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不作不死”,现在的处境,不都是自己找的吗?怨谁啊!从新堡到德本再到现在,哪一步都没有人用枪逼着,行啦,别再羡慕金老爷子里面的侠士,毕竟他们的际遇,没有一个跟自己的情况雷同。探头往上看,悬崖的边际就是天,也不知道那群要置自己于死地的家伙走了没有,奇怪的是,这么一个晚上,疯人院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自己待在这悬崖间竟然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还是昨晚风声雨声太大了,自己光挂着逃命,没有留意?但不管怎样?现在逃命才是眼下紧要的事情。探头往下看,无尽的灌木,看在大概100多米下,没有眼镜,但模糊间感觉还是应该不会差多远,最重要的是,山下竟然传来潺潺的流水声,好家伙,远着河边,或者溪边,就一定能找到人家,到时候一切就能解决了。
毕竟是逃命,事不宜迟,看看米歇尔留下的手机,才是早上五点不到,赶快吧,趁天还没亮透,那些要自己命的家伙还没有组织人员搜索,自己赶快逃。
贴着陡峭的山体,手抓一株矮小的灌木,先出力地拽两下,看是否稳固,再一脚登着别的灌木,此刻才发现,这猴子大猩猩的后掌长得跟人一样是有道理的,从悬崖上下来,有时候大母踟还可以夹住一根树枝,这能帮一下,就完全是另外地一份天地了,或者这就叫雪中送碳,哪怕是寒冬里的一根火柴,就能燃起人们求生的一点奢望。
上山不容易,下山也不难,悬崖下,小溪旁,小陈终于踏踏实实到底踩在平底上,凸起的石头搁着脚板,但心中已经不再是从昨晚开始的忐忑,毕竟下来了,仰望着看不到顶的山:切,也没多高!
背靠着山,面前是水,左右两边都是森林,自己该往那边走?看看手机,还是没有信号,还真服了这次想整死自己的家伙,深思熟类,一步一步的,竟然是环环相扣,每一下都是要自己的命,但哪怕是自己侥幸逃脱了,面对着的,还是绝境。这个躲在背后耍着自己玩的家伙,到底是谁?穆萨?赛库?NO !不会是他们俩,假如他们俩要自己的命,哪就是一枪过,因为到现在为止,能这么光明正大地和自己对决的,就是他们,人为财死,他们这样做,没什么好指责,自己档了人家的财路,或者是自己的财路被他们给阻挡了!哪天在鹰巢,看得出,赛库是在要自己的命,可惜的是,他已经是势单力薄,没人帮他,而当时自己还有荷西在身边。马酷尼?他是最大的嫌疑,因为知道自己到德本来的目的的人,在南非就剩下汉斯,唐马思和马酷尼了?自己来德本,一半是接受了汉斯委托,他要害自己好像有点自相矛盾。唐马思?哪天中招,不就是唐马思跟自己在一块的,是他叫得外卖,况且哪天他的可以之处只有说道假币的时候,在对待军火的问题上,他还是积极的,况且他也中招了,没有道理挖坑的人,把自己也弄坑里去吧?假如是这样,他也太敬业了。这剩下的,就只有马酷尼了,但自己来德本明明是帮他?他却要来害自己,这又是什么道理?一团谜团,走吧,走出了森林,才能弄明白自己你是怎么死的,别到了阎罗王处,人家是风流鬼,饿死鬼,自己倒好---糊涂鬼!
太阳快下山的时候,终于看到了林间的下路,一台破的可以说是惨不忍睹的路虎发现停在林子旁的路边,一个穿戴素雅的白人,在车旁捣鼓着随车的工具,小陈看出来了,车爆胎了。“夫人,我能帮你什么忙吗?”虽然知道自己还穿着疯人院里的衣服,光着脚丫,蓬头垢面的形象和逃犯差不多,但小陈还是尽量保持着很有风度的语气,上前搭讪。
这个阿菲利亚的女人还真被小陈吓了一跳,她压根没有想到,这丛林的深处,竟然在这种时光,这里会出现一个穿着拘束衣的中国人。擦了一把头上的汗,两眼瞪着小陈死命看,看清楚了,是穿着拘束衣的一个黄皮肤的胖子,站在离自己三四步的路边,微笑着,表面上看来,没有什么歹意。“你是谁?是精神病院里的病人吗?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走丢了吗?”
