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办得匆匆忙忙的,这结婚没两天,小陈就要回去了,毕竟还有更多的事要办。
“真不好意思,连婚姻登记我都帮不上忙!”送机的叶广荣一脸惭愧。
小陈倒不觉得什么。伸出手,跟叶广荣握手道别,跟父母拥抱了一下,最后紧紧地搂着敏儿:“爸妈就靠你来照顾了。”
敏儿却是一脸的泪水,一点都不像平时的英姿飒爽,倒像一个柔弱的在校小女生:“放心吧!记住了,你一个人在外做事,一切都要小心。”
小陈点点头,忍住快掉出来的泪水。
叶广荣递过一个电脑包,和一支最新款的黑莓手机:“有什么紧急情况,随时给我电话。”又指了一下电脑包:“你要的资料,都在里面,你看看还需要什么?随时跟我说。”
“好的,谢谢!”最后转身和敏儿吻别,奇怪的是,哪一刹那,脑子里出现的,却是不久前在约堡机场的相同的情形。不能乱来了,从现在开始,应该把那些胡作非为的想法扔一边去了。。。。。。
新加坡航空,飞机已经有些老旧,但服务还是一流的,起飞后,小陈迫不及待地寻找这关于南非的新闻,CNN,SKYNEWS,BBC片刻间给扫了一遍,只出现几条无关痛痒的新闻,其中只有一条能吸引小陈眼球的:。。。。。。根据首届《非盟大会》的协议,南非币在非洲货币出台前,暂时充当非洲货币,已经在中非,索单等经济动荡的国家开始流通。。。。。
看了这条新闻,小陈马上想到了,塞库所造的假钞,假如把那几十亿的假币放到这些战乱国家里,哪对这些国家本来脆弱的经济的打击,是一招致命的,当时塞库是否也是跟自己想的差不多呢?假如是,哪为什么后来又沉不住气,放到南非来了呢?因为放到南非,就等于是自曝其短,难道明明有人知道是死胡同,还会往哪里走?新闻里提到中非,小陈又马上想起了米歇尔,随即马上甩甩头:NO,此刻的身份,已经不容许自己乱来了。猛然醒悟:斯坦瓦尼是否老早之前就知道这南非币可以作为非洲币在非洲流行,而自己也准备趁此大捞一笔呢?但奇怪的是,到底他为什么要自我暴露?并且他完全可以走掉的啊?在德本的一幕一幕,就如幻灯片在脑子里过去,小陈总结了一下,除了光头平,所有人的死因都很可疑,到底这些家伙为什么选择去死呢?塞库就有这么大的能量?对了,光头平回来拿钱?他们哪里来那么多的现金?还有,塞库跟哪个中东王子交易的时候,现金优势怎么走出码头的,看来自己有必要把这些地方都走一遍。离开南非之前,汉斯到新堡找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真的后悔当时的鲁莽,否则的话,现在也就不用一肚子谜团了。带着满脑子的问号,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醒来时已经是吃早饭的时间,做过几次星航的小陈有经验了,早饭过后没有多久,就该到约堡了。
“汉斯,在哪?。。。。。。我刚回来,可以的话,我们见个面?”挂了电话,小陈把汉斯的名片往裤袋一插,提着行李小跑着出门,扬手叫停了一辆出租车:“山藤,麦迪逊酒店。”
小陈走进麦迪逊酒店的大堂时,汉斯已经在大堂吧静候这小陈的到来:“WELCOME HOME!”
闲话就不多说了,小陈坐下后,直接就问汉斯:“汉斯,告诉我,那天的真是情形,到底是怎样?”
汉斯并没有回答小陈的话,掏出自己的索爱手机,把声音调制成无声,打开了一个视频,小陈探头看去:只见几辆坦克在市中心疾驰,画面里还传来阵阵的枪声。。。。。。
“这里就是索单首都莫化地,半个小时前,那里里发生了兵变。这是南非驻当地的大使馆给发回来的视频。”
小陈把视线从手机上移开:“你的意思是说:就是那批武器?”
“不好说,那天我们依照你的话,从国境线一路远远地跟踪《月亮女神》号邮轮,但当天黑的时候,我们强行登上这艘船的时候,除了驾驶室有人操作外,整艘船空无一人。”
“那批武器呢?”
