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那一夜盛开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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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继续那曲华尔兹

芳在班里是个极其优秀的女孩。班里的同学都很喜欢接近她。与她在一起会受到她的那种感染力使得你的心情快乐而轻松。

进入高中,时间这位伟大的“君主”开始执起了手里的教鞭,他不停抽打着每一位高中学子。好像只要使劲抽那么一大鞭就能把他们统统送进大学一般。但这位“君主”似乎抽不动一个人──那就是雷。

雷在班里学习极差。老师在自身意愿与他的主动要求下,将雷调到了靠窗的后三排。雷的家里很有钱,父母说考不上学便送他出国去上。惟一让老师对他另眼相看的时候是在篮球场上,雷那敏捷、快速的带球过人,上篮投球的动作,往往让众多女生欢呼叫喊。每当这时芳总会站在篮架最边上想:“他不笨,如果他努力,一定是最优秀的。”

他们本应是一对平行线,那么的互不相交,可老天却喜欢实施君主的权力,摆弄着他认为完美的几何图形──使直线相交。

冬天的晚自习,屋里很静。许多同学都在埋头苦读。芳坐在靠窗的第一排,她正在解数学题,双眉紧锁,头低的几乎由在书上,外面的一切对她来说都似乎不存在了。“咣铛”门被用力推开了。“对不起”雷随手关上门道歉着。“雷,”有位男生叫住他,“把第一个窗户打开好吗?”屋内暖气很热再加上做题的专心,许多同学额头流下了汗水。“对,打开透透气。”又有几个人应着。雷点点头“OK,没问题。”

他明白众人之所以没叫芳,是因为她是好学生,在复习时这种事就叫他这种差生干。因为自己很闲,在雷的心里,好学生都是很骄傲,芳也不例外。

雷用手推玻璃窗,不知是他用劲太大还是窗子年久未修,最上面有块小玻璃掉了下来。“小心”雷说着推开芳,快速接住了下落的玻璃。“幸好没坏。”雷庆幸着。他开始感谢自己平时打篮球练出的快速反应能力。看过惊险剧的人又低下了头,好像没发生任何事,好像雷从未进来,好像玻璃从未落下。雷想试着按上玻璃,但窗子在动,他无法独自完成。没有一个人来帮忙,甚至于那几个需要开窗的同学也没有谁过来。

“我来帮你扶着吧。”芳拍了拍身上的灰站了起来。她抓住窗框,转头问:“这样行吗?”雷忙从惊讶中恢复出来:“行行,谢谢啦!”“应该我谢你。”芳微微笑着:“如果不是你,我现在恐怕要呆在医院了,包成像木乃伊也说不定呢!”“啊!哈……哈……”雷被她的幽默感逗乐了。很快窗子就修好了。雷对芳报以感激地一笑,芳望着他,也带友谊的眼神笑了。

雷的观点似乎改变了,好学生并不都很骄傲,比如芳。他开始注意芳了。注意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甚至是一颦一笑,他欣赏她的优秀、活泼和文静。他告诫自己要努力,以便可以坐在前排,最好坐在芳的旁边。

这天天空飘起了雪花,放学时同学们争着冲出教室。芳留下值日,当她干完要走时,看见站在门口的雷。高大身影背着光,鞋很湿,头发上也成缕的滴着水珠,衣服上全更是雪花小水珠。芳记得放学时,雷跑得最快,对于他的出现芳有些不解。雷走近她,从身后拿出一把伞。

“我……我见你没带伞,回家帮你拿了一把。”

“谢谢你!”芳笑着接过伞。

“一起走吧,必竟──只有这一把。”芳说。

“好,好呀!走。”雷心里高兴的不得了。俩人并肩走在雪天里,雪下的很大,鹅毛一般。

“我该怎么感谢你呢?”芳说。

“帮我补习功课好吗?”雷望着她。

“当然好,哦,原来你是有目地的!”芳指着他笑了。

“哪里……也……不全是啦!”

“不给你打了。”

“喂,身上全湿了,不行啊!”只见两个互相追逐的打闹的身影,在一阵笑声中消失在雪际里。

雷与芳的友谊突飞猛进,芳总是十分有耐心的辅导着雷,不厌其烦的多次讲解。可有时对于雷的粗心,芳也会毫不留情地他给来一拳,气糊糊地瞪着他。每到这时雷总会极为讨好,扮着鬼脸请求原谅,心里却想着:芳生气时好可爱。

雷的成绩以让老师目瞪口呆的速度进入前几名,名正言顺的被排到了芳的旁边。俩个人相视一笑,从此每天他们都互相勉励着,学习成了他们交流的方式。晚自习总是学到最晚,关上门窗灯后,才并肩走校门。

黑色的七月如期而至。在经过一番生死拼搏之后,剩下的就只有等待了。

雷与芳又捡起以前扔掉的活动,他们相携去爬山、去钓鱼、去踏青野餐。他们相约着去游泳、打球、溜冰、看电影。暑假他们过得充实又快乐,通知书到了,俩人各自接到不同大学的录取通知。

火车已在呜呜地启动。

“别忘了,你还欠我半曲华尔兹。”雷看着芳,眼神是那么的专注。他指的是毕业典礼,最后一个节日是共舞,雷邀了芳,俩人并不熟练的跳着华尔兹,可惜磁带卡住了。只跳了一半。

“我会等。”

“我一定回来,和你一舞完。”芳说着上了火车。雷向她挥手告别,火车渐渐远去,雷默念着:“是一直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