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拜国际机场,出站口。
我站在人群中左顾右盼,心里澎湃激动。凌枭则一脸黑线地旁边站着,跟谁欠他二五八万似得。
我们俩是来迎接乔恩的,当然主要是我坚持要来,他拗不过我陪着来的。
乔恩的飞机是晚六点到,我们俩来了有将近一个小时了,却得知飞机晚点,但晚点时间还不确定。我怕错过,所以就一直在这里等着。
“小诺,要不咱们回去吧?他自己又不是找不到路。”凌枭在一旁酸溜溜地道。
我瞄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挑挑眉,“你这是在吃醋?”
“切,一个超级黑煤球而已,我吃什么醋!我是觉得你一个孕妇站在这里也累,要不咱们找个地方坐坐?”
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讨厌,乔恩是我唯一的男神,不准喊他黑煤球,不然我跟你没完。”
“好啦好啦,不喊就不喊,你别生气嘛。”
“哼!”
我傲娇地转过头,瞧着显示屏上说飞机已经开始降落,连忙又踮起脚尖张望了去。
大约一刻钟后,出口大厅里一大波旅客涌了出来,里面有个高高瘦瘦的男子,穿着紧身的黑色T恤,配着一条黑色工装裤。肩挎着大背包,脸上戴着黑超眼镜,简直帅得不要不要的。
“乔恩!”
我激动地大喊起来,高高挥着手,深怕他看不到我。他莞尔一笑,阔步走了出来,一把抱起我就地转了起来。旁边的凌枭很是不悦地杵在那里,想故作无所谓,但还是忍不住过来拉开了我们。
“黑煤球,差不多就得了,别那么热情。”
乔恩拍开他的手,摘下墨镜一脸笑意地看着我,“宝贝,好久不见你怎么变瘦了?是这家伙没照顾好你吗?”他说着狠狠瞪了眼凌枭。
“不是啦,人家每年夏天都会瘦一点点的。咱们走吧,陈欧已经订了席位,正在饭店等着我们呢。”
“等等,苏菲亚也来了,在后面取行礼,我怕你久等就先出来了。”乔恩说着看了眼出口,微微蹙了蹙眉。
“苏菲亚来了?她来做什么?”这女人直到现在我都不喜欢,所以她莫名其妙跑过来我很意外。
“一期工程已经到中期了,她是做室内设计的,所以想提前跟阿普扎拉打个招呼。”
“噢,她是代表个人还是咱们EKO工作室啊?”
我一直不知道苏菲亚为何会在EKO工作室里面,乔恩也没有跟我提及这事。
她太傲,从头至尾都不太配合我的工作,哪怕是递交员工履历她也不屑一顾,所以我很不喜欢她。
乔恩可能看出我并不待见她,点点头道,“她退出了EKO工作室,现在以个人名义开始揽活。以前她是挂靠在我们那边的,但她的工作还是独立完成,我们只取一部分佣金。”
“原来如此!”
我恍然大悟,心里一下子不膈应了。我睨了眼凌枭,发现他日有所思地看着出口处,我跟着看去,看到苏菲亚拉着行李箱快步走了出来,一脸冷漠的样子。
她看到我了,微微牵动了一下唇角,“秦诺,好久不见了。这位就是那个抛妻弃子的凌先生吧,幸会!”
“是啊,很久不见了!”我应了声,又道,“苏菲亚,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抛妻弃子’几个字是错的,一,他没有妻,二,那个子是我生的,他没抛弃,懂?”
“哼哼,那我可能听错了吧,传闻而已。你现在可是借着乔恩的影响力奠定了国际地位,怎么还亲自来接人啊?”
“正因为如此,我更要感谢他的栽培了。他任何时间来我所在的地方,我都会亲自来相迎,可你就不一样了,我们的车坐不下,自己还是打车吧。”
顿了顿,我一脸笑意地看向乔恩,“乔恩,我想跟你叙叙旧,不想外人打扰,你不介意吧?”
乔恩耸耸肩,并没有说什么。于是我们三一起走向了出口,再没鸟这一下飞机就挑衅我的苏菲亚。她也不好意思跟上来,讪讪地从另一个出口出去了。
上车后,我才跟乔恩道歉,“对不起乔恩,我真的对她……”
“不必解释,我懂的!”
“谢谢你!”
我和乔恩在后座聊天,车夫是凌枭。时不时从后视镜里瞄我一眼,那眸色酸溜得可以。我内心其实很开心的,他这样狂傲的人也有今天,呵呵!
我把最近的情况跟乔恩说了下,又提了杜欣的事情,他听得很疑惑。
“杜欣?一个尤物?”
“是,非常性感一个女人,我不知道阿普扎拉是不是真的被他迷到了。”
“唔,这也未必。”乔恩摇摇头,又道,“据我所知,阿普扎拉这个人并不好女色,并且对用这种方式企图接近他的人非常反感,我不认为他动心了。”
“啊?”
“兴许,他是故意的。”
故意?
