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大厅的灯光,永远都是这么地幽暗,小陈怀抱着海蒂,坐在大厅中第一排的椅子上,小家伙睡着了,嘴里还含着小陈给买的棒棒糖。白里透红的脸,长长的睫毛,嫩得像莲藕般的小手臂抱着毛绒玩具贴在胸前。。。。。。小陈看着海蒂入神。
“陈,你太破费了,给海蒂买这么多东西。”
小陈做个手势,示意海伦降低音量,又指指睡着的海蒂,冲着海伦笑了笑。
海伦也冲着小陈笑了,弯下身,轻轻地吧海蒂嘴里的棒棒糖拿出来,顺便在他的小脸上轻轻地一吻,抬起头来,定定地看看小陈,出其不意地伸过头来,也在小陈的嘴角轻吻了一下。
这冷不防的一吻,搞得小陈猛地心跳加速,头往后仰了一下,但还是没能抵挡住这温柔的诱惑,脑袋里“轰隆,轰隆”地响着,猛地一伸手,轻轻地抱着海伦宽厚,圆润的肩膀,脖子往前一挺,对着海伦厚大,湿润,炽热的嘴唇,吻吧!
“啪”地轻轻一声,耶稣的雕像前的蜡烛,弹出了一个火苗,掉落在冰冷的地板山,被风吹亮了两下,终于熄灭了,就这么一个细微的声响,像是警示,像是提醒,激吻中的两人戳然分开,红着脸羞涩地相互一笑,小陈指指怀中的海蒂,轻轻地站起来,碎步走进原来查尔斯的睡房,现在已经是海伦的房间。小家伙睡得沉,哪怕这样的颠簸,也没有给弄醒,抱着玩具,翻个身又继续睡去,小陈轻轻地给海蒂盖上毯子,顺手垫了一下后背,刚挺直身,就已经被海伦抱住。阿菲利亚人人种高大,只是这么轻轻一抱,已经让小陈感觉到海伦的厚重,尤其是高耸的如发面大馒头般的胸,往小陈背后这么一顶,立马让小陈魂飞天外,血脉偾张,真的把持不住了。
喘了两口粗气,强压着内心哪不可名状原始冲动,指指躺在床上酣睡的海蒂,又指指外面的大厅,两人又捻手捻脚地回到了教堂大厅:“等一下海伦,我有个事情要问你?”拿出两张照片,递给海伦。“认识他们吗?“
洛和塔斯肯,白天医院枪案的保安和枪手。
虽然大厅的灯光晦暗。小陈还是很明显地看到了海伦的脸部肌肉抽搐了一下,但马上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小陈:“不认识!”
“哦,这样很好!他们都来自波普塔斯瓦纳,原来查尔斯跟我说,你也来自哪里。所以我想那里也没有几号人,你会认识。”
“虽然说波普塔斯瓦纳是个小地方,但你要认识所有的人,也是不可能的。”
小陈略有所思地点点头:“也对。”小陈对着海伦笑了笑。“我在这个渔村来来往往也半年有多了,到现在连这个渔村的名字也说不上。”接着又很随意地对海伦说:“他们俩都死了。”
“死了!”海伦的身体颤动了一下,手也不经意地摇捂着嘴。
“塔斯肯把马酷尼局长给打伤了,后来又把洛给打死了。”
“海伦恶狠狠地骂了一句:“这个笨蛋!”骂完了,才发现小陈在看着自己:“陈,你现在是要来逮捕我吗?”
“逮捕你?我为什么要逮捕你?你又不认识那两个人。”伸手止住了欲要说话的海伦,顺便给海伦抹去已经淌到脸上的泪水:“海伦,你记住,你不认识这两个人。你记牢了,任何人问你,你都要说,你不认识这两个人!”