怎么回答?把事情的离奇经过说半天,人家再看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哪绝对是报警吧自己抓回精神病院去,干脆就承认自己是从精神病院走丢的吧,说不定这样,人家还会帮自己点什么的?“是的夫人,我是不远处的精神病院的病人,出来散步也不知道怎么地就走到这里来了,看见你的车出了状况,想能帮你做点什么?”
看来小陈的回答起了作用,女司机松了一口气:“我车的后胎爆胎了,你能帮我把备胎换上吗?”毕竟干这些粗活,男人比女人强。
那就废话不说了,拿上工具,不到十五分钟,帮女司机把轮胎换好,那司机说声感谢,从驾驶室里拿出一个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的手袋,掏出两百块钱,递给小陈:“谢谢你!这事你的酬劳。”看来在这个女司机的眼里,南非除了白人,就是黑人。看小陈迟疑不接:“怎么?你嫌少?”有增加了两百块,递给小陈。
压根不是这个意思,现在对小陈来说,钱不是当务之急:“夫人,我想打个电话,但这里没有手机信号,不知道能不能去你家了,借用一下你的电话。”
“可这里只有一台车。。。。。。”
明白了,人家是怕自己是个疯子,在车里不知道自己发作起来会出现什么事情。“夫人,假如你不放心,你可以把我双手绑起来,到了你家,你的家人,佣人都在时,再给我松绑,请你相信我,我没有恶意,只是想打个电话。”
女司机迟疑地看着一时保持微笑的黄皮肤的胖子:“你确定我能把你绑起来?”
小陈并拢着双手向前伸去:“你绑吧!这样你会放心点。”
这女人还真是不客气,从车里的工具盒里取出胶带,把一捆胶带用完,把小陈双臂贴着身体丝丝地捆绑在一起:“好吧!这下我放心了。”
丛林中的庄园还真不小,大概二十多分钟的颠簸后,一个占地差不多两千多平方的林间庄园出现在小陈面前,哇塞!竟然没有围墙,没有铁丝网,难道这些白人竟然不怕有人来打劫。
女司机看出了小陈的心思:“这里离公路有差不多一个小时的车程,安全得很。”用剪刀给小陈剪开绑在身上的胶带,指了指办公室上的电话:“你要打电话自己随便就是。”
“陈哥,你现在在哪里?我已经按你说的,复制了所有你要的资料,拿到了你的随身行李,现在怎么把这些东西交给你。”
“一切都顺利吗?你做这些事时,没有被盯梢吧?”
“没有啊!现在东西都在我面前,我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小陈昨晚在悬崖上的时候就后悔了,要是是马酷尼或唐马思知道米歇尔是在帮自己做事,自己有害了人家,但当时已经没有办法去通知米歇尔,唯一能做的,就是为她祈祷吧。现在听米歇尔说一切顺利,这悬着的心,才算是放了下来。“你在哪?我现在在一个连地名都不知道的农场里,里公路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这样吧,你别管我了,我会去找你。”
放下电话,转过身来才看见女司机端着一盘食物站在自己的后面。
“我知道你饿了,吃完东西后,我送你回去。”
回去?去哪里?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去哪?这个阿菲利亚女人竟然知道?
“你从精神病院出来多久了?从碰到我的地方到疯人院,要光靠脚走路的话,起码要两天。”
小陈明白,她是光算着开车的路,这也没什么好解释的,谁都不会相信,竟然能有人从悬崖上能下来,更何况自己从身材到体型看起来都不像是一个攀岩的运动员。“谢谢你?夫人。”
女司机凝视了小陈一会,搞得小陈还以为自己吃饭什么的动作太猛失礼了,连忙放慢了,吃饭的速度,抬头看着女司机:“对不起,我确实饿了。”
“不,不,不。我看你的一切都很正常,怎么会被送到精神病院去的?”
怎么回答?把实际情况说出来,不会吓死人家,尤其是这些白人,这下台这么几年,一直就只有忍气吞声的份,现在自己还知道这么多关于黑人政府的秘密,而因为这个秘密而引来杀身之祸,这不一下子把人家给吓死了?“我的病情快好了,丹姿大夫已经给我开具了出院同意书,允许我出院治疗。”到这一刻小陈真正地佩服自己,竟然能在瞬间编出这样的谎话,并且说出来的时候,竟然是如此地脸不发红心在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