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白色的缎带,从幽冥的胸口,一直缠到了他的腹部,几乎将整个上半身都缠住了。梵雪的眉头顿时紧紧的蹙在了一起,她用力的抿住下唇,胸前的怒气渐渐加剧。
“这就叫没事吗?”
怕被人听见,梵雪强忍着怒意压低了声音,双手却不知不觉的握了拳。这一刻,她真的很生气。如果幽冥的伤真的没事的话,那他身上怎么会缠那么多的缎带?倘若这样也算没事的话,她很想问问他,怎样才算有事?是不是整个人都缠上缎带后才算真正的有事?
“这真的不算什么,我经常受伤,所以我知道自己有没事。”
幽冥的嘴角扬起一抹无奈,他一边说一边将脱去的衣裳,一件一件的又穿上。果然,梵雪的认知与他的切身感受不一样。若果他有事,那他必定连床都下不了。
“就算没事也应该休息几天才上路,小云和冕炀还没有追上来,你急什么!”
梵雪不知道是该相信自己的眼睛,还是相信幽冥的话。可她此时实在是辨不出,幽冥是在硬撑,还是他身上的伤对他来说,真的不碍事。
他是习武之人,要硬撑的话,肯定勉强也能撑得住。但她不希望他硬撑着,不论他有什么理由,他都不该这样委屈自己。到时候伤上加伤,吃亏的是谁?况且,纸又何曾包得住火?
“好,我知道了。”
幽冥系好腰带,慢慢的又走回到梵雪的面前。心中尽管担忧,却被兴奋与激动所掩盖。
他甚至有些庆幸,他受了伤。如果梵雪与他不是心有灵犀,她如何看得出来他的面貌有些怪异?而她的气愤,皆是因为在意他。
这一路上,她这样明显的关切,还是头一回。他真的很开心,倘若不是路上还有危险,他真希望自己的伤能够再重一些,说不定梵雪就直接原谅他了。
梵雪没再说话,她目不转睛的盯着幽冥受伤的地上。她很想看看他的伤具体在什么位置,伤口深不深,宽不宽。可她不敢看,她怕她看过以后,心会彻底的动摇。所以,她不敢看。
“怎么了?”
见状,幽冥抬起左手轻轻的放在梵雪的左肩上,不不太清楚她心中在琢磨些什么。
“你休息一下,我在这里守着。”
梵雪重重的吐出一口气,扶着幽冥的腰,轻柔的推了他一下。她知道,如果她不守着幽冥,他一定不会好好休息。而且,不晓得还会不会有坏人跑来偷袭。
这样一来,幽冥就是想睡,大概也不能睡。而她守在这里的话,他就不用担心了。假如她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她可以立即叫醒他。
“现在是大白天,不会有事的,你也回去歇着吧。”
幽冥心中一暖,虽然他真的很不想拒绝,但他又实在舍不得让梵雪为他操劳。所以,他只能劝说她回去。何况,梵雪和他呆在一起,处境也会变的十分危险。除非那些人等不及想让他死,否则,他们不会将梵雪捉来威胁他。
“昨天也是大白天。”
闻言,梵雪胸口的怒意又冒了上来。幽冥用得着这样搪塞她吗?
如果大白天真的安全的话,昨天他们就不会遇到那两个人了。既然昨天会在白天的时候遭到袭击,那以后也极有可能会发生同样的事情。
从早到晚的提心吊胆,幽冥怎么可能休息得好?他不但要保证他自己的安全,还要保护她,这就更是难上加难。倘若他因此累垮了,后面的日子要怎么过?
幽冥无言以对,尽管他还想解释,但看梵雪一脸坚决的态度,他便只能闭上了嘴。
“我让你睡你就睡。”
见幽冥不说话,也不动作,梵雪又轻柔的推了他一下。
真要气死她了,不就是让他休息一下吗?他啰啰嗦嗦个什么劲。他是怕她守不好,还是不希望她呆在他身边?有意见,不能直截了当的说出来吗?
“好,如果你累了,就唤醒我。”幽冥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只能妥协。
“嗯。”梵雪点了点头,应允了下来。但这只是她表面上的回答,心中却不曾这样想。
即使她累了,她靠在床柱上,也要继续守着幽冥。除非他的真的睡够了,不然,她绝不会叫醒他。他自己醒了,她也会让他继续睡。
幽冥复又走回到床前,脱下外衣,在床上躺了下来。
之后,他拉过一旁的被子盖好,不舍的看了梵雪一眼,才慢慢的合上了眼睛。
梵雪搬了张凳子在床头坐下,身体轻轻的靠在床柱上。看着紧闭着双眼的幽冥,她禁不住的在心中叹了一口气。胸口的位置,无法控制的泛起了一丝疼痛。
不论他怎样掩饰,他的脸色,始终带着一抹苍白。她想,一定是因为他受伤失了血。不知道,他有没有好好的包扎伤口。现在他们正长途跋涉,身上带的东西毕竟有限。倘若他再不小心处理,落下了什么后遗症,那就麻烦了。
不管幽冥受过多少次伤,他的身体也不会变作钢铁。但凡是血肉之躯,就会有他所不能承受的伤痛。如果他着急上路是为了她,那他更不应该这样做。若果途中,他的伤势加重了,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她不会照顾他,更不知道应该怎样为他治伤。
要是在城镇的话,她还能让客栈的伙计去帮忙请个大夫来。可如果是在荒效野外,她该怎么办?她连生火都不会,更别提为他做别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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