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那一夜盛开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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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也曾有过少年维特之烦恼

风,沿着我耳际轻轻地低语,我听见了时光清洗悲伤的声音。在相同的季节里,空气里那相似的气息还闻得到,然而我的回忆在此时更加清淅……

窗外很清静,透过蓝色玻璃,依稀能感觉到有几只燕子跳跃在枝头呢喃着,两两相对,象是在讲一些有情趣的话。走出水吧,漫步在一条名叫“勿忘我”的街道里,淡淡的花香悠然的飘散在空气中,我长叹着回顾四周,独自品味着这里的一切。昔日,这条街上繁华似锦,情侣随处可见,他们坐在一起品茶、聊天,彼此间都感到幸福、浪漫!可是今天,在一个爱情交替的季节,街上呈现出异常的冷清。街道两旁的礼品店早已停止了营业,寒风卷带着尘灰像刀割似地刮在这条大街上,也刮在我的脸上。在一个很不起眼的角落里,散落着几束干枯的玫瑰,乌云布满了那死气沉沉地夜空,没有星星,没有月亮,也没有一丝活力。望着天空中飘落的雨丝,嗅着隐隐约约的泥土气息,坚强的克制力再也无法抵挡思绪地强烈冲动,我的思绪,又一次被流淌的雨水送回到了往昔……

两年前,那时我才十五岁,正值花开的季节。班上不知不觉刮起了“恋爱”的巨风。仅仅军训一周,回来之后,全班展开了一次座位大调整。阴错阳差的是我的新同桌换成了一位以前很少和我交往的女生。她叫玲。在我眼中不少有点古色古香的味道,和我在风雨中嗅到的泥土气息有那么点相似之处。忧郁的内心与洒脱的处表完美组合,是一位纯真的雨季女孩。这样的一位女孩总能吸引男生们情不自禁地回头看她,当然也包括我。渐渐的,一种奇妙的感觉在我心中永驻,说不清,道不明的。也许那是情窦初开,也许那是一见钟情,就这样,我和玲相识了。

在往后的相处中,我们之间的谈话开始多了起来,也多了些欢声笑语。课堂之上,我的心早已飞出了窗外,我们谈到爱好、希望、未来,彼此都能不约而同地相视而笑。我喜欢默默地注视着她,聆听她那甜美而开朗的笑声,认识她才知道有种感觉叫做依恋,是一种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幸福。青春的我们不能太叛逆,否则会让人觉得离谱。当我第一次正视她时,我的直觉明触地告诉我:她就是我一直在梦里常见到的那种女孩,我想别的男生也做梦吧。第一次交谈总是很亲切,不知什么时候,我渐渐习惯于乖坐在她旁边听她讲话,我喜欢听她说话的声音,而她也从不反对。我感觉她的心情也许和我的一样吧,可是,我们谁也没勇气说出来,也许是幼雅的我们不愿让现在美好的友谊有任何改变,毕竟我们都无法承受所要面临的后果,我犹豫了……

在经历了众多风风雨雨,受到好多冷言冷语之后,我们仍然能像以前那样彼此拥有一颗纯洁真挚的心灵,我们之间总有一种说不出的默契。

直到有一天,数学老师把我叫到办公室里,从她的眼神中我发现了潜在的危机。她把这几天我做的数学作业摆在桌上叫我解释。看着那些惨不忍睹的错题一道接着一道,做对的题却少得可怜。一贯善于观察的杨老师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忧虑和指责,我最终难逃杨老师的“法眼”,“你是班上具有潜力的学生,虽然交朋友是你的权力,可是你当务之急是现在的学习成绩。“说完她就朝门外走去,身后不停地传来班主任为我叹息的声音。我从心底责骂自己这么不争气。不知不觉中视线开始闪烁……

那次之后,我独自在房间里想了好久好久,想到了以前的欢声笑语,想到了以前的海誓山盟,可完美只是一种追求,实际上是不存在的,我怎能丢下自己的学业而迷惘于把握不定的恋情?我不能,我不可以!在难为之际,泪水又一次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我终于收心了,全心全意应付考试,开始了与单调的作业展开了较量。不停的写作、阅读、背诵、考试,我淡忘了一切,隐去了一切,脑海里没有丝毫可供咀嚼的回忆。孤独,侵蚀着我的心,好痛、好痒、又好无奈!学业上的成就感无法给我带来一丝欣慰,反而更多的是痛楚。在一次半期考试中,我考出了很理想的成绩,玲却一落千丈。我和她似乎再也没有共同语言,相处中的尴尬气氛日益渐浓。毕竟我已中断了和玲的交往。玲有看上去时喜时忧,见到我也只是对我生硬地微笑。我很难想信自己竟因此而变得情绪低落,我变的不爱说话也不爱笑。望着窗外的落叶,我思绪万千。“这不是青春期的危险早恋吗?“爽(第一任同桌)在一旁略带关切而阴笑地问,我略作点头,想对爽说些什么但又觉得无话可说。况且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对是错。处在花季的少男少女总会有这样的冲动和一段不平凡的经历吧。相识时,Lemon说过:“做人就要勇敢些,要努力去争取自己想要的,哪怕结果令人沮丧,但过后回味,你会发觉当初勇敢和冷却是明智的!

时光淡淡,转眼间就到了玲十六生日。4月21日那天散学之后,为了能给她一个意外的惊喜,我买好了礼物,偷偷地站在校门口外一个很不很不起眼的角落里。天空中飘落着凄凄散的枯叶,过了不久,雨丝也跟着从天空飘落下来,一股熟悉的呢土气息包围着我,站了好久。始终看不到玲的身影,当我好奇地踏入学校,碰巧一位同班同学走了出来,经过打听,玲早已和她的几位非比寻常的好友从学校后门走了,其中一位手中还拿着生日蜡烛,我情思涌动的心,就像被人浇了一盆冷水,一下子全凉了。

经过这次打击,好像一切都变了。我和玲的距离日渐咫尺,除了放弃,我也不再刻意的改变什么,直到我们纯真的相视而笑,在美丽柔和的霞光中各自走开,永远的走开……

转眼间已步入初三。之前的事就像做了一场,梦醒了,所有的悲伤往事也就不复存在,甚至没有留下些什么,也许是出于老天对我的几分同情,不知何时我的日记本上留下这样一段触人深情的话:我的初恋刚刚开始就这样宣布结束,我无怨无悔,也绝无遗憾,因为经历过了,感受过了,便足够了!也许多年后回首往事,每一次回头寻觅,总能够找到一只只美丽的彩色贝壳--那浪际天涯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