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五天,梵雪后背的瘀伤就彻底的好了。
伤好后,她每天都会去大殿找幽冥好几次,却总会一次又一次的被篆渊和翎豫给挡回来。除了那一句‘首领不会见你’之外,便再也没有了别的言语。
这让梵雪的心受尽了煎熬,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幽冥始终不肯见她?倘若他真的是在为那天晚上的事情生气,过去了这么久,他也早该消气了吧?
梵雪每天都会不停的想,不停的纠结自己的心。不管被篆渊和翎豫挡回来多少次,她都始终不肯放弃,仍然一次又一次的,不停的去找幽冥。
风影与绿萦不知道暗中劝说过她多少回,可她每一回,都置若罔闻。因为她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她与幽冥并不是一般的关系,他怎么可以不给她任何的解释和理由?
晨起,用过早膳后。梵雪再一次的从竹园,跑到了大殿。她绝对不会放弃,她不相信幽冥一辈子都不肯见她。
“梵雪姑娘。”
见到梵雪,篆渊有些头痛。为什么她还是不肯死心,每天必定要来好几次。
“我要见首领。”
梵雪对篆渊礼貌的笑了笑,吐出一句她不知道重复过多少次的话。她要见幽冥,她一定要见到他。她有的是时间,她看他能忍到什么时候。
“梵雪姑娘,你请回吧,首领不会见你。”
篆渊无奈的回道,梵雪与幽冥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一个一直躲着,一个一直在找。
“没关系,我还会再来,我一定要见到首领。”
梵雪无所谓的笑了笑,反正她已经下定了决心。如果一天来五次不够,那她就增加到一天十次。十次还不够,她就加到二十次。直到幽冥再也受不了的出来见她为止。
“是吗?”
冰冷、毫无温度的声音忽然在梵雪与篆渊的身后响起,这让毫无心理准备的两个人全都愣了一下。梵雪寻声望去,只见一袭黑袍的幽冥不知何时竟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是,我要见你。”
梵雪直视着幽冥的双眼,不卑不亢。她以为,她还要再等一段时间,没想到,幽冥这么快就受不了了。
幽冥没有说话,冷冷的扫了一眼梵雪,转身走入内室。
梵雪立即跟上,篆渊退到一边,没有拦她。
幽冥经过内室,直接去了后殿的平地。梵雪没有片刻迟疑,跟了过去。
“说吧,你见我到底有何事?”
走到平地的边缘,幽冥冷冷的开口问道。他以为他上一回已经足够残忍,但不曾想,梵雪竟仍然不肯死心。
“为什么?”
梵雪看着幽冥的背影,干脆的反问道。她只有这一件事情,她只想知道为什么。只要告诉了她为什么,只要他能说出一个可以说服她的理由,她一定不会再来纠缠他。
“什么为什么?”
幽冥的语气更加冰冷,身上的冷冽与戾气也愈加的浓重。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梵雪开门见山,直截了当的问道。幽冥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她在问什么,她不会再让他逃避。就算他告诉她,他不爱她,她也会去承受,不会要他对她负责。
“我怎样对你了?”
幽冥冷笑着反问道,仿佛梵雪问了一个十分白痴可笑的问题。
“你难道忘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幽冥的话,让梵雪紧皱了眉头,她强压下心里的酸涩,继续反问道。
“我和你有什么关系?”
幽冥转过身,直视着梵雪,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微笑。
“我是你的女人,你是我的男人。”
梵雪深吸一口气,认真的回道。但,幽冥嘴角的嘲讽,让她的心,迅速的坠向了深渊。
“你只是我的丫环,难道没有人告诉你,丫环也是暖床的工具?”
闻言,幽冥一挑眉,轻启双唇,吐出一句残忍的询问。他的声音没有丝毫变化,却让梵雪感觉到了更深刻的寒意。
“什么意思?”
梵雪的手心,禁不住的冒出了冷汗。她当然听得懂幽冥说的是什么,她只是不明白,他这么对她说,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暖床,不懂吗?那妓*院你总该听说过吧。”
幽冥冷冷的看着梵雪,眼神中甚至出现了一丝鄙夷,仿佛梵雪与那些妓*院女子无异。
幽冥的话,让梵雪下意识的咬住了下唇。她的心怦怦直跳,不知该如何回答他。
“妓*院的那些女人不就是给男人暖床的工具吗?只不过,花了钱她们才会愿意,可丫环嘛,则要随主人高兴,只要主人要她这么做,她就必须这么做。你以为贴身丫环,就是来洗洗衣裳做做膳食的吗?”
狠心说完这一番话,幽冥冷笑着转过了身去。他不露声色的望着山谷,但宽袖下的大手,却早已握成了拳。
梵雪的心狠狠的抽痛了起来。幽冥的话,就像是锋利的刀剑,无情的划过她的心脏。
“你的意思是,那天的事情,什么都不算?”
梵雪深吸一口气,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幽冥明明已经说的很清楚,可她仍然还是要问,问这最后一句话。
“也不能说什么都不算,至少你的表现,我还算满意。只不过,我对一个废物,不会再有第二次兴趣。”
幽冥背对着梵雪,一句接一接的说着。每一字,每一句,伤了梵雪,更痛了他的心。可如果梵雪仍然还不死心,他会说出更残忍的话来。
梵雪再也支撑不住的,一连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她的小脸,刷的一下,就没有了血色。她捂着胸口,呼吸很不顺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