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气呼呼地冲出了酒店,脑子里乱得一团糟,以至于出转门的时候,差点把自己给夹住了,人进去了,背包却夹在门外,搞得不进不出,卡在当中,好尴尬;恰好冯小姐路过,看见小陈的窘态,赶紧过来帮忙,帮小陈解除危机后,两人站在赌场的大门外:“陈哥,你怎么啦?像丢了魂似的?你这大包小包的,要走了吗?”
小陈点点头:“德本的事情弄完了,我现在就回新堡了。”
“哦?”冯小姐前后看看:“就你一人?黄。。。。。。”
小陈摆摆手,打断了冯小姐的问话:“往事。。。。。。不提了。”隔了一会,才想起该说些道别的话:“你什么时候去中非?”
冯小姐用手理了一下被海风吹乱了的头发:“我下个星期就走。”
忽然间小陈觉得有很多很多的话要跟冯小姐说,但该说什么?却一时想不起来,好像该拥抱一下?或者再说点什么?想想还是拉倒吧,这两天害的人家已经是够惨的,躲枪击,被劫持,原因都是应为自己,但难道还要说声抱歉?不不不,假如道歉有用,哪哪来那么多无以为报。。。。。。算了吧,别再玩火了,于是“哦”“哦”的两声后却没了声息,冯小姐也一样,眼睛左顾右盼,嘴巴却没再开腔,或者是在等待小陈。到最后,还是小陈开腔:“米歇尔,有我的邮箱吗?”看着冯小姐点点头后又说:“哪好,。。。。。。我们常联系!”然后转身就往停车场走去。刚走两步,又想想还是应该说些什么,回过头去看着冯小姐正举着手,茫然地看着自己,刚才想说什么又给忘了,挤出的了笑容笑了笑,跟冯小姐招招手:“回去吧,这里风大。”忽然感觉鼻子酸酸的,赶紧回头,咬咬牙,向着停车场迈开了脚步。
真的要走了,却又碰到熟人,隔着一台车,一个正在打电话的白人一见到小陈,马上急着拧过头去,这一下子不太正常的动作,让小陈又马上绷紧了神经,毕竟这几天神经蹦的太紧了,有点风吹草动,都会把小陈吓了一跳,在看清楚那个背过身去的女人,好熟悉,就是小渔村的圣女格丽斯。到现在小陈还是没有搞懂为什么她跟戴安娜要搞个什么圣女的教会,反正白人事情就多,自己也懒得去理,还有就是为什么一开始,这个格丽斯要装成男人来找水手,这又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看看格丽斯的背影,却见她穿着赌场酒店的制服,莫名其妙地想起查尔斯临终前对自己说的:过两天你就知道我们阿菲利亚人不是孬种。。。。。。的这句话,不是格丽思也来凑《非盟大会》这个热闹,来个什么人肉炸弹,或者在饮食里投毒什么之类的事情吧?想想阿齐兹倒是真的没有骗自己,所有人都把自己当傻子,利用自己把事情搞大,而掩护他们自己想做的事,莫非查尔斯和格丽思也是这个心思?于是就推开车门,走到格丽斯身边,更没有想到的是,格丽斯发现小陈走来,却慌忙走开,这一个不寻常的举动,更让小陈深信,格丽斯来到赌场,一定想搞事。于是乎马上跨前两步,一手抓住格丽斯的胳膊,格丽斯挣脱开,对着小陈吼叫:“陈,我是圣女,你不能碰我!”
“好好好。。。”小陈松开手:“格丽斯,我不碰你,我也不问你来赌场的目的,我只是想跟你说,毕竟南非是你们的国家,你们黑也好,白也好,都是南非人,你们心中的那个心结打不开,哪这永远的内耗,将使得这个国家永远地沉沦下去。”说完也没有理睬在背后哭泣着的格丽斯,自己“啪”地关上车门,开车离去。
离开赌场后,小陈想想还是去了小渔村,这个承载这自己这几个月记忆的地方,去找海伦和海蒂,把刚从超市买来的奶嘴送给海蒂,然后跟海伦左右各自拉着海蒂的手,忽然想起冯小姐笑话自己的,好像真的是一家子呀!不不不,别乱来了,还是一个人走吧,别又搞出什么牵肠挂肚的事情来,于是站稳了,对海伦说:“我刚见到你妈妈在赌场,她看到我很慌张的样子,我大概知道她想做什么?我是个外人,不好说什么,你给她去个电话吧,劝劝她。”
海伦点点头,于是两个人,有拖着小海蒂,一句话都没有再说,向着小陈停车的地方走去,只有小海蒂,一路上蹦蹦哒哒的,高兴着呢!
