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父堂兄他不是一般乡下的极品,他也不是故意征对小时刘子遥一家,而是他征对村里所有的人,谁只要苗头有倾向超过他,他就要弄谁。刘父在儿子出生不到一年之后考上林业办,拿2010年之后的话来说那根本不是什么好差事,但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初的时候就是一个铁饭碗,那时堂兄只是村里的一个教师,房子也跟刘父一家挤在一起,也没有经营鞭炮厂子,于是当时他觉得刘父威胁到了自己在村里的地位,不断像刘父发起挑衅。
随着改革开放的春风吹到白水镇白水村,白水村的人开始有些人慢慢地富起来,刘父之后刘家组有个开杂货店的,堂兄一看苗头不对,堂兄又开始征对那家开杂货店的。
有个开碾米作坊的,堂兄又开始征对那个开碾米作坊的;有个做鞭炮原材料的,堂兄又征对那个鞭炮原材料的;有在隔壁镇开废铁回收站的,他又开始征对那家开废铁回收站的等等等等,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谁家有什么好人好事,他就征对谁,哪怕哪个穷苦人家考了个好一点的大学,他都要找人家麻烦,因为他怕那家人末来会超过自己,他要把这种倾向扼杀在摇篮里。
堂兄就是这样的一个极品,在刘家组感觉很寂寞了,他就村里找外姓人斗,到了2000年之后,那时潮流势头不可抵挡,在白水村几乎七十二行都有人在做,没几个人做传统的种田工作,最差的也会念个好学历然后外出打工,而堂兄自从诞生之日起就不断压制比他过的好的人,以至于他与大儿子都没什么时间经营鞭炮厂子,时间全花在找人殴斗上面了。
别说别的行业,仅堂兄做的鞭炮业在白水村就有七八个人的厂子比他的大,这还不算做别的行业,到了2000年之后,堂兄的对手几乎遍布整个白水村。
在对手遍布白水村的时候,堂兄依旧本性不改,因为对手实在太多,同行个个都比有实力,厂子经营的比他好,这还不算不做鞭炮行业的,于是堂兄变成谁倒霉他就咬谁,因为差不多全后左右全是对手,想打压他们是不可能了,只能看谁倒霉他就咬谁。
鞭炮行业虽说从2000年到2009年是最挣钱的黄金时间,但其实自从上世纪九十年代就一直市场不差,可是堂兄经营鞭炮厂子二三十年,不但没挣到钱,还到处欠人不知道多少屁股债,因为他的时间全花在与别人斗殴上面了,他总想着把别人踩下去,他从没过要赢得别人的尊重,他得把自己提起来,因为他的起点实在太低了,一个普通的农民都比他的起点高。
拿2010年之后的观点来看,堂兄确实有点******,他都不是那种提倡大家一起公平受穷的观点,那个最多是愚蠢,堂兄的观点是你们所有人都要公平的受穷,一个都不能例外,但我要例外,我得要有钱有风头,你们不能学我的样。堂兄不是之前的那位伟大领袖,1979年之后的日子谁理谁,于是一再走下坡路。
时间走到2009年之时,堂兄这时才猛然发现对手遍布,他已经没有力气再进行打压了,因为他2000年建得那幢房到2009年还没搞装修,是没钱搞装修,除了这个,只要上一趟白水镇街上,在路上少说要碰到三四个债主,因为之前有很多人在他的厂子里打过工,他要不一分钱没给人家结,要不就是结了一小部分,所以只要欠了对方钱,对方就都是堂兄的债主。
堂兄一直以来的精力非常旺盛,为了牺牲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天,之前为了斗殴那个开杂货店的,他就在那家杂货店对面也开一家杂货店,可惜以他的作风没几个人到店里去买东西,只招来她两个好吃懒做的儿媳,进货的资金由堂兄出,店里出售东西回收的钱全了归两个儿媳拿去打牌了,两个儿媳也不吃亏,一人一天争着守店收钱,没过两年,杂货店就面临倒闭。
为了斗殴那个在隔壁镇开废铁回收站的,堂兄也在隔壁镇弄了个废铁回收站用以抗衡,那次的情况与开得那个杂货店情况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半年之后那个废铁回收站就倒闭了。
