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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修天条纳偏才之仙 赐圣恩封建功诸神

满天神佛各归各位,星罗棋布地排列开来,恰如满天星辰熠熠生辉。

佛祖自满天神佛的中央走来,停于玉皇大帝、西王母娘娘跟前,温颜细语道: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阔谈宴,心念旧恩。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山不厌高,水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此诗歌为三国时期曹操所作,是一曲“求贤歌”。该诗极力主张“唯才是举”, 认为统治者应该有心胸、有气度,礼贤下士,招贤纳士,就好像高山不辞土壤才见巍峨,大海不弃涓流才见壮阔一样。

佛祖吟诗之际,提拔星君、蓝田玉、明月珠、庄梦蝶、杜坚等人的面容身影一一从玉皇大帝与西王母娘娘眼前闪过:西王母娘娘颁布“禁纳‘偏才’令”; 提拔星君于仙庭之上辩真理、护仙才;蓝田玉效法远古大神共工怒触不周仙山;西王母娘娘盛怒之下摘下“碧玺宝钗”射向不肖之徒;情急之下,提拔星君舍命搭救蓝田玉;提拔星君、蓝田玉、明月珠、庄梦蝶、杜坚一一被贬下凡;玉姬公主大闹天庭,蓝田玉、明月珠、庄梦蝶、杜坚四人持“圣灵镜”前来救驾……

“山不厌高,水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念罢,佛祖转身领满天诸佛姗姗离去,留下玉皇大帝与西王母娘娘四目相对,无语问苍天。

凌霄宝殿之上,祥风庆云,融融怡怡,幢节玲珑,箫韶以随。

玉皇大帝、西王母娘娘正襟危坐于大殿之上,文武百官依次排列开来。

“此次,玉姬公主大闹天庭,危害乾坤,实为三界六道之大劫。然,天道浩然,玉姬公主嗔心未退,恶贯满盈,终致灭顶之灾;邪神共尤助纣为虐,已受穿胸亡命之难;兰萱仙姬虽也助纣为虐,但毕竟仍懂得‘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朕已将她打下界去,历亿万世来悔过。今,四海升平,五洲祥和。朕与西王母娘娘考虑再三,决定实施以下措施:一、修天条,纳偏才之仙;二、赐圣恩,封建功诸神。过去,我们天庭排斥‘偏才’,对‘偏才’造成了不公正的待遇,这是天庭的过错。经过此次大难,我们亦不难看出:‘偏才’与全才一样,都具有建功立业的本领;‘偏才’与全才一样,都可以凭才借德荣登仙科。在此,朕与西王母娘娘代表天庭向所有‘偏才’道歉。过去,因为我们认识不足,所以才给予你们不公平的待遇。希望从今往后我们的‘偏才’与全才一样,都能够为我们天庭效力。正所谓:海不纳百川,安得巨大之名?我们天庭有着比大海更宽阔的胸襟,我们怎可以拒‘偏才’于千里之外?”

玉皇大帝一席肺腑之言,讲得满朝文武百官皆点头称道。当林默娘听到“海不纳百川,安得巨大之名”时,忆起过往与西王母娘娘据理力争的情景,再对比眼前玉皇大帝与西王母娘娘诚恳的道歉态度,心中的闸门顿开,泪如雨下……

玉皇大帝声如洪钟地讲:“接下来是今天的主要节目——封神大典。朕承天敕命,现特御封此次匡扶天庭、捍卫正义的有功之士。林默娘——御前听封!”

默娘自百官中出列,屈膝叩首,道:“罪臣在!”

