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点看了我一眼,走过来挽住我的胳膊,无辜的对我说道,“为什么两百个俯卧撑对他们来说这么简单啊?”
我收了结界,月霦和冥翃立马就冲了进去。
我看着他们的背影飞的一般给冲了进去,一边对甜点问道,“你告诉我,他们都是什么?”
“都是鬼啊。”甜点诚恳的回答。
我立即点了点头,“这就对了,他们都是鬼嘛,不能用来和常人相比的啦,要想整他们就必须来一些不一样的,只是刚才太过着急了,一时半会儿没有想出来罢了。”
正说着,只见冥翃率先将浅羽给抱走了,走的时候还不忘记对我们点了点头,紧接着便是月霦,也将乐儿给抱走了。
随着他们的离去,人群也都散去了。
一时之间,我的寝殿里面便安静下来。
我走了出去,看着院子里面那正在玩耍的那几个孩子,心里面一片宁静。
看见我出来了,这五个孩子全部都向我跑了过来,一把扑进了我的怀抱里面,争先恐后的喊着,“妈妈,妈妈……”
逸尘看我忙活不过来了,便对他们伸出了手,“谁到爸爸这儿来?”
一瞬间,这五个傻孩子又都扑到了逸尘的怀抱里面去,争先恐后的喊着爸爸。
这些孩子,自从我搬回鬼界来的时候,就被我和逸尘给带了回来,这样挺好,有仆人照顾,熤卿没事的时候,会把他们抱在怀抱里面玩耍,有时间还会教他们一些简单的法术。
有的时候,心情好,早朝的时候,便让他们五哥排排的整齐坐在他的身边,当有人问起熤卿这些孩子都是谁的时候,熤卿会告诉他们,“这是我的哥哥姐姐们,他们身体弱,所以长得比较慢。”
至于我肚子里面的这个,现在已经有五个多月了,我已经彻底看不见了自己的脚,鬼胎生长的快,所以仅仅才五个月,她的身体就已经很大了,由于她日渐长大,我肚子里面的空间小了,她也渐渐懒得动了,话也说的少起来,更多的是眨巴着眼睛,安安静静的看着外面的一切。
甜点看着那五个孩子腻在逸尘的怀抱里面,对我小声的说道,“之前我还担心,你们把这五个孩子带回来,会跟你惹出不少的麻烦呢,现在看见他们几个和逸尘相处得像是亲父子一般,我也放心了。”
“你是担心,毕竟他们的亲生父亲是被我们给杀死的,周康最恨的人又是逸尘,所以,你担心他们会不接受逸尘,跟逸尘添麻烦是吗?”我抬眸看着甜点明亮的眼睛。
甜点点了点头,“是啊,换做任何人都会担心的,何况他们也非人非鬼,就连到底算是什么都不知道。”
我叹了口气,“没错,我也很担心,他们现在还小,顶多是跟逸尘惹些麻烦,我真正的担心的是,将来他们长大了之后,会跟周康报仇,最让我担心的是,他们现在真的是跟逸尘处的太过和睦了,是我们想象不到的和睦,我真担心这和睦都是假的,是装出来的,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想想将来,就真的是太可怕了。”
“逸尘怎么说的?”凌轩转过身来,挡住了我的视线,他一脸严肃的问道。
“其实,这些孩子跟逸尘没有丝毫的关系,逸尘就算是不肯接纳他们,我也不会怪他,有的时候,我甚至就在等他对我说出不接纳他们的话来,但是逸尘从来没有说过什么,也没有抱怨过什么。他总是说,孩子是无辜,只要我们从小好好的爱他们,好好的教育他们,相信他们即便是有污浊之心,将来也一定会被我们感动的。”我垂下头,双手握在一起,来回的摩挲着。
“小沈菱,逸尘这是爱屋及乌啊,他是有一颗善良的心不错,但是更多的还是为了你,他不希望因为他自己的不愿意,而勉强你,让你活在两难痛苦之中啊。”凌轩双手负于身后,头发被风吹得凌轩,他淡淡的笑着。
我点了点头,“我都明白,我当然明白逸尘的心思,我最明白的就是他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希望,不管那些孩子到底有没有仇恨之心,都可以通过逸尘对他们的爱而感化他们吧。反正不管怎样,我都会一直陪伴在逸尘的身边。”
熤卿伸手搂住我的肩膀,“妈妈别担心,还有我呢,我也会好好的爱他们的。”
我点了点头,看向甜点和逸尘,“月霦乐儿,冥翃浅羽他们都已经结婚了,你们虽然领了结婚证,却还没有举行婚礼,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呢?”
甜点和凌轩对视一眼,最后甜点对我摇了摇头,她紧紧的抓住凌轩的手,“不办了,我们的时间有限,我们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些虚无缥缈的事情上面。对于我们来说,爱对了人,每一天都是我们的新婚之日,办与不办又有什么区别呢?”
我的心抽搐了一下,双眼一下就红了,我低下头不想让他们看出破绽,只能用尴尬的笑容来掩饰一切,“是呀,咱们不要这些虚的,自己开心幸福就好。”
凌轩也咧开嘴唇,哈哈的大笑了起来,然而刚笑几声,就用手捂住嘴唇大声的咳嗽了起来。这咳嗽声啊,就好像要连他的命都给带走了。
我赶紧催动法力,将更多的能量输入到了凌轩的体内,“你现在是肉体凡身,所以,可能是还不太习惯阴间的气候吧。”
“甜点都可以适应啊。”凌轩的神情有些落寞,“我哪里是什么肉体凡身,肉体凡身,勉强还能适应阴间的气候,我呀,现在是连肉体凡身都不如。若不是还有甜点一直陪伴在我的身边,我就算是苟延残喘。”
“你胡说。”甜点心疼的呵斥他。
二人互相对视,在风中相互依偎。
第二日,按照习俗,是浅羽和乐儿的归宁之日,我们所有人便去了甜点和凌轩的家里面聚会,然而刚刚吃过饭,逸尘手里面却变出了一条丝巾,他蒙住我的眼睛,扶着我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