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张晨辉这种渣男,我完全没有手软。哪怕不为我自己,也要为人民服务。他就是社会的败类,越给他脸色他就越得意。
我也正好练练手,把黛芬教我的跆拳道和泰拳都霸气的演练了一番,打得这家伙遍体鳞伤。
我这才明白为何世上那么多人学武,原来被揍和揍人心情完全是两样的,我现在觉得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在欢声唱凯歌。
“秦小姐,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张晨辉还是惜命的,眼看着我下手狠毒连忙求人了。他被我揍得很惨,满脸的血迹斑斑,鼻子两眼都是淤青,身上也被我狠踹了几脚。
我下手还是有分寸的,专挑又疼又不会留下痕迹的地方下手。这是黛芬教我的,对付痞子最好了。
我气出够了,摘了手套顺手扔到了河里。我走上前居高临下的瞄着张晨辉,他一脸怒容。
“舒服么?你混了三十多年了,不知道适可而止的道理吗?”
“秦诺,你******真狠!”他抹了一下唇角的血迹道。
我凉凉一笑,拍了拍身上的尘灰,拿出手机翻出他那些肮脏交易,一一的翻给他看。
“看清楚了么,以后我若在任何媒体任何报纸上看到有关于我不利的消息,你就一定会把牢底坐穿的。”
“你在哪里得到这些东西的?”张晨辉脸色大变,伸手想来抓我的手机,我起身就是一脚踹过去,把他打老实了。
“夜路走多了,总会撞到鬼的。你经常干那种见不得人的勾当,真以为没人来治你么?”
“秦诺,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他软了下来。
“交易?跟你这种人做交易与对牛弹琴有什么区别?不,拿你跟你牛比太侮辱牛了,哼!你好自为之吧,别再在我身上打主意,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
张晨辉这种人绝不能信任,所以除了相互牵制,根本没有别的办法能对付他。
我很快离开了河滨公园,但好奇的发现这附近冷清得一个人都没有。我来的时候还人来人往的呢,难道谁看我大显身手就提前清场了么?
此时天色也很昏暗,四周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
我望着四周空荡荡的马路,纳闷极了,与此同时也惶恐起来,深怕再有什么幺蛾子出现。于是我走得很快,可一转角,就看到无数记者围聚在临街的一栋大楼下,正四处张望什么。
“这谁叫来的?”
我慌忙缩回头,往后飞快的跑了起来。如果被这些人发现我和张晨辉在私自交易,那我之前的努力都白做了。
那群记者可能发现我了,也都大喊着追了上来。“那边有个女的跑了,可能就是秦诺,快!”
我心里本就发慌,一下子有点慌不择路了。这地方我不太熟,转来转去都转不到大道上,反而越跑越偏,目标也越来越明显。
这样子下去的话,不用等到明天,今天晚上就是满城风雨了。
而就在此时,一辆黑色大奔忽然“呲”的一声停在了我面前,车窗里露出一张俊朗冷漠的脸。
“上来!”
“……”
我没去管凌枭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拉开车门就坐了上去。他油门一轰就冲了出去,我从后视镜里看到那些还在四处找我的记者,心跳得扑通扑通的。
张晨辉这个混蛋,人肯定是他叫来的,我实在太高估他的人品了。渣就是渣,不会因为天时地利不同就改变。
也幸好我跑得快,眼下天色已经入暮,在加上要下雪了,天空黑压压一片乌云罩着,那些记者可能也不确定是我。
我缓过神来,回头看了眼凌枭,他在认真的开车,目不斜视。
“谢谢你凌枭,你怎么会在那附近?”
“正好路过!”他还是那么淡漠,一点不温柔。
我想起在迪拜和威廉那狗血的一晚,也不敢再讨伐他什么,甚至我一身的吻痕到现在都没消,可想而知我当夜是多么的疯狂,唉!
“威廉让我问你好!”
他莫名来了这么一句,吓得我心头一颤。他是不是知道我跟威廉上床了?我要不要主动交代?
坦白从宽嘛!
“凌枭,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和威廉那,那什么的。可能是被人下药了,所以我就,就……”
“那什么?”
“就,就那个……”
我怎么好提上床的事情?其实他也不是我的谁,我这样解释好像显得有点可笑,感觉我在为他保守贞操似得。
“你指你酒后乱性的事情吧?”
他瞥了我一眼,表情还是那么淡漠,但黑白分明的眸子却像宝石般异常耀眼,我怎么觉得他眼底有笑意?
我在他注视下默默垂下了头,尴尬的点了点头,“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跟威廉……”
“那夜里出力的人是我好么?还把我一身抓得到处都是指印,我以为你会感谢我累了一晚上的。”
他还是那种云淡风轻的语气,仿佛在怪我吃干抹净就走人没给钱似得。而我此时如五雷轰顶般懵呆了。
那夜的人是他?是他也!!
