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幽静的山谷,远离尘嚣,周围悬崖峭壁,上面却生长着在外界很难找寻的各种奇花异草,也有各种稀世宝药,悬崖上有一条瀑布流下,在山谷中汇成了一个大大的湖,湖边坐落着一座别致的宅院,这么大的地方只有一家人,此时,一位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站在湖边,看着悠悠的湖水,思绪又回到了十六年前。人们常说,名士隐于山,这户人家的家主却不是一般的隐士,曾经叱咤风云,却又急流勇退,本可以问鼎天下,却又让与他人,离开时只留下几句话:我之所以置身江湖,又介入征战,只为天下苍生有一个太平的世间,非为富贵荣华,如今天下已定,我也该离开了,希望你善待苍生。说罢,踏马离去,旁边跟着一位蒙着面纱的女子。只留下浩浩荡荡的军队,只有喊声如天:万岁!万岁!万....为首的一人面向马飞驰的方向,喃喃自语道:兄弟,你放心,我一定让百姓安居乐业,不负你,不负苍生。
“老爹,你又在想啥,在想我还是在想我妈?”一个少年划着船来到湖边,眉清目秀,面如冠玉,可以说是,超宋玉,胜潘安,真真一个“绝色”少年,“你小子,整天没个正形,我就是想那湖里的王八,也不会想你!”“是吗,老爹,你还是真是说啥来啥,看到没,我刚刚在湖里捞的,”说着,少年手提起一个大乌龟,还很失望的说道“可惜了,只有王八,没又王八蛋啊,难不成这个王八是公的?你说呢,老爹?”“哈哈,我说你,别的不行,这嘴皮子可真是能哆哆,唉,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啊?”中年男子无奈的摇着头,只是少年不说话,看着他坏坏的笑着,男子正疑惑地时候,只觉得耳朵一疼,两只脚都快离地了,“好哇,老娘不在你就敢说我的坏话,我看你是耳朵痒痒了吧!”中年男子心中暗暗叫苦,“坏了,老虎来了”,只见一只白嫩的手揪住了男子的耳朵,另一只手叉在腰上,中年男子龇牙咧嘴的看着眼前的这位红衣的美妇,“哪能呢,这不是夸你呢嘛,瞧咱这儿子,挺拔帅气,不都是随你嘛,再看看这只可爱的小手,白白嫩嫩的,还这么有劲儿,只是抓人耳朵就不大好了!”男子斜着眼睛求饶般看着这女子,“哼,这还像句人话,不过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饶了你?我的手当然有劲,不过是相当有劲,我还没使劲呢,现在就让你看看我多有劲儿...”说着手上又要加力道,“别别,我说我这耳朵都被你揪了二十年了,都被拉长了,快成兔子耳朵了,你的手有劲,有劲啊,我相当确定,就不用再试了,再说孩子看着呢,多不好,是不是?”中年男子说道,只见这红衣美妇看向旁边的少年,刚才目中的凶光顿时变成了慈爱的柔光,不过立马又变的凶巴巴,“笑什么笑,你这兔崽子怎么才回来,还得我亲自出来找,不想吃晚饭了是吧,行,你俩晚饭都别吃了,哼!”旁边的少年本来是看这两人的热闹,看的是眉开眼笑,突然这几句话让他裂开的嘴马上合上了,一副很无辜的样子,“老妈,我是兔..那啥?难怪老爸说自己耳朵都变成兔耳朵了,哈哈”,说罢,急速向家中奔去,只留下愣了一下的两人相互对视,突然异口同声“你说啥?!”,随后如闪电般,追了过去,晚风中飘来了阵阵欢笑的声音....
