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飞痛苦的闭上双眼,单手撑住额头。
客房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一切都保持着梵雪没有离开时的模样。
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她曾在屋内留下的所有气息,无法避免的渐渐消失殆尽。不论于飞如何挽留,都无法留下分毫,一如梵雪跟着那个男人离开时那般。
“吱呀…”
忽然,客房的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于飞心中一震,立即睁开双眼紧盯着门口,但仅是一瞬间,他便失望的再次合上了他的双眸。
来人的确是一身白衣,却不是梵雪,而是丁斩。这个场景先前在梦中也曾出现过,只是无奈,梦境与现实始终有着天差地别。明知道是做梦,为何心中仍有期骥?明知道那个人不可能再回还,却仍然放不下心底最深处的那一丝希望。
“你这是准备把山寨的酒全喝光吗?”
丁斩走到桌前,拿起一个酒瓶掂了掂,好家伙,于飞又一个人干掉了好几瓶酒。这样的好酒,让他这样喝,真真个浪费。
若是他喝下去能忘却什么,那就算他一个人喝干山寨里所有的好酒,他也没有一丁点意见。可看样子,他这是越喝越忧愁,那他还喝它做什么?迟早要伤了身。
于飞不语,头始终还是有些昏沉。只是不知是酒的原因,还是他自己心中的原因。
“如果真的这么痛苦,就去追吧,陪着她一起去找她的姐妹。”
丁斩在于飞的身旁坐下,一脸认真的说道。虽然他很清楚,梵雪的心在谁的身上。但于飞再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如果他真的这么痛苦,那就去陪着梵雪。
不能得到她,留在她身边,相信也会远比现在这样强上百倍。他实在是看够了于飞这样的颓废的模样,冉傲如此,于飞更是如此。
他想,倘若哪天他也喜欢上了某个女人,他死也不会让自己沦落到他们这副鬼模样。
于飞仍旧不语,追?谈何容易?追上了,跟随着她又能如何?
他无法面对梵雪与另一个男人之间的亲密,虽然分离让他痛苦,可若是亲眼所见她在别人的怀中幸福,他一定会更痛苦。他可以肯定,倘若他真的追上去了,他一定会被自己逼疯。
既然如此,他还有什么理由去追去陪伴?他去了,只会徙增彼此的尴尬与痛苦。
“相信大当家会理解。”
丁斩自顾自的继续说道,虽然雾云山寨需要于飞,可如果于飞一直是这种半死不活的模样,那有他没他又有什么区别?还得连累他和冉傲,担心他会不会一时想不开的自寻短见,尽管于飞绝对不会这么做。
“她爱的是那个男人,我去了,又有何用?”
于飞苦笑,全天下的人都理解他有什么用?梵雪何尝不理解他?
只是,她的心始终不在他身上。她不是没有努力过,他知道她尽力,可结果她仍然不能爱上他,她仍然不能把心给他。
没有她的心,没有她的情,所有的一切就都没有任何意义。何况,他也不需要任何人理解,得不到他想要的,理解,没有丝毫作用。
“既然如此,你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又有什么用?”
丁斩反问道,于飞明明什么都知道,为什么非要不停的折磨他自己呢?冉傲之所以痛苦,是因为非韵也深爱着他。两个人分离,是迫不得已。
而于飞和梵雪,从来就不是两情相悦。于飞也知道自己做什么都没有用,却仍要把自己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痛苦的只有他自己,梵雪根本就不可能看得到。
即使梵雪看到了又如何?她的心不在于飞身上,她只会内疚,她只会愧疚,但这些都不是爱。于飞现在这么做,才真的是有什么用?又有什么意义?
如果梵雪离开,让他活不下去,那他呆在雾云山寨里喝什么酒?追上去,跟在梵雪的身后,时时刻刻的看着她,难道不比他这样独自痛苦,独自借酒消愁强上百倍?
于飞无言以对,他只能笑,笑的更苦涩,笑的更痛苦。他当然知道自己这样做,没有丝毫的用处。但他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如果他不这样做,他甚至连片刻都无法入睡。不论如何,借酒消愁至少能让他得到片刻的安宁。
而有这一点,那么就足够了。等到他的心麻木了,等到他可以自己入睡了,他想,他会戒酒。他不会再借助酒醉,让自己睡着。
“你说你这么死心眼做什么?女人有的是,不喜欢山寨里的,山寨外的也随便你挑,再找一个不就行了吗?你莫非打算一辈子都不娶了?”
看着于飞那无可夺何的模样,丁斩有些气不打一处来。这还是于飞吗?以前的他,绝不是这个样子的。不就是一个女人吗?至于把自己搞的要死不活的吗?
虽然他是不懂什么情情爱爱的东西,也只有他还没有遇着让他喜欢的女。不过,光是看着于飞和冉傲,他就明白了不少了。俗话说,大丈夫何患无妻?于飞干嘛偏要弄的这天下的女人好像都死光了一样,他真想狠狠的揍他一顿,把他揍醒过来。
于飞看了丁斩一眼,还是没有说话。
不曾爱过,又怎么可能会懂?如同当初,他和丁斩不懂冉傲。
虽然他们都知道,冉傲很痛苦,只是他们谁也不曾深刻的去体会过。所以,他们都不会懂冉傲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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