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梵雪沉思间,屋外突然又传来了敲门声。
思绪被拉回,梵雪禁不住的紧蹙了眉头。那个男人到底又有什么事?
刚才不是已经吃过晚饭了吗?他是不是还要嘱咐她什么?她又不是三岁的小孩,他这样做,不觉得太虚伪了吗?
梵雪没有理会,反正一会那个男人也会自己推门进来,她用不着特地答应他一声。
“咚、咚。”
本以为门外的人会自己推门而入,但不曾想,片刻后,屋外竟又响起了敲门声。
梵雪还是没有理会,越是如此,她越是嫌恶。
外面的人似乎终于等得不耐烦了,不一会,门被推开了。梵雪清晰的听到了门打开时所发出的‘吱呀’声。呵呵,果然虚伪,迟早是要进来的,又何必非要得到她的允许?
“女人,你明明在屋里,怎么不理我?”
见梵雪明明在屋里,却不理会自己的敲门,来人十分不爽的质问了一句。
听到与自己心中所想的那个男人,完全不同的声音,梵雪猛然回过了头去,下一秒,她僵硬的愣在了原地,如同被五雷轰顶。
她不敢相信的瞪大双眼,这怎么可能?为什么来人竟然会是在向她宣布了她身上的毒已经被解掉后,就忽然不见了踪影的冕炀。怎么会?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已经离开雾云山寨了吗?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个地方?他从何得知,她和幽冥住在了这个客栈?
难道他是特地来找她的吗?她的毒都已经解了,他还来找她做什么?他还没有死心吗?他又要向她下毒了吗?他还想来折磨她吗?
“看什么看?几天不见,不认识我了吗?”
冕炀没好气的白了梵雪一眼,她这是什么表情?好像他会吃了她一样。
中了情毒的女人,他是死也不可能给那个女人解毒的,但他还是大发慈悲的给她解了毒。她非但不感激,竟然还用这样的表情看他,把他惹急了,他一定要再喂她几种毒药尝尝。
“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梵雪的眉头再一次的紧紧皱到了一起,她还以为冕炀放过他了。
岂料,他和那个男人一样,都是这般的阴魂不散。到底她做错了什么?是前世她欠了他们的债吗?所以,今生他们一齐来向她讨债。
可他们根本就不在同一个世界里,她是如何欠下他们的债的?何况,即使要讨债,也不该同时出现,同时讨要吧。那她该还谁?还了那个男人,又如何还得了冕炀?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
冕炀理直气壮的嚷嚷着反问道,说完,他一屁股坐在了桌前,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接着一口气喝干。他不过是在雾云山寨呆的无聊,跑别处去找找乐子。
结果没想到,今天他一回去,就发现梵雪竟然跟着那个男人跑了,他可是费了不少力气才追上这两个家伙的。
“你不是已经走了吗?”
对于冕炀,梵雪多少还是有惧怕。如果是幽冥,他顶多给她一剑,痛痛快快的就了结了她的性命。可是冕炀,他绝不会如此干脆。他一定会想尽办法的折磨她,让她求生不得,求死更不能。
每每想到冕炀,每每见到冕炀,她对那个男人的恨意,就会更加深刻。她不会忘记,是谁让她遇上了冕炀,她又是因为谁,才会被冕炀折磨了那么长时间。
“我是走了,但不代表我会走的远远的,再也不出现。”
难得的,冕炀没再反问。他一脸嘲讽的看着梵雪,哼,要摆脱他,没门。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她的,就算他给她解了毒又怎样?他可没说过,以后都不会再纠缠她了。
她越是不喜欢他,他就越要纠缠她。他才不管她喜欢不喜欢,只要他喜欢就行了。
“你来做什么?”
梵雪继续问道,话出口后,她才发现自己有多无聊。她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不论冕炀来做什么,以他的性情,他绝不会善罢甘休。只怕从现在开始,她的身边又要多出一个人,那就是冕炀。呵呵,为什么于飞不来呢?如果他也来了那该多好?
她真正希望此时能陪在她身边的人是于飞,而不是那个男人或冕炀。三个人中,只有于飞是真心对她好,也只有他,从来没有伤害过她。
“你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冕炀一本正经的回道,说完,继续喝他的茶。但他仿佛是故意要气梵雪,喝的十分慢,一边喝还一边叭唧着嘴。虽然只是普通的茶,但现在喝来,味道倒是别有一番滋味,真不错。
“你来做什么?”
幽冥无声的步入梵雪的客房,冷冷的对背对着他的冕炀问道。
冕炀第一次敲梵雪的房门时,他就察觉到了,他本想立即冲过来,但又怕打草惊蛇。候了一会,他才无声无息的走过来。不曾想,他看到的人竟然是消失了有一段时间的雪衣毒君。这让他顿时握紧了双拳,全身散发出冷冽的戾气。
“你做什…关你什么事。”
冕炀张嘴就要回答,却忽然反应过来,问同一个问题的人,似乎不是同一个人。扭头一看,果然是另一个人问的。他狠狠的剜了幽冥一眼,转回头,不理他。
杀气自幽冥的眸中倾泄而出,他慢慢的走到梵雪的身旁,将她稍稍的挡在身后。
梵雪身上的毒已经解了,他现在没有什么顾虑,他完全可以动手杀冕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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