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几口笋干炒咸肉,刘子遥胃里一阵舒畅,刘子遥说:“真是美味,这种味道肯德基哪找的到啊,你快吃啊。”
孙遥拿筷子试了一片笋干,发觉味道是不错,就是有点辣。
刘子遥说:“这还辣啊,我刚才还因为有你在,叫老板娘少放一点辣椒呢。”
孙遥说:“你喜欢吃辣啊?”
刘子遥说:“喜欢啊。”
孙遥说:“我听别人说,吃熏、咸、辣的东西对身体不好。”
刘子遥说:“馒头有毒,蔬菜有毒,水果有毒,奶粉有毒,胶囊有毒,什么都有毒,我们不照样活着?我们这的人半瓶农药喝下去都死不了人,早两年国外有个餐馆发生食物中毒案件,当时在场用餐的中国人不但没中毒,还参与了抢救工作。早有国外的人都说对于‘东亚病夫’这个称号中国人一去不复返,今天的中国人做到了百毒不侵。”
孙遥说:“吃肯德基肯定对健康没有影响。”
刘子遥说:“但那不好吃啊。”
吃过午饭后,二人走到一家大超市里买了一套衣服,刘子遥立即叫孙遥换上。
换好衣服,孙遥看着刘子遥说:“你跟着我一起,有没有感觉到年青一点?”
刘子遥说:“没有。”
孙遥说:“不可能啊,有人不是说你们长着八零后的身体,有着七零后的面孔和六零后的心态吗?”
刘子遥说:“你才六零后。”
孙遥说:“难道我说错了吗?”
刘子遥说:“拜托,这是忧国忧民,难道一定要跟你那个了吗?”
孙遥也不脸红,孙遥说:“我猜你不会的。”
刘子遥说:“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孙遥说:“你要是那个早那个了,何必等到现在。”
刘子遥说:“你信不信等会我真的到没人的地方那个了你,到时你别后悔。”
孙遥用双手挤了挤胸前鼓起来的地方说:“我随便啊,那来啊。”
刘子遥有贼心没贼胆,再者他也真不喜欢孙遥这样的女人。
二人再逛了一会,刘子遥感觉特没意思,感觉跟孙遥没什么好聊的。
实在找不到话题聊了,刘子遥说:“你还是処女吗?”
这个问题总算让孙遥有些不太好意思,孙遥说:“大庭广众的,能不能不要问这样的问题?”
刘子遥说:“我早猜到你不是,我只是随便问一问。”
孙遥板着脸看着刘子遥说:“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你哪知眼看到我不是了?”
刘子遥说:“每个女人都是你这种表现,如果我看到你不是了,我就不用问。”
孙遥不答,一个人大步向前走去,刘子遥暗笑,感觉对付她用这一招就行。
过了一会,孙遥又走了回来,她盯着刘子遥说:“我问你,你是処男吗?”
刘子遥想都不想就回答说:“我结过婚了。”
孙遥说:“说慌不脸红。”
刘子遥说:“随你怎么想。”
孙遥说:“难道処女真的这么重要吗?”
刘子遥说:“这倒不是说重不重要的问题,而是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按理论上讲应该是的。”
孙遥说:“男人难道一定要找処女?”
刘子遥想起上班的地方一定不能让孙遥发现,否则会很麻烦,让她经常来闹,说不定工作都干不下去,于是他干脆说:“是。”
孙遥说:“好,那我们不要再见。”
刘子遥看孙遥一副很气氛的样子,突然感觉她会不会心里很脆弱,如果干出点什么过的激的行为,譬如说找她前男友拨红油漆之类的,刘子遥看着她说:“我就说了,我真的已婚,你还是早点回家吧。”
孙遥盯着刘子遥说:“你会后悔的。”
刘子遥没当回事,孙遥很快消失在他面前。
本来刘子遥看孙遥家在永春仿佛有钱有势,想通过她家打听一些永春最近的动向,在永春这个地方,平头老百姓不可能知道什么很大的秘密,反正多大的秘密都与自己无关,而有钱有势的家族则不一样,永春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与他们有着密切关系,直接关系着他们的利益。
所以刘子遥的内心深处也确实想打入那些大家族的打算,即便没什么经济利益,他至少想知道永春最近大的动向,他不想自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只不过介于孙遥实在令人嫌,像条粘米虫一样,想甩都甩不脱,刘子遥只能打发她走再说。
想着妻子这一天肯定不会回家,刘子遥都不知道去哪里,正当他情陷迷茫之时,刘子遥的手机响了。
是周媚媚打来的,周媚媚在电话里说:“在哪呢?嫂子找到了么?”