“林默娘,原为天庭正一品提拔星君,因袒护‘偏才’蓝田玉,被贬下凡。然而,林默娘在凡期间,广播善种,悬壶济世,惩恶除虐,弘扬正气。此次,玉姬公主危害天庭,而林默娘竟不惜‘割肉滴血以救苍生,坚毅果敢而碎星位’。此大德大善之事,实乃仙家楷模!朕御封林默娘为——弘仁普济天后娘娘,总管天庭官员录用及提拔事宜,统领东、南、西、北四海及山川河岳、风雨雷电等百万神兵。以后,凡间每朝每代都必须为您立庙京师,进行春秋祭祀。自此之后,您与西王母娘娘同为朕的左右手,我们三圣同掌天庭!”

“罪……臣……何德何能位居天后,执掌天庭?臣百般叩首,恳请玉皇大帝收回成命!”林默娘诚惶诚恐地回答。

“朕金口玉言,怎可能收回成命?”

“是呀!提拔星君,不,哀家以后应该称呼你为弘仁普济天后娘娘了!您眼光独到,正直敢言,与玉皇大帝跟哀家一起执掌天庭,那是天庭的幸事,也是三道六界的幸事!哀家记得您曾说过,身居何位不要紧,是人是仙亦不要紧,最要紧的是能够造福天下苍生!现如今,玉皇大帝御封您为天后娘娘,位居至高,更能为天下苍生造福,不是更好吗?”西王母娘娘善意地劝说。

“这……”默娘犹豫着。

“不要再推辞!请接收天命吧!”西王母娘娘道。

“是!谢主洪恩!万岁,万岁,万万岁!”默娘叩首谢恩。

玉皇大帝、西王母娘娘欣慰地点头微笑。

“蓝田玉,御前听封!”玉皇大帝声如洪钟。

“罪臣在!”蓝田玉叩首御前。

“蓝田玉,你虽为‘偏才’,虽犯下弥天大罪,但是,被贬下凡之后能够痛改前非,修身养性,并在此次与玉姬公主大战中立下赫赫战功。现朕御封你为——正一品伏魔大将,执掌天界东域十万神兵。”

“罪臣谢恩!万岁,万岁,万万岁!”蓝田玉亦叩首谢恩。

“蓝田玉。”

“臣在!”

玉皇大帝语重心长地说道:“水至柔,方能承载万物,源远流长。你以后仍要多向天后娘娘学习,修身养性,参悟天理。知道吗?”

“是!臣明白!古人云:上善若水。臣一定谨遵玉皇大帝的教导,修身养性,百炼钢成绕指柔!臣过去有不是的地方,还请玉皇大帝、西王母娘娘与各位仙家前辈多多包涵!”

没想到蓝田玉一席一本正经的话,竟把玉皇大帝、西王母娘娘给逗乐了。

“哀家还是第一次听到蓝将军如此妙语连珠地讲出这么多有学问的语句!既是‘上善若水’,又是‘百炼钢成绕指柔’,一下子倒把我们给折服了!看来,还是天后娘娘有法子——天下没有教不会的孩子,问题在于我们是否善于教导。我们应该给予‘偏才’们更多、更大、更美好的空间,将他们引至正道中来!正所谓‘寸有所长,尺有所短’,我们限制不了孩子们某方面能力的发展,那么,我们倒不如以宽容的心胸来包容他们,以正确的方法来引导他们,使他们成为‘天庭之大器’!”西王母娘娘讲完,莞尔一笑,美艳无比。

“西王母娘娘说得正是!‘山不厌高,水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天庭是三道六界之天庭,应该以宽广的心胸来包容各种仙才,为天下树立楷模!”

“吾皇英明!”文武百官稽首称道。

玉皇大帝接着道:“远古时期,水神共工怒触不周仙山,带给人们巨大灾难,这种做法虽然不对,但从他身上所体现出来的反抗权威的思辨精神却是值得肯定的!不具思辨,不足以成长;不具思辨,不足以发展。我们虽为仙家,但我们也有认识不足的地方,也需要成长、需要发展,当然也离不开思辨。只不过,这种反抗权威的思辨精神需离开政治阴谋与血腥杀戮,否则不但不能真正起到积极作用,相反还置天庭、置人民于水深火热之中。切记!切记!”

