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转头对男人说:“贯新跟朋友来吃饭,妹妹突然胃疼,我叫贯新带她上来休息一会儿。”
男人杵在门口,闻言,他出声说:“看着挺严重的,用不用去医院?”
女人道:“胃疼有时候就一阵儿,先让她躺一会儿,他们两个刚从医院里面出来,别再折腾去了,医院又不是什么好地方。”
男人满脸的诧色:“怎么刚从医院出来?”
女人嫌他唠叨,低声嘀咕了一句,随即看向纪贯新,出声道:“贯新,她胃疼,你用手给她捂一捂。我跟你哥先下去了,有什么事儿叫我们一声。”
说罢,她拽着男人往外走,出门的时候还把房门顺带给关上了。
男人低声问:“怎么回事儿?哪来的妹妹?”
女人更低的声音回道:“你们男人嘴里面说的妹妹,有几个是真当妹妹的?赶紧穿上衣服跟我下楼。”
男人不情不愿:“我才刚睡着,你下去吧。”
女人剜了他一眼,低声说:“人家两个在上面,你留下算怎么回事儿?一点眼色都没有呢,赶紧下来。”
男人心里委屈,只得叹气道:“等我回去穿件衣服。”
回房间套了外套和裤子,男人走到客卧门口,边推门边道:“贯新,我跟你姐先下去了……”
房门推开,他看到纪贯新正在掀路瑶的衣服,手也已经摸到了平坦白皙的皮肤……几乎是瞬间,男人别开头,纪贯新拉过一边的毯子罩住路瑶的身体。
男人特尴尬,连忙说:“我跟你姐下楼了,你们有事儿叫我们。”
纪贯新说:“李哥,麻烦你们了。”
男人说:“客气什么,你俩在楼上待着吧。”
说完,他赶紧关上房门,真后悔没听老婆的话,果然不是妹妹啊。
房门关上之后,纪贯新看着企图重新缩起来的路瑶,他掀开毯子,先将她身体放平,然后将自己的掌心贴到她掀起衣服的胃部。
路瑶不是一点知觉都没有,屋中床头灯有些刺目,她眯着视线,隐约看到床边坐着的纪贯新。她一边咬着牙,一边道:“你干什么……”
纪贯新说:“帮你暖胃。”
路瑶伸手去推纪贯新的手,可她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指尖碰到他的手,不像是反抗,倒更像是欲拒还迎。
纪贯新掌心下就是她滑腻白皙的皮肤,他强忍着不往歪处想。拉过毯子盖住她的身体,也盖住自己的手:“别说话,等会儿再疼还得带你去医院。”
路瑶眼皮很沉,恍惚中她以为自己抓住的是衣服,其实她抓的是纪贯新的手。她双手握着他的手腕,头一歪,躺在床上慢慢睡着了。
纪贯新睨着她的脸,暖黄色灯光照射下,几乎看不见她皮肤上的疹子,倒是蒙了一层蜜色,让人觉得喉咙干渴,想要一亲芳泽。
他觉得自己可能是空窗太久,身边太长时间没有个女人了。
这想法一经出现,还吓了纪贯新自己一跳。他都好几年没有这样的想法了,单久了觉得一个人也挺好,两个人还嫌烦。
可是路瑶……纪贯新毯子下的手指止不住轻轻一动,在一个位置停留太久,掌心下一片滑腻,都出汗了。他一直不敢动,也是怕自己的‘好心’走了样,可如今她身上湿了,他总不能一直这么挺着吧?
想到此处,纪贯新光明正大的在路瑶胃部轻轻抚|摸,这样她既可以取暖,又不会出汗。
路瑶睡着了,双手从纪贯新手腕处自然垂下。他勾起唇角淡笑了一下,真是难得看到她不设防的模样。
坐在床边,纪贯新揉了能有二十分钟的样子。不大的客卧中没开空调,他坐在那里一阵阵的冒虚汗,盯着路瑶的视线也开始越发的深邃。她是睡得香甜,苦了他在这儿当丫鬟。
抽回手,纪贯新起身往外走。他去浴室冲了个冷水澡,再回来的时候,看到路瑶还在睡觉,这才舒了口气。
眼下已经快夜里两点了,纪贯新下了楼,看到夫妻二人正坐在柜台里面聊天,他走过去,叫了声:“李哥,李姐。”
二人看见纪贯新,先是一愣,随即女人道:“怎么样了?好点了吗?”
纪贯新说:“睡着了,等她醒了我再送她回家。”
女人忙说:“急什么,今晚就在这儿睡吧,大半夜的,别折腾了。”
纪贯新说:“麻烦你们了。”
女人嗔怒道:“你这样就是拿我跟你哥当外人了?”