刘子遥说:“她说到乡下走亲戚去了,要过两天才会回来。
周媚媚一听非常高兴,一则是苗静静有消息,刘子遥不用再愁眉苦脸了,二则她这几天跟自己爸妈吵架,自己在永春没什么真心朋友,正巧苗静静走亲戚去了,她可以叫刘子遥来陪自己。周媚媚说:“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刘子遥说:“可以啊,正好我有事找你。“
周媚媚说:“什么事啊?”
刘子遥说:“见了面在说,你在哪里?”
周媚媚说:“我在嘎北这边。”
刘子遥说:“我马上过来,等我一下。”
到了永春的嘎北,周媚媚正一个人蹲在嘎北公园里发呆,刘子遥看她发呆地厉害,说:“你怎么一个人跑这来?你家好像离这里有点路啊?”
周媚媚说:“我现在正处于跟我爸妈吵架期间,我没住家里。”
刘子遥说:“那你住哪里?”
周媚媚说:“我没有别的朋友,就住在这附近的一个酒店里。”
刘子遥说:“你不是永春人吗?怎么会一个朋友都没有?你上次在永春师范里不都有不少朋友的么?”
周媚媚说:“那些哪里能称为朋友,再说我这届的同学都毕业,好多都离开了永春,所以我真没什么朋友。”
想着中国号称是全球人口最多的大国,而生活在这块土地上的人却有着无限孤独,每个人渴望有朋友,却又拒绝朋友。可能真是遭朋友背叛地案例太多,以至于很多人渐渐对朋友这个词失去幻想,感觉一个人独来独往很好。可每次黑夜降临,当看着城市喧嚣的结束,每个人都需要朋友。
在这种情况之下,每个人是一个矛盾体,享受孤独,有时又讨厌孤独。
二人在公园里随便聊了会,二人便走出公园找地方吃饭。
周媚媚说:“吃个木桶饭吧,便宜,也简单。”
刘子遥说:“你不至于这样吧,才一天没见就这么颓废,实在受不了,就跟你爸妈认个错,父女母女哪有隔夜仇呢。”
周媚媚说:“不是认个错的事,总之人大了总会烦恼,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听眼前的女人说到人大了会烦恼,刘子遥心有体会,记得小的时候,刘子遥非常快乐,不管没念学之前,还是念小学初中,刘子遥都是非常快乐的事。
在刘子遥小的时候没念学之时,那会乡下的物质相当匮乏,家里唯一的收入只是刘父那四五十块钱的工资。刘父那四五块钱工资,其实只够家里逢年过节以及买点油之类的生活用品,尽管如此,刘子遥那时每天有一毛到两毛钱的零花钱,那时一毛钱的购买力可以买两个卫生饼亦或者两个泡泡糖。
那时的刘子遥特别喜欢吃一种叫做酸米粉的东西,那是一种用小袋子装得粉沫状的东西,酸酸甜甜,包装上还印有忍者神龟,那时最大的爱好就是每天能吃一包酸米粉。
没念学之前的刘子遥穿得非常简单,差不多所有衣服都是刘母用旧衣服改的,新衣服很少,当然刘父刘母的新衣服更少。刘子遥记得小时候的冬天只有两件小棉袄,一件是外婆给自己制作的,另一件是用百家布和百家棉做的,俗称百家衣。
何谓是百家布百家棉百家衣,就是村里有人生了小孩,为了让孩子健康成长,要凑齐一百家人的布和一百人的棉制作一件棉袄,意思是那一百家人分别都给这家孩子出点布出点棉,然后合起来做成一件棉袄,说这样可以得到一百家人的庇护,可以更加健康成长。
在没入学堂的时候,刘子遥是不怕夏天的,他穿着一条短裤,上身穿着由刘父穿烂了的衣服改造而成的一条背心到处乱窜。
无论多么炎热的酷暑,刘子遥都是这个装扮,然后头上戴着草帽,在村里窜来窜去,以至于到了晚上洗澡脱下背心,他身上还有一条背心,因为太阳暴晒的地方都变黑了,而穿了背心的地方是白色的皮肤,于是脱下一条背心,身上还有一条白色的背心。
到了冬天,刘子遥不是穿外婆制做的那件棉袄,就是穿那件百家袄,百家袄是刘母通过一百人凑齐制作而成,因为有着一百人庇佑的含义,所以刘母让刘子遥多穿百家袄。
那时的冬天虽然白雪恺恺,但刘子遥从不觉得寒冷。刘子遥小的时候是下雪的,大部分冬天冰垢都会从高高的屋檐上垂下来,像动画片里的宝剑一样。那时一年四季春夏秋冬分得很清楚,每个季节都每个季节的欢乐,食物也是分季节的,不像走到2010年之后,好像季节只剩下夏天和冬天了,食物不分季节,一年四季都有豆角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