“是!”文武百官道。

“明月珠,御前听封!”

“臣在!”

“明月珠,你本是女娲娘娘千挑百选的‘补天七色石’——才可补天,可是,命运多舛,几近埋没。在此次与玉姬公主的战斗中,你亦立下赫赫战功,功不可没!朕若御封你为——正一品治水女神,大将头衔,命你统领天上人间各个水域的神兵,你可愿意?治水女神,是天后娘娘的第一助手,平常事务比较繁忙,每天都必须向上呈报各个水域大大小小之事,如若遇上风暴、海啸、水怪等,则要身先士卒,竭力御敌。”

在四位“准仙才”中,玉皇大帝比较疼爱这位娴静如羞花照水般的女子,也非常同情她的身世,就连御封之前也要关切地询问她的意见。

“微臣愿意!只要能为天下苍生效力,微臣都愿意!”

“好!那朕就御封你为——正一品治水女神,统领天上人间各大水域神兵!”

“谢玉皇大帝隆恩!”明月珠叩首谢恩。

玉皇大帝满意地笑了笑,转而续道:“庄梦蝶,御前听封!”

“是!臣在!”

“庄梦蝶,你原为精灵国第七十二代公主,能够效法西方佛祖,放弃尊贵的皇室生活入山修炼,实乃圣贤之举,而如今又为天庭立下显赫战绩。朕特封你为——正一品玉蝶星将,统领天庭西域十万神兵。因你天赋异品,学富五车,所以,朕再命你堪当提拔星君一职,协助天后娘娘考核众仙才。”

“微臣遵旨!谢吾皇隆恩!”

南极仙翁不停捋须点头,欣慰之感油然而生。

“杜坚,御前听封!”

“微臣在!”杜坚跨步而上,跪于御前。

“杜坚,你乃太乙真人之徒,此次亦立下赫赫战功。朕特御封你为——火龙大将,统领天界南域十万神兵。”

“谢玉皇大帝圣恩!万岁,万岁,万万岁!”杜坚山呼万岁。

玉皇大帝停了一会,若有所思地问西王母娘娘:“娘娘,您还记得当初被您贬下凡去的衡山帝君二公主——花蕊子吗?她此次匡扶社稷、安抚苍生有功,不知……”

西王母娘娘微笑道:“回玉皇大帝,花蕊子虽然此次有功于苍生与社稷,但红鸾星动,喜事近,姻缘成,需了却尘缘才可羽化成仙。”

“啊?”所有人大吃一惊,没想到那个曾经刁蛮成性的公主竟也长大了!

西王母娘娘微笑地点了点头。

“是何方神圣能娶衡山帝君的二公主呢?”玉皇大帝问。

西王母娘娘故作神秘地说:“天机不可泄露也!”

众仙暗暗掐指,都会心而笑。

“等衡山帝君二公主了却尘缘之后,朕再御封她为——正一品花蕊星将,统领天庭北域十万神兵。二公主曾经刁蛮任性,误杀泰山帝君的太子白玉龙。但上天有好生之德。她历亿万世,终成金身。朕希望这能让所有犯过错误的人借鉴!”

“吾皇圣明!”文武百官屈膝叩首道。

“那……今天的封神大典就到此结束吧!”玉皇大帝道。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文武百官屈膝叩首,山呼万岁。

暮春晚照,京城锦绣且妩媚。

宋太祖打御花园经过,无心一瞥,竟见花蕊子身着一袭粉红色绣玫瑰花蝉翼般薄纱百褶裙,临于晚照中金黄色的湖畔旁边。微风拂起,拨弄着花蕊子那袭蝉翼般薄纱百褶裙,倒映成御花园碧水池中一抹妩媚倩影。水波轻悠悠地荡漾着,毫不隐讳地勾勒出水中花蕊子玲珑精致的曲线身影。

