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地,今夜冰失眠了,厚厚的云层,总让他觉得今天会有什么事发生。
不知不觉,漫步朝小溪边走去,那里离他们训练的地方不是很近,现在这个时间应该也没人,正好清净一下。
还没走近,就听见阵阵男子粗重的喘息声,虽然他没经历过那事,但在执行任务中也碰到别人做过,自然一下子就猜到了发生什么事。
可……这些都是男人啊,难道是有人喜好男风?
虽然这种癖好为大家所不耻,但也不是没有,私底下很多人都养男童。
不对,突然一双明亮灵动的眼睛闯进脑海,这次队伍里有一个女人,现在还在他的小队中,难道?
相处了好几天了,冰也甚为佩服寒千璃的狠辣,训练时是最快扑上来的,身姿灵活,短短几天进步很大。
想到万一真是她出了什么事,心里就一阵紧张,来不及想为什么会这样,连忙小心地向溪边靠去。
远远地,就见草地上一袒胸露背的男子忘情地亲吻着,身下是谁就看不清了,只能看出来那人一丁点儿反应都没有,两人旁边,墨绿的草地上一片红艳艳的肚兜扔在那里,想让人不注意都难。
咦,肚兜?那人是女子。
第一次行动比脑回路快,等反应过来,一枚暗器已经扔出去了。
即使是情动时孤狼的反应也快捷无比,身子一扭就避了开来,站在草地上。
妈的,是谁坏老子好事,让我揪出来绝对死无全尸!
与此同时,冰已经给寒千璃解了穴,她飞快地拿起地上的夜行衣包裹住自己。
“你是?”孤狼迷惑地问。
其实这十个人衣服都差不多,除了几个有特点的其他的真是不好认。
“你想怎么办?”
寒千璃现在全身都燃烧着怒火,整个人都要沸腾了,幸亏冰来得快,否则……
此时那冷邦邦的话语听着也觉得格外亲切。
“点穴制住他,我要千,刀,万,刮!”
最后四个字就是从牙齿锋里一个个蹦出来的,迅速冲没了孤狼的欲、火,他知道,这训练是甭想参加了,要是逃不出去,绝对的九死无生,转身,逃。
可是十一就是十一,那是没法跟第一相比的。
冰瞬间就追上了没跑几步的孤狼,甚至都没用武器,“嘭嘭嘭”,一阵肌肉和肌肉撞击的声音,不过三十招,孤狼就变成了和寒千璃之前一样的状态。
冰没说什么,只是从怀里掏出一只小巧锋利的匕首,递给她,那意思很明显,随便处理,他不管。
“要是我把他杀了呢?”
冰的手依然保持之前的动作,寒千璃就当他默许了,本来还怕孤狼是灭恨楼重点关注对象,现在看来也没什么。
接过匕首,一步一步慢慢地走过去,在孤狼看来,虽然只有细小的声音,却是无比沉重地踏在了心坎上。
蹲下,“孤狼啊孤狼,没想到一下子我们的位置就对换了吧,现在感觉如何?”
“哼,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哎呦,挺硬气的啊,那就让我看看是不是真的像你说的这么汉子!”
寒千璃用刀拍他的脸,他紧紧地盯着刀锋,眼神闪烁,一看就知道其实只是个贪生怕死的小人罢了。
“唉,还是封了你的哑穴好了,省得吵到大家睡觉,看我多善良啊!”
你要是善良就把刀子放下,他很想这么说,可已经连哼哼都哼不出来了。
寒千璃温柔的目光突然闪过一道寒光,与匕首的寒芒相对应,刀子在孤狼惊恐的眼神下缓缓滑过他的脸,嘿嘿,其实这人和花影倒是有些相似,最爱惜这张脸,身上有疤那叫真男人,脸上有疤就变成了破相。
温热的鲜血缓缓流下,这一刀并不深,之后又在另外一张脸上划下一刀,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她仿佛看见了前世被绑在柱子上的自己,两个最亲密的人笑着看她的脸被慢慢划花,仿佛陷入魔怔,杀伤的刀子与记忆里的重叠,飞快地舞动起来。
“残颜!”
一声冰冷的呵斥响在耳边,徒然一惊,就好像灵魂终于回到这副躯壳,眼中的迷离之色褪去,再看地上的孤狼,那张脸已经血肉模糊,眼皮早就没了,眼珠子也被划得失明,就连耳朵也少了一只,比前世和现在的样子都丑了不止百倍。
身边的冰看见他这副尊荣也被吓了一跳,想到她刚才疯狂的样子,再看看那张紫玉面具,心下猜到几分。
“谢谢!”
寒千璃的眼中恢复了清明,应该是心里的积怨太深,她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呵呵,孤狼,感觉如何?还真是头名副其实的色狼啊,干脆改名儿算了,不就是下面那东西蠢蠢欲动吗,你说,没了的话是不是这天下就能少几个被你糟蹋的姑娘?”
温和的语气,吐出的字确实叫孤狼更加害怕,要是没了那个,不就成太监了吗?这是对男人的最大侮辱啊!
一旁的冰侧目看向她,即使是江湖女子他也没见过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这话来的啊,毕竟是未出阁的女子,她还真是大胆。
想起这人曾经趴在自己身上亲吻就觉得一阵恶心,很不得把那些皮都扒下来换一遍。
站起身,神色莫名地看着他,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之势,将内力全部集中在右脚一下子踩在了孤狼的胯、间,两个球、球随之爆裂,这下子是真的诠释了之前的话。
如果那层脸皮还在的话,一定紫红紫红的,但现在也能看出极度扭曲的模糊血肉。
就连一旁站着看的冰也觉得跨、间冰凉一片,太剽悍了,竟然直接用脚,寒千璃也不会想到其实冰对她另眼相看的原因是这狠命的一下,后来有一天闲聊天问道这个问题,冰老实地回答就是那一脚开始,她脸上的表情是相当的精彩啊。
踹完,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光着脚,怪不得走在草地上这么咯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