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开车,留在车上来应付警察,我现在就从这个路边的灌木丛这里溜走?其实我觉得。。。。。。”
邹师傅点点头,打断虾仔:“虾仔,你不用多说了,我知道你会说,你开车,让我走。但你要明白,在南非,你来的时间不我长,认识的人也比我多,我真的被抓进去了,哪你还可以找些朋友来想办法,把我捞出来,但调过来,你被抓进去了,我除了老何和阿芝之外就是个瞎子了,所以,还是你走比较好,因为我走的话,就等于把唯一的机会给浪费了。”
“鉴叔,其实我想说的是,为什么我们两个不能一起走?”虾仔指了指前面的方向:“你看,警车里我们还挺远的,我们为什么不把车停路边。一起跑到灌木中,这样的话,也不用想着谁去捞谁了,只是到时候打听一下看警察把车拖到哪里了,在想办法把车给搞出来。”
哎呦,对呀!怎么自己就一直这么个死脑筋,没想到这一出:“对,虾仔,你提醒了我,只要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怎么就一直想着这车,这鲍鱼,对,钱财身外物。。。。,把车开一边去,我们收拾一下,拿上重要的东西,咱们一起走。”此刻邹师傅的眼里,身边的灌木丛,就如原来哪浩瀚的大海,他又要再一次投奔怒海了。
两个人搜索了一下口袋,确认了钱,证件等东西都是随身带着的,于是对看了一眼,虾仔把方向盘向左边一打,准备停下来后就往路边的灌木丛中走,但这一打方向盘,才看见一个全副武装的警察,就站在车前。
一个急刹,连挂在耳朵上的太阳眼镜都快给甩掉了,还好,没有逃窜不成,多欠了条人命,还是一个正在执勤的警察命。
警察指着他们,对他们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通,不时还做上拷,枪指着脑袋等等的动作后,就迅速地过去,向后走去,邹师傅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这差佬说了些什么?”
“我也听不清,他的英文说的很快,又很重的黑人的口音。不过从他做的动作来看,好像说我们这样做很危险,要抓去坐牢,或会被用枪打死。”
想想警察刚才的动作,邹师傅觉得虾仔说的也很对,好像警察要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哪现在怎么办,按那个差人说的在这坐以待毙?”
“他不让走我们就不走,哪咱们岂不是很没面子,趁他没看到,我们跑就是了。”
“对!”虾仔回答得坚决。
两个人再次对视了一下,点点头,车往左一摆,停好推开门,拔腿就往灌木丛里跑。
刚跑两步,前面警车停的地方就传出来“嘭嘭嘭嘭嘭”的枪响,“没想到这黑鬼差人反应这么快!”一片嘈杂声从那边传过来,虾仔也没有顾得这么多,一跃就把邹师傅扑倒,压在身下:“鉴叔,条命紧要。”
邹师傅却在那哇哇大叫:“别压得我那么紧,下面是堆仙人掌。”
又是“嘭嘭嘭”地枪响,中间还掺杂着混乱的人的声音。虾仔扭过头,看到一大堆人乱糟糟地从车里出来,又向约堡相反的方向跑过去,这车门被挡着的在里面骂,被车门当着不能过去的在外面吵,被踩了脚,跑掉了鞋的,乱七八糟地从面前跑过去。。。。。再大着胆子站了起来,抬起了头,看见刚才跟自己说话的警察,拿着枪对着天地在大声喊着,但也被往后跑的人们推着往后走,但除了几个出来的,没有警察向这边过来。。。。。。“着好像不是冲着自己和邹师傅来的耶?”赶紧拉起还趴在地上的邹师傅:“鉴叔,好像不是针对你和我的?”
这时邹师傅一身扎得都是仙人掌的刺,有些地方已经被扎得渗着血,但也没有顾得上这么多,站起来后拉着虾仔就要跟着人流跑。
“嘭嘭嘭嘭嘭”的枪响不断地传来,虾仔还是见过世面,拉着邹师傅的手“鉴叔,别急,不是冲着我们来的,可能发生了别的事。”
“虾仔,管他什么事呢?跑吧,趁乱跑掉更容易。”
“别急,我听枪声好像是前面,不是冲着咱们连,我觉得我们要看清楚先,没有必要。。。。”虾仔的话音还没落,“轰”的一声巨响在旁边不远处炸开,邹师傅和虾仔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逃命的人群给推到了,虾仔爬起来,转身,弓腰地把邹师傅扛着在肩上,就顺着人群往灌木深处跑去。
真的是到处是路障荆棘,这本来就不是路的地方,没两下虾仔就感觉得到小腿以下全是血了,还有,怎么邹师傅也没有吭声呢?停下,看看,原来邹师傅晕了过去,可能是没有听过枪炮声吧,慢了下来才发现后面没那么多吵杂的声音了,回头看看,发现秩序已经在慢慢地恢复,OK,没事了?再看看邹师傅还没醒过来,就出力地在他脸上给了一个巴掌。
这一巴掌过去,把邹师傅也给打醒过来:“哇,什么事这么吓人的,竟然我们身边有炸弹。”
“好像不是炸弹,我听过的炸弹声比这个响。”
两个人嘻嘻索索地回到主路上,看着惊魂未定的人们,在各自找着自己的车何丢失的物品,这女的骂老公,老子骂小子,年轻的男女经过这惊魂的一刻,女的赶紧撒娇,男的趁着时机吃豆腐,这是可能才发现“人生得意须尽欢”这句话乃金玉良言,一点没错。虾仔壮着胆,到前面打听这事情的缘由。“原来是高速路不远处的约堡监狱有囚犯越狱,接应他们的车逃出来到了高速路上,混在了去约堡的车流里,刚才警察拦着车发现了他们,所以就有了刚才的枪战。
“哦”这时候邹师傅才明白刚才那个警察说的和做的手势是什么意思。“哪刚才我们身边不远处的巨响呢?”