海伦扑到小陈的怀里:“陈,我知道你对我好,对海蒂好,但我不能欺骗你,塔斯肯就是海蒂的爸爸,虽然我们已经离婚了,但我不能骗你。”
小陈把怀中的海伦分开,两只手指头竖着摆在海伦的嘴前面:“嘘------,海伦,别激动。。。。。为了海蒂,你就不能再认识这两个人。。。。。。。当眼泪从你的眼睛里流出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一定认识他们,所以,你现在给记好了,这两个人,你从没见过。”示意海蒂坐下:“海伦,他们原来的目标,应该是前两天在一个酒吧里死了的一个枪手,当时枪手跟塞库交火,塞库把他给打伤了,他们就是为了这个侍应枪手而来。”再次止住了欲说话的海伦:“海伦,你记住了,所有这些事情都跟你没有关系,跟海蒂没有关系,就像你说的,你不认识他们。”
“陈,我知道你的意思。。。。。。你要我怎么感谢你。”
“别说感谢,我只是不想你和海蒂整天活在恐惧与无助之中,他们来德本的目的,我相信很快就能被揭开,我只是不希望你与海蒂陷入其中。”
小陈掏出白天揉成一团,塞在裤子里的纸条,递给海伦,那个令小陈眉头一皱的号码,赫然用红色的马克笔给圈起来。“塞库是南非警方通缉的罪犯,包括国际刑警,我到现在还搞不清他们更塞库是敌是友,我只能再三跟你强调,你千万别参与这些事。”
海伦定定地看着小陈,慢慢地靠近,一只地绕到背后,缓缓地解开背后裙子扣子。。。。。。
“NO!”小陈意识到海伦想做什么,马上一部向前,止住了海伦解开衣扣的手,但是海伦丰满,圆润,高耸的胸部,已经呈现在自己的眼前,感官的刺激,让意志再强的人也欺骗不了自己,不争气的下体已经脱离了大脑的指挥,抬起哪高昂的头,但还是理性战胜了欲念,尽量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淡淡地对海伦说:“海伦,我只是希望,不要给海蒂留下阴影。”
这时候,格丽思和戴安娜的身影出现在教堂的大门外,目无声息,由于都穿着披风,在昏暗的灯光下,宛如童话里的两个幽灵,鬼魂或者是巫婆,这一下子,就恍然一阵阴风,把一切炽热的火苗给吹灭了。“陈,有些仇恨,没有办法忘却。”一手拿起遗落在椅子上的照片:“这两个笨蛋,一点小事都能搞砸。”
小陈做了个手势:“嘘。。。。。。你们说话小声点行不行,非要吵醒海蒂吗?”向卧房指了指,示意海伦进房间去照顾海蒂后,才回过头来,对格丽思说:“你们老一辈的仇恨,为什么要延续到下一辈呢?小孩子是纯净的,难道你们想他们一辈子活在噩梦当中吗?”
格丽思很强硬地回答:“但我们也不能这样憋屈着活下去。”
呵?这回怎么这么有种了?早干嘛去了?
房间里传来了海蒂的梦呓,海伦在轻声地哄着海蒂。
“听到了吗?看到了吗?。。。。。。多么美好的情景,你们就忍心去破坏?”
格丽思吧照片一下子甩到地上:“男人没用,所以这些事情,就让我们阿菲利亚的女人外完成。”
“是不是阿菲利亚男人没用我真不知道,但我知道阿菲利亚女人的英名,在大迁徙的路上,你们给了男人们无私的支持,但先民纪念馆的那座雕像,象征着的,是坚韧,是慈爱,是走向光明,并不是让阿菲利亚的女人,走向黑暗和杀掠,我相信这才是你们把他称之为南非之母的原因,你说对吗?还有你们信奉的教义,为是人赎罪的耶稣,他也是因为要承担世间所有的苦,承担世人所有的错误,但教义里面也没有让你们相互杀戮,没有鼓励战争啊?”
格丽思的两只手握成拳头,使劲地有上往下一甩:“陈,你是个外人,你不会明白什么叫丧夫只痛!”
真是个牛皮灯笼!小陈心里叹了一口气:“格丽思,上一辈子的事情,为什么要下一辈子来承担,丁甘杀了皮特笛福,然后比勒陀利亚就来个血河之战,这样你杀我我杀你的日子,你们还没有过够吗?你说复仇,你能做什么?就在《非盟大会》的饮食里下点泻药?还是在暴风雨中去游行?做这些能让几个人知道?又有几个人看见?好吧,大的不说,就说这批你们盯着的军火吧?你们想要军火还是钱?400人的军火,你到哪找四百人?好,就算有四百人,一人拿着一杆枪,一直军队,你来报仇?我想这应该叫武装暴动了吧?试问一下,谁能容忍?还是要钱吧?这样你们才能有经费去呼吁那些良心媒体来关注你们,但关注有什么用?给你们支持?支援你们军火搞暴动?你们知道怎么使用这些枪吗?还有就是拿到钱了,你们知道大额的外币怎么去换成南非币吗?就是拿到了这绿油油的美金,这这个非洲最南端的土地上,你怎么使用,你连出门去买个面包都不行,你拿着是什么用,所以我请你,我恳请你们,用你们的智慧去想象,首先这些枪,这些钱,有什么用。而你更要考虑到的就是,因为这些枪这些钱,你会被全世界的各种盯上了这批军火的人追杀,以后都会活在这暗无天日的日子当中。这批东西是一批烫手山芋,连马酷尼都想把他甩掉,你们还想往身边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