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那一夜盛开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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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对你特殊的表白

无须过多的言语/默默地/跟我走过雨季/用彼此的眼睛/呢哝/让紧握的手/成为永恒

对你特殊的表白

这是一年来第一次的相遇,也是刻意躲着彼此的原故,这个小县城也在这一年间突然变大了。

他又瘦了许多,那时被公认的“苗条”的身材真的变成皮包骨头了。多年不变的板寸还是那么精神。望见他的眼睛,我的本能反应就是——溜。“唉!”他喊道。我的脚竟然重得让我抬不起来。

“能让我再送你一次吗?”他说。

“如果你不怕我压伤你的‘坐骑’,那就好吧!”这宛如是昔日的一次重演,当我坐上那熟悉的自行车时,我的泪水潸而而下。

那是两年前的一个黄昏。我的“破三枪”又爆胎了。我只好第N次把它留在校门旁的修车师傅那儿。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爱运动的我,面对回家的漫漫长路是那样的无奈。正在我坐着重重的书包在路边休息时,突然一辆山地车闪入我的眼帘,我抬起头想看看是哪方神圣,但阳光很刺眼,不过模模糊糊中看到那头板寸就知道是他。

他叫翔,是我的后桌。不知为什么,我们几乎从认识那天起就在不停的斗嘴,但并没有恶意。由于他太瘦的原故,我称他“排骨架”。还有他的一大特长就是自吹很有风度。不过他的优点也不能让人不提,那就是他篮球打得相当棒,是低年级“美眉”的崇拜偶像;他会拉一手很好的小提琴;不但人长的精神,学习也不错,有这样的“对头”好像很吃亏。

我正在竭力想他的好,他却笑着说:“你也有今天!看在我又有风度又帅的份上,我就送你一程吧!”我在那儿气得直咬牙,但看在他能载我一程的份上我就先把账记下,嘴里嘀咕着:“好女不和男斗!”可是我当时真想一脚把他从自行车上踹下来。转念一想,如果他不载我怎么办?为了我的脚少吃一点苦,我上了他的“贼车”。奇迹真的会发生在我的身上,这一路上我们竟然谈得很开心,似乎把上车前的事都忘了。我那时真的希望路能一直延伸下去。

“还不下,你舍不得我吗?”他气喘吁吁地说。看着他那笑开了花的脸,我的好情绪都被他打断了。正在我准备新账老账一同和他算的时候,他突然塞给我一封折成心的信说:“回家look吧!对了,千万别忘了多吃点减肥药,少吃点零嘴儿。”然后飞骑而去,气得我对着他的背影直跺脚。回家后,我迫不及待的打开信,想看看他又耍什么新花样。天啊!我差点晕过去了。信的内容是这样的:

晓跃:我第一次喜欢女孩子,没有想到会是你吧!弄爆你的车胎就是我对你的表白—— 翔

特别的人的表白也是这么的特别,即好笑又好让人生气。但我作梦也没想到翔竟会喜欢我——一个整天和他作对的女孩。但说实话,我和翔的关系一直是很微妙的那种。也许,我们之间只是一层窗户纸,他捅破了,也便露出了光。从那以后,我们正式“交往”了。

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很开心,每天早晨他都会抱着一堆的零食坐在我的身边,看着没吃早饭的我狼吞虎咽,但他还是在吃光所有之后劝我减肥。记得那年的中秋节的晚上,我们相约来到校园后面的湖边,湖水映着月光是那样的晶莹美丽,正在我陶醉在这湖水和月光中时,远处又传来了悠扬的琴声,那琴声渐渐的清晰,我知道是翔。他放下琴问我:“是不是很好听?”我说:“是,就像我家后院木材厂锯木头的声音。”之后便在这美丽的月色中传来了两个人的打闹声……

有他的日子天空蓝得更加澄清,然而,没有不透风的墙,我们开开心心的日子被老师看出来端倪。“早恋”对于我们初中生来说则是要“砍头”的罪名。理所当然,老师是不会轻而易举的放过我们的。于是,我们分别在一天内被老师请去了三次。在老师、家长、中考的三层压力下我退缩了。然而,在翔的眼中我找不到一丝的悔意,他仍然像往常一样只要一有时间就坐在我的身旁,但他似乎察觉出了我的刻意的躲避。每次话都很少。经过再三的斟酌,我决定提出分手。每当他坐在我的身旁时我又难以启齿,在我欲言又是止的时候,他突然开口说话:“我们分手吧!”我惊讶得猛抬起头来,我第一次从他的眼中看到了那晶莹的东西。

我们沉默了许久,许久。在他起身离去的那一刻,我的泪终于忍不住滑落下来。“这不是正是我所希望看到的吗?为什么哭呢?”我自问。没有他的日子过得很慢,每天是两点一线式的生活,头上的天空似乎也失去了它的蔚蓝,然而每次的相遇,也只不过勿勿低头闪过,但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不知为什么我总能记得他每天穿哪一款的球鞋。

中考如期而至,如我所愿我以超常的成绩步入了重点高中,他却自愿的报了一个普通高中。也许是为了躲避,躲避那个他曾经喜欢过的自私的我。

“你学习还是那么好吗?”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打断了我的回忆。

但我听到这句许时是那样的伤心,难道他还责怪我当初自私的背弃?我勉强的寒喧了一句:“是的。”之后便是无话可说的沉默。我第一次感到学校到家是那么远。

车子终于停下了。

“你瘦了!”他说。

“你也是!”我回答。之后空气中便传来两个人苍白的笑声。

“这是给你的。”他塞给我一张贺卡:“祝你生日快乐!再见。”他还记得我的生日,我感动的泪再次悄然而落。

贺卡上没有祝词,只有一首诗——《过去的岁月》

过去的岁月/总也难以忘怀/不能忘怀/是因为我们付出了爱/铃兰花开的时候/我们欢笑着跑过去/白毛风吹来的日子里/我们咬紧牙关挺过来/不论今天/我们在哪里分手/总忍不住/滚滚热泪/濡湿襟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