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文学雨季的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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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这个冬天我想自己过

(一)

密密匝匝的落叶已经变得稀稀松松。留下几片还不舍离开土地的叶子,孤零零的。尘土飞扬,它们不禁又翩翩舞起。舞动得不高,摆荡得却动人心弦。有种凄美的感动。并不是因为我的怜惜之感生出的感谓。而是它们的孤零与孤单的我寻找到了灵魂上的共鸣。

风一吹!是寒风的来临。来得理所当然。又一阵风狂吹起,掀起了一片沙,毫不留情地刺进我的眼膜,我顺势流下了冰冷的泪,保含在心里的泪随着痛神经的运作涔涔地滑下来。泪流淌得很慢,慢得像夏天里的池塘里的水。缓缓地,湿浸了整个脸庞。

(二)

冬天的来临,才让我意识到那句深情的告白已经过去一年时间了。还是在这样一个秋与冬过渡的季节里,秋的浪漫里有冬的温暖韵味。

你牵着我的手,我靠在你坚实的肩膀上,我们静静地绕着操场,走了一圈又一圈。一缕月光在我们的脚下调皮地捕捉我们的脚印。一阵风吹歪了校园的大树,发出哗啦啦的响声,你说那就像我的声音,我捏捏你的鼻子说,我不像大树,我要像天使,无时无刻地在你的灵魂上空飞翔。

我紧紧地抓着你的手,“怎么啦,冷了吗?”你用你的手把我的手臂搓着,握起我的手放在你的手心里哈出了一股热气,“没有啦,别担心嘛,”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习惯地想捏你的鼻子,虽然我得踮起脚才能捏到,“缘,你愿意做我一辈子的朋友吗?”我们在长椅上停下了脚步,“愿意,我愿意!”傻傻的我就这样傻傻地回答,一点都没有思考地回答了,“你愿意做陪伴我一生的朋友吗?”不愧校刊的才子的你,对你的话我除了点头外,我别无选择。对你的魅力我更无力拒绝的。“我愿意!”我使劲地点着头。

我们在这样浪漫的夜晚里,在无人的天空里说着我们的心里话,我们的手紧紧地牵着,一刻都没有分开过。“太好了,缘,我会好好地照顾你的!你现在就是我的女朋友了哦!”你的脸画上了欣喜的笑。我羞着脸,哼起了我们的歌——《遇见》。遇见你是我一生里最美丽的意外。遇见你是我一生里最美丽的错误。

你从没跟你说过你喜欢我,我知道你喜欢我。你从没有跟我说过你有多在意我,可是我也知道你是在意我的。我常常这么对自己说。可是今天,今天这个孤单的我在这里吹着寒风而没人来理会。我知道我说的都是错的。也许吧。喜欢一个人时,会糊涂地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话,要怎么做。

人一生除了要喜欢还要被喜欢的。喜欢比被喜欢更重要的!

那晚我们很和谐,我靠在你的肩膀上闻着你身上淡淡的肥皂香,一股馥郁的书香从你的身上散开来。星星点点,闪动着耀眼的光,点亮你清亮的眸子。你的睫毛好长好长。

我真的很恨自己那天晚上,傻傻地说出了“我愿意”。

(三)

“缘,陈超石那个人你不能信。”思思神秘地对我说,“为什么这么说?”我刚刚问完就被她拽到了操场上,我惊呆了,那不是你吗?你在干什么?你……你不是告诉我你不会打篮球的吗?那那个打篮球的你是你吗?那个女生又是谁?你们在干什么?你顺着手势把球绕着那个女生的身上一圈又一圈转动着,好像她就是公主,而你就是他的守护神,你正在给她套上你给她保护的光环,我看出了你们眼里共同有的情意绵绵。像是一把锐刀刺进我的胸口,我没了呼吸。我晕倒了。

思思悄悄地把我抬进医务室。感觉呼吸舒畅了许多,睁开了眼,迫切地站起来,身体很脆弱,手一点力气都没有,焦急地看着死党,“我……你没……”我刚要说了几句又觉得胸口闷了起了,一屁股又坐倒在床上。似乎刚刚的那一幕像一块重物堵着我的的胸口,让我怎么也透不过气来。“没!没有!你放心!缘,咱们先把身体养好了,再说。”死党被子盖到了我的身上,暖暖的。是从小的好朋友,她知道我要自尊,她不会不经过我同意就去和你理论了。