我怎么会这么激动,这么亢奋,这么的心波荡漾!
想起一身遍布的吻痕,我血液中竟悄然掠过一抹异样的电流般的感觉,想吻他,抱他,甚至……
“吃饭了吗?”凌枭一句话把我拉回了现实,我脸一红,连忙摇摇头,他又道,“想吃什么?”
“那个,我可以去吃农家小菜吗?”
“恩?”
“得出城,在城外二十多公里的地方。”
我不知道丹姐那边的农家乐还有没有在开,现在都已经快过年了,万一关门就尴尬了。
我其实只是想和他在一起待会,吃不吃饭并无所谓。他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把车调头驶上了高架。
我靠着椅背偷偷望着他的侧脸,心情澎湃得很,时隔一年多,我们又有了肌肤之亲,虽然我记不得过程了,但身上还有吻痕吶。
天色这会更阴霾了,乌云黑压压的仿佛就在我们头顶。我非常不喜欢这样的天气,因为我怕打雷。尤其是冬天里的雷,简直比高爆手雷还恐怖。
风刮得很厉害,吹得半空中的电线发出阵阵尖锐的鸣叫。我微微缩了一下身子,靠紧了椅背。
“凌枭,要不咱们回去吧?”
这里离丹姐那边还有大约十来公里路,我真怕半道上忽然间下暴风雪,把我们俩困在郊外就遭了。
“既然都来了,去看看吧。”
他淡然道,瞧我一脸惶恐,伸手摁响了汽车音响,里面一阵轻柔的旋律传出,我的紧张感瞬间缓和了不少。
“今夜还吹着风,想起你好温柔……”
这是梅艳芳的那首经典老歌《亲密爱人》,我曾在东郊农场时听他哼唱过。所以此时再听,有百般滋味涌上心头,酸酸的,很压抑。我还记得那夜他抱着我就睡着了,太可惜了。
车子已经出城了,在昏暗的马路上行驶着,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在加上这恶劣的天气,我莫名感到惊慌。
为吃这顿饭,我这精神上的折磨真是受够了。
开着开着,车莫名颤了一下就不动,凌枭擦看了一下,很遗憾的告诉我说车子抛锚了。
我以为他在开玩笑,再次确定了一下。“是开不走了吗?”
“修好应该可以。”他说着把头伸出车外张望了一下,又缩了进来,“前后好像没有人家,得等修理厂的人来。不过今天天气这么恶劣,他们未必肯来。”
“那我们怎么办?”我愣住了
“你在这等等,我下去看看。”
他下车打开车盖捣鼓了很久,又“啪”的一下放下了车盖,冲我耸了耸肩,“下来走路吧,你看是走回去呢还是去吃饭?反正两边的距离都不近。”
走路?
我这一身单薄的运动服,这走路会不会把我冻感冒了?我纠结一下还是下车了,但刚打开门就迎面吹来一股寒风,冻得我一哆嗦。
凌枭见状把身上的西装脱下来给我披上,自己就穿了个保暖衬衣。我有些不好意思,但他执意要我穿上,我就盛情难却了。这衣服上透着淡淡的薰衣草味道,有他的味道。
“要不我们还是去吃饭吧,丹姐那边要近一点,我们如果看到路过的车还能搭一下顺风车。”我乐观的想到。
“那走吧!”
凌枭扬了扬唇角,率先走了。不知道是我错觉还是什么,我觉得他挺幸灾乐祸的。
走了没一会,那场酝酿很久的暴风雪终于来了,铺天盖地的飘了下来。寒风呼啸而过的时候,能够看到一片片鹅毛大的雪片在风中飞舞。
乡间的马路很远才有一根路灯,而路灯间隔的地方就很昏暗。我一直小心翼翼的跟在凌枭身后,大约走了一段的时候他往后伸出了手。我愣了下,羞涩地把手放进了他的手心。
他轻轻握住,指尖有些凉意,但我觉得温暖无比。我们俩走得很慢,我真希望这条路永远不要有尽头,这样他可以拉着我一直走下去。望着他高大霸气的背影,哪怕天塌下来我也不怕了。
“凌枭,我给你唱歌好吗?”
“好啊!”
于是我没羞没躁唱起了他曾最喜欢听的那首《我只在乎你》,我唱得很轻,歌声被寒风吹散,在暗夜中显得有些诡异。但他没有打断我,只是指尖更用力的握住了我的手。
我唱了一半,拉住他转到他面前痴痴望着他。“凌枭,我曾是你狠狠爱过的女人,从出生的时候起你就爱着,你看看我,还有没有在你心上?”
我拉起他的手覆上了我的脸,泪眼婆娑的望着他。他抬起指尖弹去了我头发上的雪花,动作那么轻柔,让我有种他回来了的错觉。
于是我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没羞没躁的吻住了他的唇。他愣了下,伸手抱住了我,继而反吻住了我。当唇齿交缠时,我再也忍不住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