“也是不见踪影。”
这又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搞了半天,自己确实吃了诈胡?哪那位阿拉伯王子去哪里了?塞库呢?武器呢?这搞了半天,这一切的一切,又都是为什么呢?出动了那么多的东西,死了那么多的人,辉煌地搭建了布景,但要表演的,又是什么呢?“汉斯,我不明白?你刚才给我看索单的现场直播,又是什么意思呢?还有,蓝比辣的卡飞,在知道丢失武器之后,就这么老老实实地?没有发难什么的?”
听小陈这样问,汉斯放下正在嘴边的咖啡:“这才是重点,卡飞没有说什么,是因为总统当场就拿钱给堵住了卡飞的嘴。。。。。。”
“这好像跟卡飞平时张扬的性格不符吧?蓝比辣是非洲最大的产油国,卡飞不缺这么一点钱。”
“这才是当时我去新堡找你,而前两天你要的证明,能这么快给你搞定的原因。”汉斯左右看了一看,然后凑到小陈的耳边,压低了嗓子说:“总统让我征求你的意见,能否以你个人的身份,帮助我们找回这批货。”
怎么又是不方便以国家的名义干得事?而自己呢?怎么又这么好彩?又被选中作为一个代理人,人家是双重间谍,现在自己呢?小陈横着手掌,在自己的喉咙上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总统的意思是:干掉塞库?”
原以为汉斯会点点头,来结束今天的谈话,令小陈意外的却是,汉斯摇了摇头:“你只能去找那批货。同时你要尽量保证塞库活着。”
自己没有听错吧?这公安部长的一句话里,怎么会出现两个截然相反的指令?这事情,难度还真的不是一般地高!“部长,让我重复一遍你的话:你只能去找那批货。同时你要尽量保证塞库活着。”看着汉斯点点头,小陈嘴里有飘出一句:“你不觉得,这太高难了吧!”有看着汉斯不出声:“你别告诉我,塞库跟总统有什么血缘关系。”
“你真聪明!。。。。。。”从自己的皮包里拿出一个大信封:“陈,这是你一半的酬劳,另一半,等你事成之后再给付清。”
本来小陈还想说些什么的,但一见到那个鼓鼓的牛皮纸袋,马上就啥都不说了,一手夺过,放在自己身旁的背包里。“好吧!我尽量。”说着就站起来:“有事我会找你。。。。。。”
出了酒店大门,感受了一下背包刚才加上去的分量,闲话少说了,拿钱办事吧!
旧时造的老房子用工用料就是好,穆萨的房子被几箱炸药这么一炸,居然只是底层遭到破坏,并且破坏的并不严重,当然木制的家具是荡然无存了,还有的就是玻璃门窗。十几个装修工人正在底层忙碌,穆萨还是那个习惯,到点了,不管正在做什么,都要先去祈祷。今天在一楼的祈祷室了祈祷完,站起来转过身的同时,却发现站在祈祷室外的小陈,人一愣后,马上恢复了昔日的平静:“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个小时前,刚到约堡,因为对你的思念,所以马上买机票来德本看你。”
“真的吗?”还是那么文质彬彬的,伸出手,跟小陈握了握手:“斯拉里孔!(阿拉伯语:真主保佑你!)
“斯拉里孔!”小陈也学者穆斯林的习惯,跟穆萨握手后,把手掌按在胸口上,身体稍微一弯,给穆萨回了个礼。
在客厅坐定,穆斯林就是好客,也不用小陈说什么,佣人就把奶茶,点心,一大桌地奉上,摆好,穆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自己先拿起了杯子。“找我有事?”
“没事,就是来看看你。”小陈回答得干脆。
穆萨凝视着小陈:“陈,你们中国人说的:无视不登三宝殿,你性格并不随和,你来找我,一定有事。”
哈哈哈。小陈笑了:“穆萨,看来还真的瞒不了你,你说对了,我这次来德本,就是想问问你,当时你在德本机场,是怎么出来的?”
听小陈这么一问,穆萨马上提高了警觉:“这都是过去的事了?你问这个干吗?”
“我想做蛇头,你的这个举动提醒了我,所以我问问你具体的行动步骤。”
哦!这一下穆萨释怀了,对了,现在大家都失业了,小陈想写别的敛财的方法,看来是对的。“蛇头这个生意挺好的,只不过我就不明白了,你是怎么把人运到南非来的?”换了一种略带神秘的语气,对小陈说:“陈,假如你真的是想做这个生意,我可以跟你合作,德本海关这一边,你交给我就行。”
“穆萨,你来做后面的一部分没有问题,但问题是,我想知道里面到底是怎么操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