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看来,这不过是她的痴心妄想。冕炀那嫌恶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他不开口损她,就已经是对她最大的仁慈了。
“难看死了!”
冕炀气呼呼的吐出一句话,转身就走。他极度不喜欢庞伊云对幽冥露出笑脸时的样子,她难道没有发现,那个男人对她说话的时候很是虚伪吗?说什么她戴上那支发簪很好看,他怎么没看出好看来?黑的被说成白的,但最最气人的是,庞伊云竟白痴的相信了。
冕炀走的太快,所以他没有看到,庞伊云在听到他那句话后,迅速黯淡下来的小脸。如果他看到了,他一定不会忍心就这样转身离开。
“小云,别放在心上,他是和你闹着玩的,你别当真了。”
梵雪抬手揽住庞伊云的肩膀,温声安慰。
看到庞伊云这样难过,她实在不忍心再这样刺激冕炀。她恨不能让幽冥把冕炀给拖回来,然后把他和庞伊云锁在一起,等他们把话都说清楚明白了,才放他们出来。
“又不是戴给他看,他管得着吗?”
庞伊云白了一眼冕炀的背影,仿佛她的心情,丝毫没有受到冕炀言语的影响。但,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身体里的某个地方,正在不停的揪痛着。
“走吧。”
梵雪轻轻拍了拍庞伊云的后背,与她并肩同行。她知道,她在强颜欢笑。如果她真的能够无所谓,那一瞬间,她就不会露出那样难过的表情。
幽冥跟在后面有些担忧,他倒不是在担心庞伊云和冕炀,他只是怕梵雪会不开心。
等到三人一起来到客栈后院的马厩时,冕炀早已经牵着他的坐骑走出了客栈。三人各自牵了自己的马,走出客栈时,却发现冕炀并没有独自先行离去,而是一脸不悦的在客栈大门外等候。见到他们出来,他立即上马,驱马走在最前头。
离开城镇,四人开始策马狂奔。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
冕炀始终走在最前面,他一看到庞伊云头上的簪子就来气。所以,他一反常态的走在最前面,把庞伊云甩在身后。
骑马并不是闹着玩的,虽然心里难受,但庞伊云也无暇去胡思乱想。
她保持着与梵雪并肩的速度,懒的去理会远远跑在前面的冕炀。换作是以前,她肯定早就追上去和冕炀比谁快。但今天,她提不起一丝和他赛马的兴趣。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四人马不停蹄的一直赶路。
幽冥时刻注意着天色,等到辨出已接近晌午时,他立即加快速度,越过梵雪和庞伊云,冲到冕炀的身旁,把他叫停了下来。
见状,跑在后面的梵雪和庞伊云也慢慢的勒停了她们的坐骑。
“已经晌午了,停下来歇息片刻,吃点干粮。”
幽冥一边说,一边翻身下马。之后,他牵着马,领着三个人走入路边的林地。找到一块较为平坦的草坪后,将马儿拴在了一旁的树杆上。
梵雪拴好自己的坐骑,便直接走到了幽冥的身边坐下。这让跟在后面的庞伊云和冕炀正巧碰到了一起。两人互不相让的瞪视着对方,一个是一脸的气愤,一个则是一脸的理直气壮。
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太对劲,梵雪想上前去阻止,却被幽冥拦下。梵雪想了想,便打消了前去搅和的念头。这是庞伊云和冕炀两个人的事情,她总去掺合,也许会带来反效果。况且,不论他们之间有什么误会或想法,始终还是需要他们自己去沟通清楚了。
她帮得了一时,却帮不了一世。如果她不在,难道他们就不交流,不沟通了吗?
“你怎么还戴着这支簪子,这么难看你也戴,你难道没有别的发簪了吗?”
片刻,冕炀先开了口。他的语气十分不屑,眼神中甚至还带着一点鄙夷。他实在不明白,那簪子有什么好戴的,这死女人就不怕途中弄丢了吗?天天赶路,她招摇个什么劲?
“我愿意戴,我就喜欢这支簪子,怎么了?”
庞伊云毫不客气的反问道,她不说话,就以为她好欺负吗?他可以不喜欢她,但他不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她,甚至是污辱她。
她知道她的性情没有梵雪好,可她并没有对不起他雪衣毒君,他没有任何理由这样对她。他们就算不是朋友,也算是相识一场。他为何总要这样故意而为,非要让她难过?
“那个男人喜欢的梵雪,你以为他是喜欢你才送你簪子的吗?也不看看自己长成什么模样,有男人喜欢你才怪了。”
冕炀越说越没谱,越说越过分。他真的要气死了,天底下怎么会有像庞伊云这么傻的女人?被人骗了都不知道。他好心提醒她,她不领情也就罢了,竟然还故意和他做对。他真是吃饱了被撑着了,不然,他何必多管这样的闲事。
冕炀并没有刻意压低嗓音,所以,一旁的梵雪和幽冥,全都听的一清二楚。
这让好脾气的梵雪也忍不住的有些生气了。他这扯的都是些什么?这关幽冥什么事?庞伊云一直都很清楚幽冥喜欢的人是谁,就算再傻,也能看得出来。冕炀怎么可以这样说她?
“这就不劳您费心了。”
冕炀的话,使的庞伊云的心如同坠入了冰窖。她冷冷一笑,一字一句的回道。她想,如果换作是梵雪,冕炀绝对不会对她说出这般伤人的话来。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冕炀为何始终看她不顺眼?她就真的这样招人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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