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晖膺本想说完,快赶五师弟回去,可没想到自己睡意已全无了,倒是说起了自己最爱的宫内八卦,当然要好好和五师弟议论议论。
听霖儿和三师兄居然议论起来了,都说话越来越没规矩了,再说下去,必定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出来了。
“霖儿,这是皇家的事情,我们不能乱议论,知道了事情,快回去睡吧!”江墨松开始赶霖儿了,不能再把他留下来了,再留下必定和三师兄这个胖八卦议论个没完!
“我和三师兄聊在兴头上呢,我说四师兄你别捣乱呀!”
江墨松很是郁闷,这个臭小子,事情都问完了,又唤回自己师兄了,一点刚刚对兄长的尊敬之色都看不见,真是的,自己怎么就摊上个这样的弟弟!他是拦不住两人的八卦心里了,随即只能蒙着脑袋不去听了。
天蒙蒙亮,东方才露出一丝鱼肚白,月尘就已经在大师兄,二师兄的陪同下下山了。
昨夜五师兄一夜未归,早上想去和三师兄四师兄道别时,却见五师兄居然也在那里,只见他们三人都睡的像死猪一样,也就不去打扰了。
本想去和昨夜开导自己心扉的无忧道别,可居然被师父拦下了,师父一早难道就知道自己会和无忧道别吗?居然候在门口。
师父说无忧还在睡,让自己不用去道别了,不明白师父为什么不让自己进无忧房间,不过既然师傅不让,那也就作罢了,回来带些好玩的送他吧!
轩辕国皇宫内一片死寂,没有任何宫女太监敢大声喘气,就怕这只要一口气,就会惹的皇上不高心,被砍了脑袋。
日耀无力的趴在御书房的桌案上,头发蓬乱,白皙的脸庞竟然都是酒渍和胡渣,本乌黑闪烁的眸子透出的都是苦涩,身上除了颓废之气,已再无原有的温文尔雅了。
“皇上?”
昨夜喝的太多,日耀有些头痛,听见这打扰的声音,暴虐道:“闭嘴!”
陈公公当然也不是想打扰皇上休息,要是平时借他十个胆,他必定也不敢再出声了,可是今日他却又继续喊道:“皇上!”
“陈季明!你脑袋不想要了!”要是别的太监宫女,日耀必定不会说这话,而是直接拉出去砍了,可是这陈公公是从他还是皇子时就跟着自己的,要是砍了,他还真有些不舍得。
“皇上,月尘皇子回来了!”不等皇上问自己何时,陈公公直接把事情说出来了,现在也只有说出事情可以打消皇上的怒气了,如果再不说,自己这脑袋还真有可能要搬家了!
“什么!陈季明!你再说一次!”
“皇上!月尘皇子回来了,正在门外等候呢!”
不会啊,尘儿不是在青云山吗?自己当时说过儿学未成前,不得回来见父王母后!若违,不认尘为子!难道尘儿已经学成归来了?不可能啊,才三年啊?
“皇上?”
正在思虑满肚疑问时,被陈公公沙哑的声线拉回思绪,安下心神沉声道:“宣他进来!”
三年了,已经离开皇宫三年了,一进御书房,月尘不由眼眶微湿,这是他那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潇洒父王吗?月尘不敢相信眼前人居然是自己的父王。
见真的是儿子回来了,可是日耀心中却雀跃不起来,儿子是回来了,可是允儿却……不由满脸又是黯淡。
“父王,儿臣给你请安,儿臣回来了!”
“尘儿,你怎么回来了,学成了吗?”
“还未学成,是师父同意尘儿回来的,等处理好父王和母后的事情,尘儿还会回去的。”
“处理父王和母后的事情?尘儿没办法了,你母后不会原谅父王的!”
回忆起允儿那坚定的目光,她当日离去前,因气愤说的每一句话。日耀不由苦笑。
见父王如此神态,知道他必定心中苦不堪言,随即安慰道:“父王,你们的事情我已经有所耳闻了,能否告诉尘儿,那名宫女现在在那里?”
“在天牢!”想起那女子,轩辕日耀面目便变的狰狞了起来!
这女子他认得,就是当年那名因为开口打扰他与允儿嬉戏,被允儿罚二十罚杖的宫女,不知道她到底出于什么目的,居然陷害自己,自己当日和允儿去参加云兄小公主三岁生辰,因为小公主生辰是婉婉的忌日,整个南玉国皇宫充满一片喜庆,可是他知道云兄心在滴血,于是与他共饮。
可是没想到当自己第二日醒来之时,此女子居然不着衣衫的躺在自己身旁,而且允儿居然就站在床边看着自己,等着自己醒。
自己就算喝醉也是记得酒后的事情的,当时自己被允儿扶上床铺,便就沉沉睡去了,定不可能做那些苟合之事。
可是那女子居然一口咬定是自己半夜出恭时,她正当值夜,自己拉他进屋,逼迫她的。
更让自己想不通的是,居然床上有落红,自己什么都没做床上为何有落红!
本来允儿听了自己说什么都没做,本还相信自己,以为是这女子趁自己酒醉爬上自己的床,想攀龙附凤,谁知当看到落红,便对自己开口打骂,骂自己虚伪,卑鄙,骂完便甩门而出,自己去拦截,还被她出掌重击。
月尘刚想开口却被突来的声音打断:“皇上不好了,宫女冬雪在天牢突然死了!”
“什么!尘儿和父王去天牢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月尘心中纳闷不已,自己刚来,刚想下手查,女子怎么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