若真这样,那苏峰这盘棋算是输定了。
不过以他现在的个性,他未必肯服输。但这已经跟我没太大关系了,等这个工程结束过后,我就要想办法溜去美国,努力把我一对宝宝生下来。
我们的接风宴安排在Mexico Lindo Cantina &; Grill 餐厅,陈欧和卡莎丽早早等起了,等得一脸不耐烦。看到我们去时,他连忙打了个响指。
“上餐!”
席间,我们又聊起了杜欣,我无意间提及了她挂在车里的那块泰国佛牌,乔恩微微愣了下。
“宝贝,你说她请了燕通?”
“我看不懂,但她说是,而且说她带了这佛牌过后男人都围着她打转,还叫我也去请一块,喜欢的人多些。”我说着意味深长地看凌枭一眼,他眉峰微微轻蹙。
“她真的是苏峰的人?”
“是啊,是他的助理。”
“唔,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苏峰这次要完蛋了。”乔恩捏了下眉峰,道,“不行,我得找他说一说这事,他是我朋友,我不希望看到他功亏一篑。”
“来不及了!”凌枭幽幽然接了句话,瞥了乔恩一眼,“都这么些天了,你以为阿普扎拉是笨蛋么?”
“……他已经做出回应了?”
“后天的招标大会你就知道了!”
乔恩闻之微眯起眼睛盯了凌枭很久,就又埋头吃东西了。而我却匪夷所思得很,看凌枭那淡定从容的样子,似乎知道早就料到了结果似得。
会不会……又是他安排的?
……
我们到十一点多才散席,回酒店都午夜过后了。乔恩的房间还是订在了我的隔壁,我看他喝了一点酒有些疲惫,就没再打扰他了。不过他进屋时看凌枭的眼神,似乎很怪异。
回屋后,凌枭一把抱住了我,很不客气地在我唇上咬了两口,“小诺,你对乔恩是不是太热情了些?”
“他是我男神嘛,粉丝看到男神不都是很疯狂嘛,我都收敛了呢。”看到他那么吃醋,我故意道。
“那人家呢?”他娇嗔道,令我一身鸡皮疙瘩刷刷冒了出来。
“你是我男人,这没有可比性的!”
“那我们俩掉水里你先救谁?”
“……你不是会游水么?再说,为什么你要掉水里?明知道我怀孕了还想我去救你?你有没有安好心啊?”
我感觉自己好机智,因为凌枭听罢一脸懵逼,我得意极了。
凌枭愣了很久,轻轻揉了揉我发丝,“小诺,有没有发现你变得和以前差不多了。”
有么?
我都想不起自己这些日子做了一些什么事,怎么令他有这种错觉。我说过,读书那会我天不怕地不怕,因为天赋高,所以行事作风特别的张扬。
不过自从事故发生过后,我就披上了一层皮,自卑的皮。兴许是他的宠爱,让我渐渐剥去了这层皮吧。
我脸一红,讪讪地回了卧室,准备脱衣洗澡。
“我来帮你脱!”凌枭走进来帮我拉起了衣服,掌心顺势在我胸前抚了一把,不,很多把。“小诺,我们好像很久很久没有那个了哦。”
“哪个啊?”我装着听不懂。
“就是这个嘛!”他故意用腰部撞了我一下。
我心一沉,回头看了他一眼,“我现在身体有些虚,所以……”
“傻瓜,我知道轻重的,我就是说说。”他接着又开始帮我脱bra。我两颗高庄馒头被他揉来揉去都变形了,他还爱不释手,“等这臭小子出来我一定要揍他,为什么不晚两年来报道。”
晚两年,恐怕我依然会遇到生死抉择的状况。
看到凌枭提到孩子时那一脸慈爱,我心里头拔凉拔凉的。我想把真相告诉他,可又怕他接受不了。
我还是想再等等,等到我彻底扛不下去再说。希望到那个时候,这四大家族的恩怨已经告一段落了。
泡澡的时候,我斜靠在凌枭的怀中,拨弄起水无意识地往他身上洒,心里很乱。
他揉着我的肉团子,唇瓣不断在我颈窝吻来吻去,我看到他泡在水里的某个地方,已经蓄势待发了。
我坏坏地伸了只手过去握住,他忍不住轻哼了一声,“别动,很危险。”
“以前我这样动你的时候,也没怎么危险嘛。”
我笑了笑,还故意上下用力捋了一下,他慌忙拉住了我的手,呼吸都变得不匀了。我回头看了看他,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全身烈火,这个禽兽!
“凌枭,当年你为什么对我无动于衷?那么长的时间,你真的不想要我吗?”
“想,无时无刻不想。”
他拥着我,轻轻叹了一声,“可那时候我身上那么多钢钉,我真怕某一天没有扛下去就那样离开了,你怎么办呢?所以不敢跟你相认,不敢占有你。这样我万一离开的话,你还能完完整整去嫁人。”
靠着他结实的怀抱,我竟无言以对。任何真相,都没有自己说来得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