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光荣督察在一个个问题询问着,旁边的敏儿听着,心里充满着不屑:“真是在国内呆久了,一点都不了解南非的情况,自己待在南非两年多,办事处给自己的支援,大不了就是平时汇点经费,现在还问这么多的问题,看能有几个能答上来。出来之前已经提醒过他,怎么出来后却忘了呢?”
“哦?”“啊?”“这个可否明天回答你?”果然不出敏儿所料,马酷尼也只能是这样回答。
汉斯在一旁听着,知道这会丢人了,就楸个空,代替马酷尼回答了叶光荣的询问:“叶督察,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自己的战友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变成一个疯子,谁都会着急,但你要知道的是,德本市公安局原来有三个局长,一个还在苏格兰场受训,汤姆警长因公殉职,剩下的,就是马酷尼局长当家,一个城市的治安,事无大小,他都要过问,所以有些情况,他不可能了解得面面俱到,这个请你原谅。”
到现在,叶光荣才领悟敏儿在上飞机之前给自己的忠告:“。。。。。。到了南非,你就要靠自己了,南非的警察,大多是个摆设。。。。。。”好吧,既然急不来,那就放缓节奏吧!“马酷尼局长,现在是中午不到一点,你什么时候可以把这案情了解详细呢?或者说,你能不能给我们提供一个方便,我们自己来了解。”
求之不得,叶光荣这样一说,连汉斯都松了口气,他知道,让马酷尼这个非警察出身的局长来准备应对叶光荣的质询,无疑是要他的命,现在叶广荣提出自己来问,哪还真是求之不得。
连中央的首长都同意了,马酷尼当然是顺水推舟。
“你别高兴得太早,别忘了那批抢是怎么丢的?在哪里丢的?”
叶SIR笑了,他知道眼前的这个侄女的那个急脾气,更何况这次出问题的,是她结婚不到两个月的丈夫。
敏儿再次见到小陈,已经是在纳塔尔省精神病院,从门口的小玻璃窗上看见小陈,还真不敢相信自己的丈夫已经作为精神病患者,被移送到这里来的,估计是镇静剂的作用,小陈睡得很香,隔着门,都能听到他哪震耳欲聋的呼噜声,甚至还隐约看到流淌在他嘴角的哈喇子。
“陈夫人。”身后有人轻声呼唤。
“啊!”转过身来的敏儿,和在她背后的丹姿不约而同地轻声惊叫了一声,两人认识。
“CHRISTIN,怎么是你?”
“丹姿教授,你怎么来这里工作了。”敏儿半真半假地在纳塔尔大学医学院上过几天学,丹姿就是医学院的教授。
“陈是你的。。。。。。”丹姿指着房门问敏儿。
“他是我丈夫!”
惊讶,错愕,这世界难道真的这么小,几天前才给小陈写了病况鉴证,没想到他竟然是敏儿的丈夫?但转念一想,躺在床上的家伙,明明身上就是一大谜团,自己这个学生,知不知道他的具体身世。“CHRISTIN,他。。。。。。你了解?”
听完丹姿的叙述,连叶光荣这个老警察都一头雾水,太离奇了吧!
同样是个隔着门上的玻璃小窗,皮带,拘束衣下的唐马思,还一直唠叨着他的冤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能是受的刺激太大了。”丹姿在身后回答着叶光荣的问题。
“哪陈呢?按你说的,他的抗压能力应该是很强的,怎么也变成了精神病患者呢?丹姿医生,你能不能想些办法,缓解一下他的病情。”
“他才刚送来这里,我需要时间,按我的检查,他身体的各方面机能是完备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人显得狂躁,据我了解,哪怕当天他想逃出疯人院,也没有显示出精神病的状况,所以,他逃出去后这十几小时发生了什么,这是相当关键的情报,我们冲着中间,可以知道他究竟经历了什么,才能对症下药。”
“按我们了解的,到底这差不多三十几个小时,陈二去哪了?”叶广荣真的不敢相信,这个陈二,到底是怎么死里逃生的,不过从丹姿医生的话中,已经知道了陈是从北岸赌场酒店给送来这里的,哪看来北岸赌场也应该去一趟,或者今天晚上,就住在哪里吧!。。。。。。
“陈在这所医院里就表现的相当的狂躁,他竟然对着女护士开枪。”荷西口沫横飞的陈述着,同事还连带着手脚的比划。
痛疼?什么乱七八糟的,一个老公安了,第一次面对这么奇怪的案情,侦查员竟然回去抢劫,还真是新课题。
“叶长官,你有什么看法?”
