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姑娘?”
见梵雪不停的躲开于飞,丁斩尝试着上前去劝她,但不曾想,她竟踉跄着又挪开了两步。
冉傲紧皱着眉头看着梵雪,此时,他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他真希望非韵能够在这个时候赶回来,他想,这种时候,大概只有非韵才能救得了梵雪。
“我爱他,我爱他,我爱他噗……”
胸腔中那巨大的压力,让梵雪再也控制不住的喷出了一口血剑。她软软的瘫倒在地上,却仍未失去意识。她无力的挣扎着,不想让任何人靠近她,而她的嘴里仍在不停重复念着那三个让她痛不欲生的字。
“不!!雪儿,你快停下来!!!!”
明白了梵雪正在做什么的时候,幽冥终于彻底的反应了过来。他狂吼着,闪电一般的冲到梵雪的身旁,挤开于飞,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梵雪双眼空洞的看着他,双唇仍在一张一合,鲜血不停的从她的嘴角滑落,并伴随着呕吐。每一次呕吐,都会吐出一大口的鲜血。
“女人,你快停下来,否则我立刻杀了这两个男人!!!!!”
冕炀紧握着双拳,一脸担忧的威胁道。虽说他宁可毁了梵雪,也不愿被别的男人得到她。但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死,他还是无法做到。
梵雪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她只有一个念头,念,不停的念那三个字。她想,只要她死了,一切就都会结束了。既然这件事情是因她而起,那就让她死吧,她死了,就能解决了。
突然,幽冥迅速的在梵雪的身上点了两下,梵雪立即昏睡了过去。而她嘴角流出的鲜血亦停止了下来。他颤抖着双手,用宽袖极轻柔的拭去梵雪脸上的血,无法控制的湿了眼眶。她怎么可以这样做,这根本就不是她的错,她怎么可以寻死?
“解药呢???”
幽冥将梵雪的身体轻轻的靠在一旁的椅子上,之后,慢慢的抽出他的长剑,直指冕炀的咽喉。用一种如同来自地狱最深处的冰冷声音,问道。
“没有解药。”
冕炀一脸诚实的回道,他的确没有撒谎,他是真的没有解药。
“那我就抽干你的血,喂她喝下。”
幽冥紧握着剑柄,杀意让他的双眼染上了嗜血的光芒。他后悔没有在第一次见到冕炀时就杀了他,他后悔没有在与梵雪重逢时就将梵雪带回谷去。
倘若他那样做了,也许梵雪身上的毒已经被风影解了。雪衣毒君的毒再难解,只要给风影足够的时间,相信总有一天,他能够将解药做出来。为什么他没有这样做?为什么他眼睁睁的看着这个混蛋,一次又一次的折磨梵雪?他也是混蛋,他比冕炀更该死。
“你就是将我碎尸万段也救不了她,这个毒,是给我的女人吃的,我炼制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做过解药。”
冕炀不屑的扫了幽冥一眼,不就是一个死字吗?那么多人陪葬,他可一点也不吃亏。还想威胁他,他可从来都没有怕过什么。
“那你就去死。”
幽冥的语气更冷,浑身散发出一股强烈的暴戾之气。
于飞与幽冥并肩而立,亦用同样冰冷的眼神看着冕炀,若果雪衣毒君真的没有解药,那他就是拼了性命,也要与这个男人一起杀了他。
“死就死。”
冕炀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双手不着痕迹的插*入两边的宽袖之中。仿佛他只是觉得有些冷,所以将双手插*进了袖子中。
“很好,你死后,我会让庞将军的妹妹给你陪葬。”
幽冥冷笑一声,说道。他在赌,赌那位庞将军的妹妹在冕炀心中的地位。
他不相信冕炀对庞伊云没有丝毫的情意,倘若他心中真的没有一丝情感,那以他的性情,庞伊云早不知被他毒死了多少次。更不可能会一直带着她,在东阳国寻找了梵雪好几月之久。
闻言,冕炀一怔,紧皱着眉头看着幽冥,没有说话。他本想说‘随便’,可不知道为何,他却无法若无其事的说出这两个字来。他的心底忽然生出了一丝担忧,他不想让庞伊云死。虽然他很讨厌她,可她是无辜的,所以,他不想连累她。
幽冥亦不在说话,冷冷的与冕炀对视。他知道,他赌对了,冕炀的确在意庞伊云。
于飞暗自松了一口气,他想,梵雪应该有救了。
冉傲与丁斩默默的立在一旁,不曾插手。毕竟这是于飞、雪衣毒君、梵雪还有那个姓韩的男人四个人之间的事情,既然他们一直没有动手,那他们自然也不便插手。
他们只能在一旁静观其变,一旦雪衣毒君出手,他们便会立即全力相助。
“我的血救不了她,但是,你的血可以。”
许久,冕炀收回视线,看向斜靠在椅子上的梵雪,漠漠的吐出一句解毒的可能性。他不想把梵雪交给别的男人,可他同样不想庞伊云死。
解毒就解毒,大不了,他再重新找机会给她下毒就是了。况且,梵雪身上的毒是可以解。但是,这要看梵雪所爱的这个男人,到底能为她做到哪一步。
若果他真可以为了梵雪连命都不要,那他倒是能够大发慈悲,把梵雪身上的毒解了,顺便救了庞伊云。
冕炀的话,让幽冥的心中惊喜不已,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梵雪完好无恙的模样。想不到,他的血就可以救梵雪,这实在是太好了,只要能救梵雪,别说是他的血,就是要他的命他也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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