就这样,水波轻悠悠地荡漾着,勾魂摄魄,直把宋太祖荡得心猿意马。宋太祖随手一挥,所有的随从都识趣离去。宋太祖潜近花蕊子身旁,但听花蕊子娇音如莺簧百啭般吟道:

丹霞亭浸池心冷,曲沼门含水脚清。

傍岸鸳鸯皆著对,时时出向浅沙行。

宋太祖心想:自古才华和美貌在女子身上互不相容。但唯一例外的,那就是花蕊子——这个奇异的女子,美丽却屏弃妖娆,聪颖而博学强记。朕今生今世能与此等女子相遇,岂能错过?于是,宋太祖便道:“鸳鸯成双,那我们呢?”

花蕊子惊讶地转回头,羞涩的目光与宋太祖温柔如月的目光相碰,犹如两块石头相撞般喷射出夺人心魄的火花。而他们身旁的柳叶儿肆无忌惮地抚摸着波光荡漾的碧水。满地红艳艳的落花散发出阵阵香味儿,直逼人的灵魂深处,撩拨得人不能安生。

两人四目相视,谁都不出一语,仍由夕阳西下,月上枝头。

华灯初上,映照成御花池中点点星光,也映照成花蕊子美眸间的盈盈璀璨。

“花不足以拟其色,蕊差堪状其容”,这是花蕊子名字的由来。宋太祖望着眼前这冰肌玉骨、粉面樱唇的花蕊子,几经抑制,终也按捺不住满腔情火。

“嫁给我吧?你还要我等多久?”宋太祖居然摒弃身份,不用“朕”字,而用“我”字!这样屈驾求婚,可见他对花蕊子的爱有多深!

花蕊子明眸中星光点点。那是怎样一种激情,怎样燃烧着花蕊子的七魂六魄?白玉龙的无情残酷得令她刻骨铭心,亿万年来的煎熬艰辛得令她肝肠欲断,而眼前的他,温柔似水、伟岸如山、深情款款……那份温柔,那份深情,犹如春风般融化冰封万年亿年的心。

“嫁给我,好吗?”宋太祖再次屈驾求婚。

风住了,静悄悄的,好似御花园的一切都在屏气急切地等待着这娇羞娘子的回答。一切,都是那么宁静,悄无声响。

花蕊子凝视着宋太祖情意深深的双眸,心里不断念道:似水,你的双眸;似星,你的双眸;似火,你的双眸;似神秘而偌大的黑洞,也是你的双眸!把我的理智、我的情感、我的一切一切都吞没了……我知道,我命中注定是你的妻,逃也逃不掉,你的妻!你的妻!!

“我爱你!我的花蕊子,嫁给我,好吗?我求你了!!”

他居然说“我爱你”!他居然用“求”字!他可是君临天下的九五之尊啊!

花蕊子心潮澎湃汹涌……

风纹丝不动,好似强按住心房的躁动,焦急地等待着这幸福人儿的回答。

花蕊子娇羞地低下头去,皎花软玉般令人心动不已。

宋太祖心领神会,轻轻地抚摸她光滑如玉的脸。那种心潮——澎湃汹涌,那种心跳——激烈欲止,那种情火焚烧——生死不能!

我的爱人,我的爱人,我日夜呢喃你的名字。现在,你终于就在我身边,就在我的身边啊!我要将你纳入我生命的主题,纳入我永生永世的主题!即使星移斗转,即使轮回转世,我也要生生世世呵护你、守候你,让你成为我生生世世温柔且美丽的妻!

花蕊子羞涩地点了点头,娇美如三月之花。

“哗……”风骤起,满园树木婆娑,落英缤纷,好似世间的万物都为了庆祝这一美好时刻而热烈欢呼……

“等你这句话,等到我的头发都白了!”宋太祖戏谑道。

宋太祖轻轻地靠近花蕊子的身边,轻吻了她娇嫩欲滴的朱唇。那是一声花开的声音,是世间最美好、最动人的乐曲,虽只是那么轻轻的、短短的一声,却定格成永恒,铭刻在生生世世的缘分里。

“我的爱,你是我的永远!永远!!”