等到2015年春节刘子遥回老家跑亲戚的时候,那时堂兄的亲姐姐做七十岁大寿,堂兄当然进去了来不了,但堂嫂还在外面,她不敢出现在堂兄亲姐姐的寿宴上,堂兄一家只有他的大儿子与大女儿露面了,不过都是来去匆匆,吃了一顿饭就跑了,因为在寿宴上很大一部分人都是他们父母亲的债主。
回到上世纪九十年代,那时刘子遥还在念小学,自从脱离堂兄一家后,刘子遥一家的生活很快有了起色,刘父在单位里站住了脚,很得上级以及同僚们的尊重,并且学了一门会计技术。
刘母则在家里务农,那时家里变大了,家前面也有一块很大的晒谷场,刘母种什么什么就大丰收,采摘辣椒都要用萝框,采搞南瓜冬瓜的时候经常要一天都跑好多趟,线瓜丝瓜葫芦茄子更是挂得到处都是。
上世纪九十年代到两千年的时候,刘子遥家的生活其实还比较贫困,但贵在不缺吃穿,没有大鱼大肉,但刘母种得蔬菜几乎一年四季都有,为了对抗没有蔬菜的春天,刘母每次到秋天的时候就把多余的蔬菜制成各类菜干,制作成功后找地方储藏,然后等到没什么蔬菜吃的春天来临再拿出来。
那时有很多菜干刘子遥至今记忆犹新,比如说茄子干,被切成小块的茄子晒干后,加上红辣椒与醋,然后找个大的瓦缸存上十几二十天,等再拿出来的时候变得无比美味。
豆角干同样很美味,制作的过程是先把多余的豆角用热水稍微煮一煮,然后拿到外去太阳下晒干,等晒干了之后就可以了,要吃的时候把干豆角取下来用开水泡一泡,切成段加点油盐味精蒸一蒸,出炉之时就变得香气扑鼻;当然有鱼干就更好了,把炸好的鱼放进红辣椒与醋里面浸泡个十几二十天后,保证好吃的喜欢吃中部几省菜肴的人舌头都咬下来。
除了茄子干、豆角干、鱼干之外,还有浸白罗卜,浸辣椒,青菜盐菜,红薯叶盐菜,冬瓜干,白罗卜干,小竹笋干,大竹笋干、春烟等等,这些东西虽说制作起来有些手续繁杂,但拿出来炒之时却十分简单,基本上加油盐酱醋味精外加辣椒一炒就成功上桌,当然这过程中要把握火候,就会变得吃一次都难忘,而且以上这些东西纯手工制作,纯天然绿色食品。
说完白水镇上世纪九十年代的主菜,还得回到当时小孩子们的“致富”路子,那时的小孩子普遍没有零花钱,刘子遥有零花钱的概念也是到镇上上初中之后,在上初中之前,刘子遥平时也没什么零花钱,那时不是小孩子没什么钱,而是大人也没什么钱,他们没钱给自己小孩零花。
让刘子遥记忆深刻的还是当时刘家姐里一个叫叫刘小粥的小女孩,有一次为了要父亲两毛钱买花生吃,居然从镇上一路闹到白水村家里。最后刘小粥的父亲实在没办法,只能把当时只有一包烟的两毛钱给了自己女儿。刘小粥当时拿到了父亲给得两毛钱后,非常兴奋地跑村里的小店买花生去了。
除了研究怎么挣钱之外,那时的小孩子还喜欢学校组织到镇上电影院去看电影或者国庆当闹,当闹是客家人的一种说法,意思是类似赶集凑热闹的意思。
那时的父母还是颇爱面子,只要自己的儿子或者女儿学校到镇上去看电影,父母们在这一天都会给自己儿子女儿从两毛到一块钱之间的零花钱。所以那时的小孩子都非常学校组织里看电影,尽管那时电影院里放得什么《地道战》、《地雷战》、《铁道游击队》孩子们根本看不懂,但这一天他们有零花钱孩子们就高兴。
本来看电影学校规定是班主任带队一个班接着一班有秩序的到镇上进入镇上的电影院,但那会的班主任都属于半工半劳的类型,他们是一边教书一边家里还两三亩地的那种,他们对那种忽悠小孩子的《地道战》和《地雷战》毫无兴趣,他们都回家务农去了,带队的人任务改由班长进行。尽管如此,但也比时间进入2005年之后那些猥琐女生的小学班主任要好的多。
班长一般在班上除了学习成绩要中上以外,还要比较早熟,要有领导能力,能掌握全局,要临危不乱,不遇事就慌或者遇事就哭。
那时的班主任如要过得轻松一点,在挑选班长的时候一定会很慎重。当然除了班长,还有副班长,学习委员也可以,班长不能主持大局或缺席不在,就由学习委员顶上,学习委员不在就由劳动委员或者体育委员顶上.如果实在班长副班长和各个委员都不在,就由各科的科课代表出面顶上,而各科课代表依次排列的顺序是语文课代表,数学课代表,音乐课代表,自然课代表,体育课代表以及美术课代表。
一圈算下来,就会发现全班所有人好像都是班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