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双腿一软,便倒了下去,痛苦不已,脑海里面那些破碎不全的东西一直折磨着我,让我痛苦不堪。
我闭着双眼,拼了命的想要睁开双眼,但是就不管怎样,都睁不开。我知道此刻,是逸尘接住了我的身体,我想要伸手抓住他的手,可是我的身体就是不听使唤了,不管我想要做什么,总之就是什么都做不到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忽然听见大家的欢呼声,他们就好像重获新生一般,开心的欢呼雀跃,我的心里明白,大概是干尸已经被全部消灭了。
现在周康死了,凌轩死了,干尸也全部被消灭了,虽然死了那么多的人,但是好在一起都又恢复了正常,回到了正常的轨道,对于活下来的人来说,难怪会高兴成这样,这样的大灾大难还能活下来,真的是前世积了德的。
只是我还是觉得,毕竟凌轩和他们也曾经一起共事,却没有想到他们竟然只顾着高兴了,除了楚凉,没有一个心疼凌轩的。
逸尘将我抱到了沈妈妈的身边,他着急的问沈妈妈有没有什么办法。
沈妈妈为我把脉,片刻之后,只是说了一句,“能坚持到现在已经算是奇迹了。”
而沈妈妈刚刚说了这么一句话,我的脑袋里面刚才那样的情况再次出现了,那些破碎的画面在我的脑海里面急速的旋转着,转的我头晕,那些对话也是越来越模糊,模糊的就好像是有两种声音一直在对我念经,念的我的胸口极闷,头极疼。
脑袋里面就好像有闪电一般,拼命的一遍又一遍的闪电,我越发被弄得恍惚起来,一时间便真的晕了过去,意识全无。
后来,我好像出现了幻听,总是有一个幻觉一样的虚无缥缈的声音在叫我,“菱……菱……”
这个声音一直萦绕在我的耳畔,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更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耳畔为什么会一直出现这个字的声音,这个字到底代表什么?
想着想着,我便头疼的厉害,双手痛苦的攥着手边的东西,渴望能减轻一些痛苦,然而好像没有什么作用,倒是费尽了浑身得力气,浑身流的汗水都打湿了我的衣服,却没能得到丝毫的减轻,反而越来越烦躁。
我好想睁开眼睛,看看到底是是怎么一回事儿,但是即使我的意识已经有了一点点的清醒,却还是无法睁开眼睛,无法开口说话。
直到片刻之后,我的周身忽然袭来了一阵凉风,一直吹在我的脑袋边,我便好受了很多,我以为是我的脑袋旁边多出了一把电风扇,可是电风扇怎么可能没有一点点的声音的?我仔细的感受着,却还是没有办法感受出来,这到底是什么风。
脑袋还有些混沌,我也懒得管那么多了,这意识带着我越来越迷糊,好像又要再一次的睡过去了。
有了这风,我感觉整个人浑身都特别的舒服,翻了个身,只觉得,身体有些重,然后便又缓缓的失去了意识。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脑海中出现了一个画面,画面里面是一个穿着白衣的长发公子,他的手里面抱着一个孩子,对我笑着。
我正打算仔细的打量这个笑容的时候,这个人的脸就好像使用了模糊工具,根本看不清他长得什么样子,那怀里面的孩子也是一样,看不真切。
“菱……”耳边忽然又出现了这么一个声音,这声音有一些拖延。不过这次十分奇怪,只是出现了一声,便再也没有声音了,只是这声音由清晰逐渐变得模糊,原本很大的声音,也渐渐的变小声,直到消失。
脑海中的画面也是一样,一开始还很清晰,逐渐的变得模糊,一开始画面还很大,后来逐渐的缩小,最后整个画面缩成了一个小点,从我的脑海中消失,从此后脑海中一片黑暗,耳畔也格外的安静,再也没有出现过这些声音和这些画面。
我没有意识的睡了很久很久。
直到我的耳畔似乎听见了大海的声音,我的意识又再次的清醒,我浑身的细胞都在跳跃,我好想睁开双眼,从床上蹦起来,去看看大海,去海边玩玩水,这海浪的声音特别的清脆悦耳,似乎还有海鸥发出来的声音,还有很多人欢快的嬉闹声,听起来,这些人似乎特别的开心,单单是听见他们的笑声,我便觉得心旷神怡。
真的好想好想睁开眼睛,出去看看,睡了那么久,好想浑身都很酸痛,尤其是我的腰,就好像有块石头压在我的肚子上面,动一下,好难,腰身格外的酸痛。
我已经习惯了睁不开双眼了,多少次,我的意识是清醒的,想要睁开眼睛,就是无论如何也睁不开,然而,现在的我忽然打了一个哈欠,不知不觉间,双眸竟然睁开了。
屋子里面并不是特别的亮堂,昏昏暗暗的,只是依稀有些烛光跳动。
我……我好像是处在一个古代的房屋里面,自己正是躺在一张古木的床上,床边有白色的罗账,床头的罗账上面竟然有一个很黑很大的“奠”字。那“奠”字好生奇怪,在罗账上面特比的自然,就好像罗账上面原本就应该有这么个字存在一般。我吓得心里面不自觉一紧。
床边的罗账来回的飘晃着,看的我有些晕了,真是奇怪,就连桌子上面的蜡烛竟然都是白色的,有我的手臂那么粗,好生吓人。
“醒了?”忽然一个清冽好听的声音响起,床边罗账飘晃着,依稀间,从门外走来一个白发少年,他的脸上带着清蕴的笑容,笑的还有些温柔。他大步走过来,步伐稳健威严,穿着一身白色的汉服,腰间盘绅,挂着淡绿色的玉玦。
他走到我的床边坐下,认真的凝视我半天,对我一笑,眨巴了一下眼睛,犹如烛火跳动的一瞬,光芒万丈。
他身上有着淡淡的清香,很是迷人,他伸手抚摸我的脸颊,他的手掌格外的温暖,不过这举动却将我吓了一跳,我慌忙坐起来,“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