸就是面,寿长若脸长,脸长是面长。最长的面不就是面条吗?”于是,老板就在面馆门前贴上了红纸广告:“在此处庆生者,免费赠送长寿面一碗。”

久而久之,人们就习惯在过生日的时候,用长长的面条——长寿面来祝福“长寿”。

可见,长寿面的主要原料是面条。中国地域广阔,各个地方人们的口味和饮食习俗不同,因而各地的长寿面也有所不同。比如,东北的长寿面是由晶莹剔透的面条配上西红柿、油菜叶、鸡蛋烹煮而成的,看起来娇红碧绿。由于面上还卧有两只荷包蛋,因而除了“长寿”的含义之外,还象征了“福禄双全”。相比而言,江南名吃“富贵鸡”虽有富贵之名,但总让人感觉名不符实,因为它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花鸡”。“富贵”与“叫花”,可是有天地之别的概念啊。

相传,明代有一个叫花子,沿途讨饭流落到一个村庄,饥寒交迫之时,偷了一只鸡,然后找了一个避风的地方点了篝火,准备烧鸡。没有想到,他刚刚把鸡收拾干净,就听到了农家在找鸡。他心想,不好,鸡的主人找来了!于是赶紧用一张荷叶把鸡包了起来,在稀泥里滚了一下,一把扔进了火堆。这时,鸡的主人来了,只看到一个叫花子在烤火,而看不到鸡,只好悻悻地走掉了。待寻鸡的人走远,叫花子才扒开火堆,取出已经烧硬的泥团。心想:这鸡不知道还能不能吃。没有想到的是,待把泥团敲开后,一股清新的鸡香味扑鼻而来。之后,这种烤鸡之法就在叫花子中间传开了。

到了清代,乾隆皇帝微服私访江南,不小心与部下走散,衣衫破烂而流落街头。一个叫花子看他可怜,便把自认为是美食的“叫花鸡”送给他。皇帝吃过之后,顿时觉得此鸡异常好吃,便问:“这鸡叫什么名字?”叫花子看他不像是天生穷苦之人,便说“富贵鸡”。于是,“叫花鸡”随着这个“富贵鸡”之名,登上了大雅之堂。

除了名字,美食的风情还表现在饮食的风俗上,如嫁女饼。嫁女饼,顾名思义,就是嫁女儿时送出的饼。它起源于刘备迎娶孙夫人时的“喜饼”。

相传,三国时期,在刘备迎娶孙权之妹孙尚香之前,诸葛亮为了传达喜讯,就做了喜饼分发给孙权的部属。此后便有了婚嫁送喜饼的习俗。不过,与诸葛亮的做法有所差异的是,此饼由女家来送给亲友,以传达家中小姐即将出阁的喜讯,因而也叫“嫁女饼”。

按照广东的传统习俗,婚嫁之前,赠送嫁女饼是绝对不能少的一个环节。甚至有人说,如果没有吃到亲戚家送来的嫁女饼,就算参加了亲戚女儿的婚礼,也可以认为他家的女儿还没有出嫁。

除了以上三种食物,中国饮食中还有一种最具风情的食物——酒。而纵观酒的历史,最让人心醉的就是“女儿红”。

女儿红是中国所特有的陈年佳酿。它主要由优质的糯米、上好的酒曲及江浙的泉水,用古法酿制再深藏地下十八年而制成。其酒性柔和,酒色橙黄清亮,酒香馥郁芬芳、十里飘香;酒味集甜、酸、苦、辛、鲜、涩六味于一体,令人回味无穷。关于女儿红的来源,有这样一个传说:

很久以前(应该在晋代以前),绍兴东关有一个员外的妻子久婚不育,员外盼嗣心切,花了大量钱财寻找了各种各样的偏方,才让妻子怀孕。他欣喜之余,特意酿下二十多坛糯米酒予以庆祝。十个月之后,员外的妻子生下一个女儿。满月时,员外拿出亲自酿造的二十多坛糯米酒大宴宾客。岂料,酒席散后,还有几坛未开封的好酒,弃之实在可惜。于是,员外就将这些酒埋在了花园中的桂花树下。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十八年转眼即逝。员外的千金已成为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说媒提亲之人数不胜数。最后,员外将其许配给恩人的儿子。大喜之日,老员外与众宾客欢庆畅饮,酒水渐尽却仍不尽兴。忽然之间,老员外想起十八年前在桂花树下埋藏的那几坛好酒,便命人掘陈酿以宴宾客。出人意料的是,这些十八年的陈酿打开时,芳香顿时扑鼻而来、浸人心脾。众人争相品尝,无不为其晶莹瑰丽之色、甘香醇厚之味而倾倒。

此后,街坊邻居纷纷效仿,在生了女儿时,就酿酒埋藏;待女儿出嫁时,就掘酒宴客。于是,古绍兴一带就逐渐形成“生女必酿女儿酒,嫁女必饮女儿红”的习俗。

可惜的是,如今挂着“女儿红”之名的酒厂大多是名不符实。因为没有哪个厂家愿意花18年的时间来“培育”一坛酒。因此,真正的女儿红是很难买到的。就算哪家有,到了女儿出嫁时,也都用去做陪嫁了。

总之,万千美食,万种风情。从古至今数千年,为美食倾倒的圣人贤人数不胜数,更何况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追求美食没有错,被美食诱惑也不是我们的错,不过,凡事应有度,过犹不及,美食也是如此。太痴迷于美食,必然会被美食所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