躺在床上,脑子里一片空白。也许我应该什么都不要想的。你就是这样的,说过的话从来都没有实现过。你的话就像一句诗只能用来读不能用来相信。相信你太多,会伤害自己太多。我要你好好地爱惜我,我只要你爱惜我,你答应得很爽快。可是每次你都会让我哭着离开你。还没有答应当你一辈子朋友的时候,你会对我不理不睬,也会对我疼爱有加。很多的女孩子都喜欢和你玩。你的才气,你的帅气都是吸引她们的最好保证。可是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的才气,不是因为你的帅气而因为你的气质,身上一种特别为我创造我的气质。我不特别,你却很特别。我很喜欢你,喜欢你喜欢到了极至,我不能失去你!我这样告诉自己。和女孩子玩有什么。我不介意。只要你心里有我就行。在我面前嬉闹我也坚强一点。我要让你开心。我要让你比我过得幸福。我疯了吗?我是这么想的。但是我没有错的。我喜欢你,我要让你过得我比我好,比我幸福,我要天天看到你的笑脸,就算牺牲掉自己的心,自己的灵魂。我忍着痛,咬着唇不让泪流下来,我需要坚强。“思思,咱们把今天的事忘了好吗?我不介意他怎么样,我只要他开心一点就好!”我哀求着思思别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其实是在哀求自己。“什么,不……可是,我们,我……你……,缘,好吧!也许会像你说的那样吧!被缘喜欢的人真幸福!”我看出了思思的不解,也看出了她佩服。“谢谢思思,我想我会糊涂一点的!”

(四)

那天那个脆弱的我只有思思和温柔的校医知道。校医执意要我把身体彻底养好才放我出来。见到阳光明媚,太阳懒懒地抚摸着我已经几日不见光的肌肤。哈!今天是新的一天了,我要把以前的事都忘记吧。一个忘字要永永远远地刻在我的心中。只愿老天天天把那个忘字贴在我心中。照照镜子,好!气色不错哦!提起包包,踏上单车,走出家门一股寒流袭面而来。尽管很冷,我却很想去亲昵一下它。哼着我们的《遇见》,兴高采烈地来到校门口。也许这片冬日的阳光根本从来就不属于幻想中的我,那个糊涂得要掉死的我。

你和另外一个女生并肩走进了校门。我清晰地看到你像在看我一样深情地看着那个女生;我心痛地看到你细心地吹去那个女生眼里的沙子;我冷静地看到你温柔地搂着她的肩走进了校门,就像以前和我一样。也许是我和她们一样,也说不定吧。我惊讶于我的镇静,我没有晕倒,我静静地骑在你们后边。

我生病的这几天,你没有打电话给我,没有在QQ上给我留言。我像在看透明人一样地看着你和她在我湿润的眼睛里演绎着我们以前一样浪漫的画面。我没有让泪滚落下来。我悄悄地从你们旁边骑过,我看到了你不以为然的眼光。其实我期望看到你自责的眼光。可是没有。

我很傻,这时候还在期待这一切不是真的。可是那是真的。也许我要大度一点,我喜欢你,我会让你比我过得幸福,会让你知道我的存在不是你的麻烦。我们约定我们要一辈子在一起。但在这个冬季里,我们的预言成了我们的慌言。那天上午我听得异常地认真。回到家里我把我和你的一切记忆全部锁在了电脑里。我走出了你的QQ,我走出了《遇见》,我也走出了那个糊涂的我。

(五)

此刻我拭去了眼泪。冬日里的阳光还是依旧躺在我的身上,有种要跳动的感觉,但却很真s实,这就是自然的真谛。我和自己做个约定吧。这个冬天让我自己静静地过吧,让这个物换星移的世界把我和你的记忆一点点地在我心里带走。

我没有舍不得,我想让它们在空气里蔓延,它们在我们这里不能得到结果,我希望它们在别的人那里开出一朵最美丽的花朵来,来延续我和你的那段只有我相信那是真实的故事。

风还是很大,呼呼地刷着我的脸。阳光下弥漫的土香让我觉得我不孤单,我离开你我同样能过。这个冬天我想自己过。而且要过得比你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