忽然才记起,身边还有一个熟悉环境的同事。“敏儿。”叶广荣招招手,示意敏儿坐下:“说说你的看法?这一时半会的,我还真理不出头绪。”
“我回国述职时跟你说过,这里的水很深,你不听,偏要趟这趟浑水。”敏儿侧着脸,看着赌场内那些闪烁不停的老虎机。“都怨我自己,当时就不该同意你的话,你说的,何细虾会在暗中保护他,哪现在何细虾在哪?”
“敏儿,你先别急!”
“他是我老公,我一个孤儿,活了二十多年好不容易找到个疼自己的人,这下倒好。。。。。。”话还没说完,人已经抽咽着留下了眼泪。
“这是意外!”
“叶长官,这不是意外,陈二这次真的够二了,他好不容易脱身,又被你拖回到这个是非当中,我告诉你,你不把他治好,我跟你没完,那些恐怖分子玩的勾当,我样样都会。”说完就刷地一声站起来,随手甩给叶广荣一个房卡,自己蹬蹬蹬地走了。
叶广荣呆坐在赌场的大堂吧,还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这个在警察宿舍吃着警察的饭长大的侄女,竟然说话就如黑道的一般,难道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做卧底几个月,竟然说话都带着江湖味,十足一个出来谈判的大姐大。或者敏儿说的是对的,不应该把这个活塞给小陈,毕竟没有进过严格的训练,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了,该怎么收场呢?跟自己闹别扭的,是自己战友的孩子,她说得没错,一个孤儿,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疼自己的人,这一下子让自己给搞黄了,哎!怎么去给她死去的爹妈交待啊!胡思乱想之间,有想起了电视台的警讯报导,这丹姿说得跟电视台说得不一样,到底是怎么回事?另外,这个马酷尼,怎么会对这些事一概不知呢?看来自己要来一个实地勘察,或者能找到更多的知情者,这样就能多少给敏儿一个交代了,但现在唯一的疑问就是:真没这个陈二的受压能力这么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从马酷尼从德本发过来的报告还有敏儿的述职可以知道,这家伙的心里素质特别地强大,那现在这到底又是怎么回事?唐马思这种因为肤色问题的警察就不说了,但这个在几次的伏击中都能冷静地分析情况,死里逃生的家伙,怎么这一次变得如此脆弱,难道这家伙是装得,但从丹姿教授的病人记录和病理分析中可以看出来,这家伙真的是疯了,现在是见人就咬,这到底又是什么病?狂犬病是因为被狗咬了,细菌感染而发烧等症状,但不会得了狂犬病就拼命咬人啊,这又算什么?还有,听丹姿说,他到精神病院前,手上戴着手铐,手铐的另一头,是一只高仿真的人的手臂,这种东西不可能满大街都有,哪这东西又是怎么来的呢?
“你好!是叶警官吗?”一个穿着制服,样子粗狂,但说话彬彬有礼的黑人,站在亚光荣的面前。
叶广荣赶紧站起来,伸出手:“我是叶广荣,请问你是。。。。。。”
“我是这个酒店的保安部经理劳伦斯,刚才黄小姐说你有事要找我。”
哦,原来是敏儿这丫头,看来对自己撒娇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这丫头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她心里有数。
“你请坐。”顺手递上自己的证件和下午马酷尼发到自己手机上的手谕。“我想了解一下这个人在这几天之内在你们酒店的活动情况。”从随手的手袋里拿出小陈的照片,一叠,各方位,各种姿势。
劳伦斯坐下,把照片拿在手上,端详了一会:“假如我没有记错,照片上的人应该姓陈,他是这里的老客人了。”
“老客人?你连他姓什么都知道?”
“陈在这里断断续续地住了差不多有半年,有一次他来这里住了差不多二十多天,他有个习惯,好像特别喜欢318房,所以每次入住,都先问一下318是否空着,假如空着,就一定会住318 房间。”
哦?陈二还有这个嗜好,难道318房间里面有什么秘密?但既然不是一定要318房,哪也有可能,只是图个吉利,广州人迷信,作为一个屌丝的广州人,就更加迷信。所以318这个意图很好的数字,陈二喜欢也不是什么例外。“有空吗?一起喝个咖啡?”
“你是警察,我知道你对什么感兴趣,我们换个聊吧。”
叶广荣点点头,随着这个叫劳伦斯的黑人,来到了赌场保安部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