纪贯新但笑不语,男人道:“贯新,你也上去睡吧,省的她一人儿醒了再害怕。”
纪贯新笑着回道:“李哥,你是让我跟她一块儿睡,还是单独睡啊?”
男人一愣,表情明显在说:不是一块儿睡吗?
纪贯新见状,如实回道:“我跟她不是那种关系。”
女人说:“是暂时不是,还是以后也不是?”
纪贯新一顿,一时间没有答上来。
男人看着纪贯新说:“你嫂子就说你对那女孩子有意思,我这还诧异呢,这几年你一直都单着,也不说找个人陪着你。”
纪贯新淡笑:“我俩真不是,我也没喜欢她。”
女人挑眉问:“不喜欢,你大半夜的带人家来我们这儿吃宵夜?”
纪贯新说:“我饿了嘛,顺道带她来的。”
女人说:“顺道?从医院顺道过来的?”
纪贯新也不想细解释,这要是说起来,那话就长了。
见他但笑不语,女人以为他是默认了,所以催着他道:“快点上楼去吧,我跟你哥晚上通宵,不上去了,你们安心睡。”
纪贯新不能把路瑶一个人扔这儿,只得打了声招呼,先上楼。
他上楼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推开客卧房门看一眼,见路瑶维持着之前的姿势在睡觉,他关了灯,顺道把房门也给带上。
坐在客厅沙发上,他打开电视,好巧不巧的,电视里正在播简程励吸|毒的新闻。他不在乎简程励以后怎么样,只是想到路瑶挨得那一巴掌,莫名的,心底有些不舒服。
他是想给他们兄妹一些教训的,只是路瑶的那张脸,他都没舍得碰一下,倒叫别人给扇了一巴掌,纪贯新怎么想怎么觉得憋气,连带着更讨厌简家人。
夜里三点十五,纪贯新手机响了,是张耽青打来的。
他还没睡,所以很快接通:“喂。”
张耽青说:“你跑哪儿去了?怎么一出去还就没信儿了呢?”
纪贯新有一搭没一搭的望着电视方向,说:“看球呢。”
“啊?看什么球?”
“足球。”
张耽青诧异的道:“你什么时候看上足球了?”
纪贯新是从来不看足球,一个半小时下来很可能踢不进去一个,无聊得很。只是他现在也是闲的无聊,无聊的人做无聊的事儿,消磨时间罢了。
薄唇开启,纪贯新说:“打电话干嘛?“
张耽青道:“那丫头呢?”
纪贯新下意识的道:“睡觉呢。”
此话一出,张耽青那头炸了,他扬声道:“你把她给睡了?”
张耽青身边还有麦家辉,闻言,麦家辉将电话抢过去,连声道:“什么?贯新,你把那丫头给睡了吗?”
纪贯新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让他们一口一个‘睡了’给弄得心浮气躁。
蹙起眉头,他不耐烦的道:“大半夜的你们烦不烦?别自己睡不着就来烦别人,有事儿没事儿?没事儿我挂了。”
电话里面传来张耽青的声音,他猴急的问:“哎哎哎,别挂别挂,贯新,快点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你怎么把她给哄上|床的?”
纪贯新二话没说,直接挂断了。
随后成霖的电话打进来,纪贯新等了半晌,他接通,没有马上出声。
成霖的电话里传来麦家辉的声音,他迫不及待的问道:“贯新,好样儿的,把简程励的妹妹给睡了,大仇已报!“
纪贯新挂断,这一次,索性直接关机。
站起身,他从客厅走到客卧,没有开灯,怕吵醒路瑶。他是借着客厅的光亮往里面看了一眼,她已经翻了身,背对着他,许是因为太热,她将身上的运动服外套脱下来,只|穿着一件宽带的运动背心,露出脖颈大片皮肤和腰间的一片滑腻。
纪贯新只是看了一眼,瞬间觉得下腹很紧。他赶忙关上房门,回到客厅去看球。
本来就讨厌看足球,看了几分钟,一个球没进,他更是心烦意乱。
遥控器往茶几上一甩,他身子一歪躺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觉。
起初也是睡不着的,一闭眼睛,满脑子全都是路瑶的脸,还有她的细腰,手臂,长腿……
再睁开眼睛,天已经亮了。纪贯新一晚上都睡在沙发上,脖子有些落枕,他翻身坐起来,不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怎么躺沙发上睡的,上|床去睡啊。”
侧头一看,纪贯新叫了声:“李姐。”
掀开身上的薄毯子,纪贯新起来之后,迈步往客卧门口走。
人还没走到,女人已经出声说:“妹妹早走了,看你在睡觉,没有叫醒你。”
纪贯新一愣:“她什么时候走的?”
“六点刚过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