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心灵真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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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关于“媚西”和“中国的问题”

对于我指出的中国大多知识分子没有真知灼见,著名学者、北大教授夏业良对《北京晨报》说,知识分子的使命从未改变,“知识分子的使命就是,看到社会存在某些问题后,为社会进步提出更好、更科学、更有效的建议”……我不知都当今的知识分子都有什么使命并且从未改变,更不知道当今的知识分子为社会提出了什么更好的更有效的建议。我不知道但并不代表完全没有,我相信有,但也是凤毛麟角,有没有效这就很难确定的事情。

与夏教授碰撞的焦点还是我所说的中国主流知识分子“媚西”的问题。他的意思是,中国学习西方的力度还不够,应该再加强,其实我并不反对向西方学习,在这个问题上不存在任何怀疑,而我说的是“媚西”,这和“向西方学习”是两个概念:向西方学习先进的科学思想以及民主是正确的,并且在这些方面,中国确实做的还不够。但这与彻底接受西方的价值观念是两回事。一种倾向目前在中国很严重,大多知识分子甚至从文化源流上都认为中国文明不如西方文明,这就是媚西,而不是健康积极的学习的态度。难道我们在向西方学习的同时,也要肯定它的那些渗透着殖民主义以及殖民侵略的文化价值观吗?我说“媚西”成为一个国家知识分子文化姿态主流的,地球上只有中国一家,这难道还不以足说明中国大多知识分子彻底的媚西吗?

中国知识分子为什么媚西,我认为这与长期以来“左倾”的恐怖历史脱不了干系,几十年过去了,时至今日他们还心有余悸,就有了很多如夏教授这样的知识分子在现实中片面地强调向西方学习,“西化的还不够”,应该“彻底西化”。从不够西化到彻底西化,都不是一种积极的向西方学习的心态,而是“媚西”。这种媚西导致了一个国家文化的悲剧,有很多著名的学者、教授、作家不但无操守而且无原则,他们利用各种关系联络了报刊、电视台等媒体占据了讲坛、文坛,控制了泱泱大国的文化空气,这也证实了中国多年教条式的政治教育的悲哀以及由此导致的悲剧。尽管他们目前还居于主流,但我并认为这些人是什么学者、教授、作家,他们其中有一些人甚至没有最起码的是非观和荣辱观,抗拒不了名声和金钱的诱惑,本质上不过是一些自私自利的名利之徒,只要自己能捞到好处,哪怕是祖国被瓜分他们都豪不在意。

“五四”知识分子对西方现代文明了解更多,对传统文化亦知之甚深,他们有誓将“沙聚之邦,由是转为人国”的使命感和难以磨灭的热情,所以他们致力于推进中国进步之文化理想,努力擦亮启蒙之光。而“五四”知识分子的那种理想和志向被当今一些位居主流知识分子无耻、狡黠地利用,竟然也披着“强国”的外衣,强调中国应该“全盘西化”,实质上他们这种迫切地“向西方学习”是一个巨大的阴谋。我们向“五四”的文化先驱致敬,因为他们真正的是为了国家和民族,而当今的媚西的知识分子只是为了自己。在当今多种文明相互交融的全球化时代,我不可能像夏教授说的那个意思,我保守而封闭,并且把“中国情结”和“西方情结”对立起来,我们应该有所取舍地向西方学习,而不是连文化都要彻底地媚西,甚至呐喊应该“全盘西化”。一个强大的国家以及一个有尊严的民族都很好地保留着自己的文化,代代传承和发扬,并不是完全摒弃。如果作为文化大国的中国将自己的文化慢慢消隳,真的要所谓的“全盘西化”,那么国人仅有的那点信仰也将会彻底丧失,人心涣散之时,帝国主义的阴魂就会麇至沓来。

当今中国受西方文化影响并不小,传统面临殆尽并且被“新统”所代替。作为七七年出生的人,我并不是反对一些不中不西的现代化的东西,但是,我们总的保留住一些传统,守住一些传统,我们这个民族要不想沦为奴隶,就必须保护好自己的根本,这个根本就是传统文化。中国重大的问题就是人越活越活不明白,向西方学习了很多,国人变的东西数不胜数,但在最基本的精神上却一成未变,这就是专制主义和奴隶主义,此合二而一的结构大多扎根于中国人的深层心理,很多人没有或者不愿发现这一点,就是因为他们并没有没有现代公民意识,更没有坚持表里如一的良知。

为什么要向西方学习?就是需要西方先进和发达国家的比较和刺激,学习西方国家的长处,中国要走现代化的路子,所以“五四”的知识分子才发出了这样的呐喊,目的就是为了国人都能做一个自律、自由、独立、现代化的人,而并不是要让国人媚西。一个世纪了,中国变化的可真不少,唯独专制主义的传统不但没有根本改变,反而变本加厉,要想真正的向西方学习,那只有清除专制主义,否则中国“向西方学习”只能停留在形式,而“媚西”之风还会越刮越猛,真正的“现代化”永远只是一个口号。

狗日的一些西方国家,确实有很多值得我们去努力努力再努力学习的地方,但我们决不能学会了普通话忘了方言,不能学会了洋文忘了中文。也许西方一些国家恨不得消灭我们的文化,接着再把我们变成他们的奴隶。我们是中国人,我们热爱我们的国家和我们的文化,我们的文化最高境界就是国人都有普遍的爱。西方现代哲学的开创者尼采不相信上帝,他所信仰的就是人的本身,他觉得人是世界万物的主宰,他轻视普遍的爱,我认为只有那些没有真正的灵魂的人才会相信他的谎言。在这个功利主义价值观流行的时代,我们更应该坚守传统文化中的那种普遍的爱,我们要做有尊严的人,倘若我们不想陷入缺乏安全感的生存恐惧之中,倘若不想让我们的社会陷入巨大的混乱之中,那么我们的生存方式要和动物的生存方式区别开来——我们不会考虑与社会利益背道而驰的私人利益,不会被自己的欲望支配,不会不顾及他人,不会只为自己生活,更不会互为仇敌。

以上个人的一些想法答某媒体记者以及著名学者、北大教授夏业良。

2010年3月30日于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