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已不需要任何的千言万语,几个月以来简单的相处已使他们的内心达成了一种默契。
过了很久,他突然感觉湿淋淋的,他看见眼前的女人竟流泪了。
刘子遥看着眼前女人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地说:“你怎么啦?”
怀里女人摇了摇头说:“没事,我只是高兴。”
亲吻只是开始,男女这种关系一旦被挑破,只有个吻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刘子遥早已被眼前的女人迷醉,哪里还刹得住车......。
正当邪念充斥着两个人的大脑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之时,刘子遥想到了妻子,他突然不动了;妻子起早贪黑,自己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妻子已变心,没有妻子变心的证据,妻子就还是清白的。
眼前的女人正闭着眼睛等待着刘子遥下一拨的进攻,她已经作好了完全将眼前男人锁在自己身边的打算。
刘子遥没有解释,他不打算解释,他这大半年以来很感激眼前这个女人,但他知道小城市不比大都市,自己不能这样;只要从办公室走出去,身边有无数双熟悉的眼睛盯着自己;在这些熟悉的眼睛里,不仅仅只有妻子那双失望的眼睛,还有刘父刘母的,有亲朋好友的,有上司下属的,总之小城市有小城市自己的口味。
眼前的女人没有再强求,她静静地呆在一边,不知道失落还是失望。
正在这时,妻子却从外面撞门而入,刘子遥吓得胆都快破了,他从没想过妻子会到自己上班的地方来,况且这时的时间已接近午夜。
妻子看着眼前二人的情况,既像二人完事后在收拾残局,又像二人还没正式开始。
刘子遥看着妻子像要将人生吞活剥的眼神,吓得恨不得跪下了。
韩梅倒是无所谓,她依旧静静在整理自己的衣物,妻子不再说什么,在这一刻她的心都要碎了,她失望地转身就走。刘子遥再也按捺不住跟了上去。
来到外面,妻子气愤地向前奔跑,她实在无法接受自己丈夫竟是这样一个男人,她很绝望。妻子知道这一天晚上丈夫在公司加班,她的突然出现本来是想给孤独的丈夫一个惊喜,她没想到丈夫却给了自己一个惊吓。
刘子遥在后面追着不停地喊妻子的名字,他一定要向妻子解释清楚。
妻子在前面的路口拦了一辆出租车,等刘子遥追到路口之时妻子坐得出租车已开走。刘子遥在路口急忙也要拦出租车,他要向妻子解释清楚,但下一辆出租车始终没有来临,刘子遥看妻子所在的出租车消失在视线里,他像个泄气的皮球一样坐在地上。
这时午夜的钟声早已敲响,刘子遥才慢慢从地上爬起来,他仿佛像做了一个梦一样。过了不知多久,从地上站起来的刘子遥这才想到给妻子打电话。
可是妻子的电话却已关机。
刘子遥没有心情再回办公室去,他直接回家去了,他希望妻子要生气也在家里生。
妻子没有回家,刘子遥非常悲伤失落,他一直认为自己爱妻子胜过妻子爱自己,想到妻子刚才冲进办公室那一刻绝望的眼神,他终于感觉自己是多么的伪虚。
再打了几遍妻子的电话没有结果,刘子遥开始打妻子平时好友的电话,只打通两个电话,但对方都说妻子不在她们那边,其它三个电话没有人接听。
想到妻子生气的后果,刘子遥澡都没心情洗了,直接在客厅的沙发上,他想等妻子回来亲口对她解释。
不知不觉中,困意袭上刘子遥的心头,他终于睡了过去。
等刘子遥再次醒来之时,外面已日上三竿。
刘子遥拿起一边的手机,手机昨夜一直没关机,他希望妻子看到自己打给她的电话能给回个电话,可是没有,妻子不但没回刘子遥的电话,手机还处于关机状态。
打韩梅的手机,韩梅的手机同样是关机,刘子遥想知道昨天那份分析报告的完成情况,他不想情场失意,职场还要失利。
明天星期一是交给秦目分析报告的时间,想着妻子与自己的暴风雨即将来临,刘子遥又什么心情都没有了,要不是秦目逼自己交那份狗屁分析报告,妻子怎么会半夜跑到自己上班的地方来,她不来自己上班的地方,现在也不会把事情弄得这么糟糕。
刘子遥一个人静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个下午,感觉自己不能掌控的事实在太多。
当天色暗下来之时,刘子遥再打了一遍妻子的手机,妻子的手机依旧是关机状态。