离开前,还顺路去看了一下汤姆,还是在局长的办公室,一堆警员都躲在门外,小陈分开众人,自己推开并没有上锁的门,平时总是穿戴整齐的汤姆,现在已经是衣衫凌乱,锤头丧气地坐在局长的大班椅上,一地的文件和碎玻璃也没有人整理,看着小陈进来,抬了抬头:“听说你要走了?”
小陈点点头后,沉默了好久后,才对汤姆说:“汤姆,打起精神来,只要汉斯和唐马思听我的意见,我相信这批武器,是一定能找回来的,现在已经快四点了,天一黑,他们就可以动手,没事的,相信我吧!”
“陈,你搞错了,你看见我现在垂头丧气的样子,以为我是担心那批军火吗?错!我觉得沮丧的是南部警署这批警员,都是跟了我一段时间的老伙计,现在却集体反水,连个通知我的人都没有,你说这个社会,能不让我心凉吗?”
搞了半天,压根是自己想歪了,原来人家汤姆生气压根不是为了那批军火!
“你走吧!路上小心。“人依然坐在大班椅上,伸出手来:“就如你说的,我们俩就不说再见了。”
这一下子好像变得有点伤感,小陈右手握着汤姆的手,左手在他的手背上轻拍两下,点点头:“多保重吧!。”
几个月前来了,几个月后走了,在离开德本的高速路上,小陈把车停在了路边,现在真的要离开了,却发现对于这个繁忙的海港城市,自己的内心,有着许多的无奈,更多的,是许多的不舍,连自己都奇怪竟然不知道对着谁,举起手,向着德本说了声再见!
德本离新堡也就四百公里,按道理也就四个小时的路程,但不知道是为什么?回到新堡,已经是三更半夜,老郑依然如故地穿个大裤衩就下来给小陈开了门,连客气都没有一句,自己又缩回房间继续睡大觉去了,小陈饥肠辘辘,烧开了水,泡了两个方便面,坐在沙发上,边吃饭,边看电视,却不料面条还没吃完,人就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早上8点左右的光景,太阳已经耀眼,醒来后,才发现自己口里还含着半口的面条,电视机里的画面,已经出现了《非盟大会》的特别报道,介绍了南非政府为了能顺利地举办这个盛会,如何花费人力物力,建场馆,盖会所。。。。。。特别还提到了德本警方为了给这次盛会保镖护航,出动多少警力来打击各种犯罪,中间还有马酷尼局长在哪里慷慨陈词,还有播出了,为了打击犯罪而英勇献身的十几位警官的照片:迈乐和贝奇是首先映入小陈眼睛的,但看到了最后的一张照片,却让小陈整个人惊醒了过来---汤姆死了!
昨天看起来不像是想死的样子啊?怎么突然就去了呢?从身上摸来摸去,想摸自己的手机,摸到了才发现,没有充电,于是拿起沙发旁的座机,显示拨通了汉斯的电话,几回的忙音让小陈改变了想法,汉斯今天肯定忙的,算了吧,还是找唐马思把!当话筒传来唐马思的声音时,才想起自己已经离开这个是非了,哪现在又要问什么呢?既然自己已经选择了对这个案子回避,那就回避到底吧!“蓬皮耶和颂猜还好吧?”不问公事,问候朋友。
“陈,他们挺好的,已经在休息了。对了,你怎么问候他们俩,你应该问CHRISTIN才对啊!你们两到底是怎么啦?”
“哦,我只是担心他们俩执行任务有危险,既然他们回来了,哪我就放心了。好了,唐马思,你忙你的吧,我就不打扰了。”
“陈。。。。。。”
小陈没等唐马思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好吧,算是大功告成了,至于杂色鬼,懒得理他,等他游泳回到南非,也要几个月的事情了。
“阿陈,中午想吃什么?我现在去准备。”旁边老郑一句话,把小陈下了一跳,这老家伙什么时候起床,什么时候下来,什么时候站在沙发旁,怎么自己一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啊?
“老郑,别忙着弄东西吃,先聊会天吧!”示意老郑坐下。
没有料到老郑却提出自己不同的见解:“你现在已经回来了,有的是时候聊天,等我买完了东西,一边准备午饭,一边聊,这一下可以聊个够。”
好吧!老家伙这么坚持,自己就顺着他的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