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把那九种毒药,一天一种的喂梵雪吃不就行了吗?他怎么想都觉得,雪衣毒君似乎是想借此计杀了那个姓韩的男人。否则,为什么非得用他的血?还要连续九天。
“因为她爱他。”
冕炀理直气壮的回道,不打算对于飞和丁斩多做解释。他们爱信不信,反正解毒的人是他,愿意做解药的是那个男人。之后,他一把抓起梵雪的手腕,给她诊脉。确定梵雪的脉向,有他所预期的迹象后,他便拿着空碗走了。
丁斩把梵雪放回床上,准备去隔壁看看幽冥。在经过于飞的身边时,他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他的眼神十分复杂,想说什么,却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房门合上,于飞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他来到床前坐下,抬手抚上梵雪的小脸。他希望她身上的毒能够顺利解除,只是解除后,她还会属于他吗?想到这里,他的嘴角扬起一抹苦笑。
他很清楚,其实,梵雪从未真正属于过他。只是,哪怕她心里没有他,他也希望她能够留在他身边。但现在,他却矛盾了。
※
虽然服了毒、放了血,但因为幽冥的底子不错,在再加上之前之后他吃了不少珍贵的丹药,倒是没什么大碍。所以,第二天服毒放血时,他也勉强的挺了过来。只不过,他的身子还是明显的有些发虚。
而当冕炀将第二碗温热的毒血喂梵雪喝下后没多久,她忽然无声的睁开了双眼。她的突然清醒,是谁都没有料想到的,幸好冕炀迅速的将空血碗,直接揣入了怀里。
“你醒了?”
于飞上前,温声询问刚刚睁开双眼,一脸迷茫的梵雪。
而冕炀则借机退开两步,不想被梵雪发现了什么。
“咳…”
喉间那浓重的让梵雪反胃的血腥气味,让她禁不住的轻咳了一声。这一声轻咳,她险些将尚未完全咽下的毒血呕吐出来。
见状,于飞赶紧将梵雪扶了起来,让她斜靠在自己身上,并不停的轻抚她的后背,为她顺气。若是她把毒血吐了出来,那那个男人今天所受的苦就全都白废了。
“为…什么,我,嘴里,有血腥…味。”
一开口,那浓重的血腥气味,就让梵雪难受的几乎发不出声音。
她才刚刚醒过来,所以,她的脑中仍是一片混沌,她完全无法去反应去思考。她只知道,她口中、喉间的味道,让她非常的不舒服。
“你刚才又吐血了。”
见于飞有些迟疑,冕炀抢过话茬,随意编了个理由。反正梵雪什么都不知道,说她吐血了,她也一定不会怀疑。
听到冕炀的声音,梵雪这才发现他的存在。她静静的看着他,不再说话。为什么他还在这里呢?为什么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会是他?还有,她身后的于飞。
那个男人去哪了?为什么他不在这里?她记得那一次,他每天都会守在她身边。
“嗯,你刚才的确又毒发吐血了。”
以为梵雪是相信冕炀的话,于飞用肯定的语气,重复了一次。
他想,若是那个男人知道梵雪已经醒来了,他应该会非常高兴吧,他一定会更拼命的撑过后面的那几日吧。
“是吗?”
于飞的声音,将梵雪的思绪拉了回来。她失望的垂下眼睑,语气中透露出一股无力。想不到,昏迷后她竟然仍会毒发吐血。但那又如何呢?当她从鬼门关走回来,再次活着睁开双眼的时候,那个让她毒发的男人,竟不在她眼前。
他离开了吗?他真的放弃了吗?看到她与于飞拜堂成亲了,所以他便心死离开了吗?可她恍惚的记得,那一日,当冕炀出现后,他似乎也出现了。可现在,他在哪呢?他去哪了呢?
“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于飞岔开话题,不想再让梵雪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他担心,她会看出端倪。若果被她知道了真相,估计她一定死也不肯再喝那个男人的血。
“还好。”
梵雪虚弱的应了一声,除了口中的血腥味和四肢无力以外,她没觉得哪里不舒服。
虽然冕炀和于飞都说她先前吐血了,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喉间的那个味道,有些怪异。似乎并不太像她的味道,但,细细去感觉,她却又什么都感觉不出来。她想,那应该是她的错觉吧,否则她又怎会有这样的感觉。
“好了,你刚醒过来,别多想。”
看梵雪的表情有些黯然,于飞出声阻止她胡思乱想。
他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虽然是侧面,但他还是看出了她眸中的失落。他很清楚,那是因为她没有找到她要找到的身影。而这个发现,让他的心十分疼。
“嗯。”
梵雪轻轻颌了颌首,她也不愿多想。但,思绪却并不是她所能控制住的。
于飞将梵雪放回床上,重新给她盖好锦被,之后柔声对她说道:“你歇息片刻,我去吩咐厨子给你炖些参汤来。”
“好。”
梵雪勉强的挤出一丝微笑,乖顺的应了一声,接着就闭上了双眼。
于飞转过身,冷冷的看着冕炀,他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他在无声的对他下逐客令。
冕炀不屑的耸了耸肩,大步离开。如果他想见梵雪,谁能拦得住他。他再撒个几包毒粉,直接把梵雪带走都没有太大问题。
虽然冕炀已经走了,但出了客房后,于飞还是不太放心的唤来了两个丫环,让她们守着梵雪,而他,则悄然的进了隔壁的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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