为了让妻子极时了解情况,刘子遥昨天晚上回来便把在办公室发生的事用短信的形式发给了妻子,他详细地向妻子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到了现在他只能把所有责任都推给了韩梅,说是韩梅不对在先。
刘子遥不确定妻子有没有开机看过自己发的短信,但依妻子现在还是关机的状态,她应该没有看到短信。
一天没吃饭,刘子遥也不觉得饿,他只想当面给妻子解释,除了这个其它什么都不重要。
到了晚上八点多的时候,刘子遥才从沙发上站起来。
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刘子遥决定下楼一趟,至于下楼要干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现在才明白妻子对自己的重要性。没有了妻子,刘子遥连自己想要做什么都不知道。
走到客厅门后面,刘子遥伸手打开了客厅的门。
门外面有一个人正在换拖鞋打算进来,她的手伸进一边的包里拿钥匙正准备开门,刘子遥一看是妻子回来了,一时激动地竟说不出话来。
妻子不说话,她不想理会自己的丈夫,昨天晚上丈夫发的短信她看到了,要不然她也不会回来,但她还是忘不了昨夜到丈夫办公室有个女人在的场面,她不想理会丈夫,不管不对的是自己丈夫,还是那个女人,总之深更半夜地一男一女呆一块就不对。
刘子遥跟在妻子后面不停地道歉说:“老婆我错了,是我不对,我错了......。”
昨天晚上的短信刘子遥忘了向妻子解释自己被新来的主任逼做分析报告一事,要不是星期一必须完成任务,他又怎么会留韩梅到半夜;要不是那份破分析报告,韩梅根本不可能还留在办公室里;韩梅大半夜的不留在办公室里,又怎么可能发生妻子看到的那一幕?
所以归根究底,所有事情的始作俑者都是新来的那个主任。
妻子在一边黑着脸听刘子遥这些蹩脚的解释,从头到尾她一句话都没说,等眼前的男人解释完毕,她终于开口说话:“说了半天,错的都是你的主任,意思是我误会你了?”
刘子遥说:“不是。所有的错误都是我,主犯是我,我们主任只是从犯,这事不赖他,是我糊涂,抵挡不了这个世界对洒下的诱惑,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妻子说:“那她为什么不去找你们主任呢?你一没钱,二没官,你告诉我,她为什么要来找你?”
刘子遥说:“我也不知道,我承认是我的错,其实这个事我早应该向你汇报,要是早向你汇报,就不会有昨天晚上的事,总之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老婆,只要你不要生气,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到了这会,刘子遥心想只能先牺牲韩梅让她背上不对的罪名,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再说。
妻子想了想,说:“这可是你说得哦?”
刘子遥说:“嗯,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都可以做,老婆你说,你要我做什么?”
妻子说:“现在我还没想到,等想到再说。”
星期一的时候,秦目一到办公室便把刘子遥叫进了他的办公室。
刘子遥当然知道秦目叫自己进他办公室是要追那份分析报告的事,为了那份狗屁报告差点弄得自己妻离子散,这次说什么都不能再忍下去了。刘子遥的想法是大不了自己收拾包袱走人,反正有秦目那个瘟神在自己没有什么好日子过,但临走之前一定要替自己出一口恶气,教训一下秦目。
走进秦目办公室,刘子遥话都懒得说。
秦目却先开口说话:“你那份分析报告我昨天晚上看过了,还马马虎虎过得去。不过里面的内容不是很充实,引证的东西不够详细具体,在这一方面上,你还得加强啊。”
刘子遥心里想自己昨天一天都没有再弄那分析报告的事,难道是韩梅已经把那份分析报告做完昨天晚上发给他了?应该是韩梅,也只有她才会主动愿意帮自己的忙,想着之前还在妻子前面推说那天晚上的事是她不对在先,刘子遥便很愧惭。
本来刘子遥还想关于他负责要跑得那些乡镇驻点办负责人不在岗位一事作出解释说明,譬如说给它们乡镇增派些人手之类的,不能每个驻点的地方只有个光杆司令之类的。
见秦目不提及,刘子遥也不主动提起,因为他跑得潭岭镇与五星镇没有任何收获,潭岭镇驻点办负责人的电话到现在还打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