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茫茫感觉手臂被人从后面狠狠一拉,就跌坐到了路随的身上,她伸手去推,脚也没闲着,就是空间太狭窄了,没法儿攻他下盘。
但是女人漂亮的指甲有时候也是漂亮的凶器。
雾茫茫在路随的脖子上狠狠挠了一抓,但随即就被路随一推一拉就反攻压在了座椅上。
她心里想着,路随肯定练过几手。
想想也是,像他这种分分钟就可能被绑架的金疙瘩,打小肯定就得练点儿拳脚。
黑暗里雾茫茫的脸蛋被狠狠咬了一口,“想当我妈,你给我喂奶了吗?”
嘴里虽然说着话,但两个人手下一直在过招。
环境逼仄,力气又比不过路随,雾茫茫几招就败下阵来,尖叫道:“凉,你的手好凉!快拿开!”
起床套衣服的时候忘记穿内衣了,烤乳猪被捏成了烤烧饼,雾茫茫继续尖叫:“你滚,你这个流氓,你这个强x……”
后面的话直接被路随堵了,而且用的不是嘴巴,感觉是一团布,雾茫茫“吚吚呜呜”地再也喊不出来。
双手被路随用领带捆在身后,雾浓浓拿腿去踢路随,却被他直接跪到了腿间。
“劈腿你还有理了?红杏出墙你还很自豪是吧?”路随的话随着他的鼻息直扑雾茫茫的脸上。
过了好一会儿,雾茫茫觉得自己身上白得都快反光了,路随才抬起头,“这下你可以当我妈了。”
雾茫茫气得眼泪汪汪的,直到路随低下头将她嘴里的手帕扯掉,在她唇上呢喃,“你别出声,仔细过路的车听见。”
雾茫茫果然没敢出声,因为路随的脑袋又埋了下去,这回埋得更下面。
雾茫茫的指甲都快把身下的座椅给抠烂了,身体直发抖。
路随轻笑着,重新抬起头去亲她的嘴。
雾茫茫撇过头不配合,嫌弃他嘴上一股子怪味儿。
路随在她耳边轻声道:“下回把毛剃了。”
雾茫茫脑子都炸了,男人的下流话简直太没底限了。
这就是男人!
说不过你了,想耍赖皮了,就直接睡服你。
如果没有和好,那一定是他伺候得不好。
如果伺候得也好,那就一定是数量不够。
总之,主动权已经完全不在雾茫茫了。
雾茫茫这会儿正忙着穿衣服和抹黑找她的小内内呢。
因为谈话被打断,一时也不知道该从哪里拾起来,雾茫茫的气势早就被老狼狗吃到肚子里去了。
但女人的小肚鸡肠和尖刻是自己都无法预料的。
雾茫茫整理好衣服之后,尖酸地问明显还在平复中的路随,“路叔叔你心真够宽的,这么喜欢你帽子的颜色啊?”
雾茫茫的潜台词是,别以为老娘小死了一会儿就能原谅你。
爱和性是不能混淆的!
“尖酸刻薄对你没什么好处,雾茫茫。”路随摸了摸被雾茫茫挠出三道血痕的脖子。
雾茫茫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而路随比雾茫茫更耐得住沉默。
最后还是雾茫茫烦躁地揉了一把头发,“你到底想怎样?”
其实答案是显而易见的,但是女孩子嘛,就是要矫情地多问一句,必须把话说明白了。
“当时的确是我做得不对。”路随沉默了片刻,缓缓道。
雾茫茫准备好的刺儿没能扎出去,谁让路随认错太快了呢。
“哼。”雾茫茫只能继续高冷。
“你猜得没错,我的确是有的事情没想明白。”路随道。
“是什么事情?”雾茫茫又好奇了。
“想知道?”路随低头含了含雾茫茫的耳垂。
雾茫茫慌忙地往后一缩,嘴硬地道:“我不想知道。”
她话音刚落,就感觉手心被路随塞了一串钥匙。
“这是什么?”雾茫茫不解地看着钥匙串上雪白毛球团。
路随没说话,只是转头往后看。
雾茫茫随着路随的眼睛往后看,才留意到这车后面还停了一辆悍马。
悍马H1。外形十分彪悍,但早就停产了。
“你怎么搞到这个的?”雾茫茫惊奇地道。
“拍来的。”价格一点不比雾茫茫那个法拉利便宜。
“兜风吗?”路随问。
兜!
为了兜风,一切矛盾都可以往后放一放。
但其实这货只有在不平坦的道路上开才有优势。
雾茫茫后来又跟路随兜过几次风,才发现在城市里,这车只适合做那种事。
兜完风自然还是各找各妈,雾茫茫可是清楚地记得自己立场的。
她可不承认和好了。
雾茫茫躺在床上一边把玩钥匙上的小球球,一边回想路随的话。
她问他就一点儿不介意她和威廉的事儿吗?
路随怎么说的来着?
就当他们是真的分手了,她重新交了男朋友,现在他们算复合?
嘴皮子真是厉害,上下这么一番,说劈腿的是他,说不算劈腿的也是他。
雾茫茫叹息一声,觉得自己太没用了,简直是被路随牵着鼻子在走。
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可又有点儿舍不得路叔叔口“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