“哪是一个随身带有散弹枪的旅客听说要抓持枪歹徒,就拿枪出来,刚才一慌乱的时候枪走火了。”
我操,真是越乱越见鬼。这时邹师傅才发现,自己此刻浑身在打抖,筛糠般地,于是干脆就坐在马路边上,让傍晚的阵阵凉风来吹干一下自己湿透的衣裳,举手打招呼让虾仔也过来排排坐,掏出烟盒,竟然发现手抖得连烟都甩不出,好不容易叼上了烟,这打火机半响都没能打着火。
虾仔笑了笑,拿过打火机给邹师傅和自己点上火,深深地洗了一口,有长长地吐了一个长长的烟圈:“鉴叔,刺激吧?”
“刺激,这一路刺激的事情太多了。这赚到的钱,看来连买《惊疯散》都不够。”
哈哈哈哈哈:“没那么夸张吧?哪要你上一次战场,岂不是就是被自己吓死的?”
邹师傅无语了,心里想:假如真的让自己上战场,是否会被吓死不知道,但吓尿是肯定的。
车流有开始向前移动了,这惊心动魄的经历,或许在一段时间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后,很快会被容易健忘的生活在南非的人们给忘记了,因为在约堡,死亡是每天都会跟自己打个照脸,至于是擦身而过还是不好彩给阎罗王圈了自己的名字,哪就要看自己的造化了,因为约堡是世界的犯罪之都。
不比较不知道,相对于傍晚时的乱像,这唐人街就更显得安全与宁静,这邹师傅一见到在全兴餐室等待自己回来对的阿芝,就迫不及待地冲上来来了个热烈的拥抱,很可惜,身上没有拔干净的刺,马上把他的那熊熊燃烧的激情给浇灭了。
邹师傅哪小房间内,阿芝拿着手电,一根一根地给邹师傅挑着刺,看着邹师傅眼里充满着**的目光,盯着自己挺挺的胸部,马上给邹师傅来了一巴掌:“眼光别这么猥琐行不行,你看身上一身的刺。”
摔倒在仙人掌上了,还真没想到这南非的仙人掌竟然长这么大,哪刺那么粗,那么硬。“阿芝,我这一趟可以说是九死一生,你就不给慰劳慰劳?”
“这不你活该吗?非要去赚这个钱,阿鉴,你就不能想点正经的生意做做吗?”
正经的生意,邹师傅还真没有想过,但谁都知道正行没有偏门捞钱快。“你觉得什么正经的生意适合我做?我的能力你是了解的,南非你也了解,你想到的事情应该靠谱些。”
“我是这样想的,你看我们能否在一个安全一点的乡下地区开个小成衣店,现在中国货这么多,你去进点货来买,乡下地方买的价格也会好点,这样你也不用这样风吹雨打的,也算有个收入,到时候,我们一块,也算是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这邹师傅一下子就明白了,阿芝在探自己的口风呢?搬到一起过日子这不是问题,但没有收入怎么过日子?阿芝说的成衣店,是条路吗?
广州的高第街就有很多成衣店,但这是南非,是约堡。
开店?是没错,在南非可以说到处都是中国人开的成衣店,但这些店赚钱吗?,阿芝走后,邹师傅就打电话给虾仔。
“开成衣店?这东西好像旺丁不旺财。”旺丁不旺财,虾仔说的对,南非的铺租这么贵,这服装的利润这么低,能赚到钱吗?“哪你觉得什么东西能赚到钱的钱。”
虾子也说不知道,他只知道做生意成本要尽量减少,像他那样摆个地摊这最好。
“阿芝,你看看有没有朋友开店的,我们去看看,这样一两天下来,我们就知道这生意能否赚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