宋太祖热烈地狂吻着皎花软玉般的花蕊子……

隔月,皇宫里头张灯结彩。宋太祖与花蕊子永结连理,携手百年。

而令人意外的是,江心月以“弘仁普济天后娘娘”家眷的身份,随林唯愿入宫朝贺宋太祖与花蕊子永结连理的当天,竟遇上了才高八斗的游万仞。两人一见钟情,立马擦出了爱的火花。

此事第二天就被花蕊子得知。她便悄悄禀告了宋太祖。

“真是喜事连连!看来,朕要赐婚了!哈哈……”

“皇上,江姑娘乃‘弘仁普济天后娘娘’的家眷,此事还需请示上苍的天后娘娘才是!”花蕊子一语提醒宋太祖。

宋太祖大笑,道:“好!好!此事就交给贵妃娘娘您去办吧!”

“遵旨!”花蕊子喜道。

第三天,当花蕊子焚香祷告林默娘此事时,于天庭的默娘一听,不由得“噗嗤”一笑,道:“小姨子,你终于红鸾星动了!哎,以前我不懂事,还编了那首‘滟滟湄湾水,绕绕若吾肠。江家有奇女,窈窕世无双’的打油诗来戏谑你,真是罪过!”说完,默娘便赐了花蕊子一副“上上之卦”。

第四天一早,宋太祖便金口玉言,为江心月与游万仞赐婚。两人皆大惊失色。

“天啊!才……几天的功夫,我们的事就已经天上人间尽知了!”江心月诧异道。

“江姑娘,这是喜事,是好事!普天同喜,普天同庆才好!”花蕊子笑道。

“好是好!就是太快了!这算来算去,我与他相识才多少个时辰而已!”江心月道。

“有什么快不快的?这就叫‘千里姻缘一线牵’!是你的,终归就是你的,想跑也跑不掉了!再说,你一结婚,这‘弘仁普济天后娘娘’就得开始忙了……”

“忙什么?”江心月一脸诧异。

花蕊子莞尔一笑,道:“忙为你与游公子送来贵子!”

江心月立刻脸泛红晕,娇羞地低下头去。

在场的宋太祖忍不住爆出笑声……

天门外,默娘俯视天下苍生。

“我走之后,天下苍生,便是你心所依!”白玉龙死前的话语仍回响在默娘的耳边。

往事一一浮现:

身中羽箭的白玉龙口吐鲜血,气若游丝,竭尽全力道:“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神仙与邪魔的战争从未停过。我们学习仙术,跟随着玉帝与西王母东征西伐,斩妖除魔,战邪护民。这是我们的责任。我走之后,天下苍生,便是你心所依!请记住我的话!”

“不!玉龙,请你别走!请不要把我一个人留在世上!”茉娘泪落汹涌,撼天动地。

“别……”第三口鲜血从白玉龙口中涌出,他用尽最后一口气说:“别这样!天下苍生,便是你心所依!我的茉娘!我……爱……你……”

说罢,白玉龙气断身亡。

茉娘呼天喊地,声震寰宇。

往事渐渐离去。

天门外,默娘轻声道:“天下苍生,便是我心所依!我心所依!”

朝暾处,白玉龙的面容依稀呈现。

“我的默娘,天下苍生,便是你心所依!爱他们,就如同爱我!珍惜、守候他们,就如同珍惜、守候着我……”

“玉龙……我知道了。爱他们,就如同爱你!珍惜、守候他们,就如同珍惜、守候着你……”默娘含泪道。

白玉龙轻轻点了点头,慢慢地消失了,唯剩朝暾处仙鹤飞舞。

默娘俯视天下,见四海升平,苍生祥和,不由产生欣慰之感。

“我一定不负你所望!爱他们,就如同爱你!珍惜、守候他们,就如同珍惜、守候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