这个少年叫魏笑,今年十六岁,虽然年龄不大,却聪明绝顶,从小饱读群书深谙各种江湖之事,自小因为父母的影响,三岁习武,五岁有小成,其武功天赋之高连他见多识广的父母都惊奇,无论什么武功一月内必成,不论难易,其父母本身就是当年江湖顶尖的高手,尤其其父魏然,曾被称作天下第一高手,横推武林,可是在这一年他开始怀疑自己了,到底是儿子太强还是自己退步了,自问这十几年了,自己功夫不但没有放下,而且更加精进,也曾暗暗得意,自己虽然不在江湖,但如果回归的话,依然还会是当年的地位,只是他的这骄傲很快被自己的儿子打破,记得一个月前与儿子那一次比试,三十招,只用了三十招自己就败了,不止他,连自己的妻子欧阳飞鸿都在边上没缓过劲来,因为本来是一直他们指导自己的儿子武功,如今突然儿子超越自己,有点太快,不过仔细想想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两口子又是高兴又是叹息,他摇着头说对妻子说“老了,不服不行,老了啊,咱们都老了,”说着又看着儿子“好小子,有出息,厉害,厉害,哈哈。”只是魏笑一副很谦虚的样子,“老爹过奖,过奖,一般一般了,用了三十多招才...唉,还是老妈的擒拿揪耳手厉害,一招就能打败你...”还没有说完,只觉得自己身子一轻,耳朵根发麻,“老娘我不但一招能打败你爹,一招也能打败你,还有你刚才说谁老了,谁老了?”欧阳飞鸿另一只手突然揪住了魏然的耳朵,这样一副奇怪的画面产生了,一位绝色的女子两手各揪这两个人的耳朵,跟遛马似的闲庭信步的拉着往前走,只是两人都以一种很奇怪的姿势踮着脚尖边走边一副谄媚的表情不停说着“老妈厉害,一招秒杀...”“老婆青春永驻,长生不老...”
又是一个黄昏,父子俩站在院中,院中微风习习,吹得二人衣袂飘飘,远处看来是潇洒至极,二人站一起不像父子,反倒更像兄弟,都是那么的英俊帅气,魏然看着院中的松树道:“这棵树已经长了十五年了,和你一般大,当年你出生时我和你娘一起栽下的这棵树,之所以栽松树也是希望你能够像松树一样,正直向上,不被风吹倒,不被雪压垮,纵然寒冬还能保持着那份绿,时间过得真快,十六年...如今这棵树都快成材了...”“这也叫成材?这么细,也就是能做个拐杖使...”魏然话还没有说完,魏笑就插口道,只是魏然很严肃的看了一眼魏笑,魏笑看到父亲的表情,觉得父亲好像要有什么事情要告诉他,于是收起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爹,你是不是有事情要给我说?”魏然道:”嗯,儿啊,现在你已经十六岁了,已到弱冠之年,我想要你出去历练历练,主要还有一件事情要你去办,当年,我和你杨伯伯有个约定,就是我们的孩子,如果分别有男孩女孩就让他们结为夫妻,如今你去你伯伯那里去看看,实现当年的承诺。”“爹,杨伯伯不一定有女儿啊?”魏笑问道,魏然笑道:“堂堂一国之君如果连个公主都没有,你觉得可能吗,到了那边,你把这个牌子让你伯伯看下,他自会明白。”说罢,魏然递给魏笑一个金色令牌,魏笑接过手中仔细端详,长方形的令牌中央刻着一个“令”字,上方刻着一条龙,雕刻的相当精细,一看就知道出自名家之手,“令”字一旁写着“天”字,一旁写着“下”字,魏然道:这是天下令,想当年此令出,便可天下呼应,莫不从,后来天下安定,我归隐了也就用不到了。但是如果要我的部下见到,此令依然可以命令他们,但是你不要那么做,毕竟天下安宁,他们也为人臣,此令出关乎甚大,记住,万万不可丢此令,听到没有?”“嗯,知道了。”魏笑答道,“这是金缕衣,出门的时候穿上,此衣可防水火,刀枪不入,这是阴阳珠,可避百毒,同时舒筋活络,有助于内气运转,若被点穴,此珠会助你尽快冲破穴道,这点对你用处不大,毕竟你已经修成易筋经,还有更为重要的一点,江湖险恶,此去你要多加小心,我希望你能够知道作为一个普通人的生活感受,毕竟你的一切都太顺利了。”魏笑从来没有见过父亲这么唠叨,可是他认真的听着每一句话,他看着父亲用力的点了点头,魏然继续道:“你可以说是上天恩宠,无论哪方面都很优秀,但是经历的苦难太少,此去你要依我两件事情,第一件,就是我从小到大教育你的,正身,正气,正义,坚守自己本心;第二件,尽量不要展示武功,一来体会下没有武功如何行走天下,二来武力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外面高手如云,你要记得虚心学习百家之长,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切记!”“是,爹”,魏笑收起了往日的乖张,一本正经的答道。
次日,日上杆头,在谷口有三人行走中,“爹,娘,你们就不要送了,回去吧,记得不要太想我啊,”魏笑冲着欧阳飞鸿说道,“行了,一个大小伙子还说这么麻的话,娘不会想你的,你赶紧走吧,这都快晌午了。”“儿啊,一路保重,多加小心。”魏然道,“是!”魏笑冲着二老跪下“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起身纵身而去,欧阳飞鸿看着远去的儿子,眼中泛起了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