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已经西斜了,雄哥看着刚从屋子里出来的小陈:”找到什么线索吗?”
“没有,”回答的却挺干脆的,看看四周,肚子已经咕咕地叫:“雄哥,你现在带这老头出去吃饭,尽量拖延时间,让虾仔跟我一起在这房子搜一下,说不定就能找到些什么线索。”小陈说了自己的想法,主要是他不甘心,因为像水手这种文盲,不可能把货放到和自己的距离相隔很远的地方。也就是说,应该就在这房子,或这房子的院子里。但水手的房间是基本上看过了,没有什么线索。那这连厅带房一共七个房间的房子的其他房间,还有就是车库和佣人房,还有就是这块草地,假如都没能发现什么,那就再去求上帝保佑吧!
“你是说背着管家找东西?这样不太好吧?”雄哥有点担心,这是违背道上的规矩的。因为这所房子是九叔的,是南非华人黑道中,能坐前几把交椅的人。
小陈可没有管这么多,他现在一心想着的就是找到货,赚到钱,然后….
感性和理性之间,最后雄哥选择了理性,他也想尽快地找到这笔货:”那你们小心点,千万别漏了什么马脚。“
这村里连餐厅都没有,在高速路边的加油站里,小陈见雄哥他们点上菜,就和虾仔开车回到了九叔的房子。
虾仔当过兵,要不是因为英语不好,其实他不用混这一行。开这几个破锁对他来说就是小事,更何况这个不必设防的村庄,防盗的措施几乎是零,几个锁,也是最简单,最普通的锁,没有什么高难。直接打开着大门,两个人分头,一个一个房间搜了起来。正在为毫无发现而发愁的时候,一个白人老头连门也不敲就走了进来,吓了小陈一跳。
“你好,罗本在吗?你们是他的亲戚吗?”一个衰老但挺绅士,高高瘦瘦,西装领带穿着整齐的白人,和小陈说话时还摘了一下礼帽,欠了欠身。
“水手的英文名字叫罗本吗?”小陈不知道罗本是谁,就侧过头去问虾仔。
“好像不是吧,他的英文名字好像不叫罗本,叫什么来着,”看看小陈,挠挠头:“平时都称呼他水手,没有留意他的英文名字。”
看来有关英语的东西,问他们也是白搭。自己来挡这老头吧:”哪一个罗本,老的还是高的?”水手很高,小陈的印象中,水手好像有差不多一米八的个头。
“老的?怎么?还有别的罗本住在这里?”白人的脸上浮现出一点疑惑。
“哦,大叔,我不知道谁叫罗本,我们是这里的房客,我姓陈,房东出去吃饭了,我们在这里收拾房间。你说的罗本,是不是就是这里的房东?”虽然已经泄露了行踪,但也不能就这样对一个老头就杀人灭口吧。既然下不了手,也就只能尽量去编,尽量把事情给编圆了。
“哦,你好,我叫贵,很高兴认识你。”白人还是很有礼貌,伸出右手。
小陈出于礼貌地和他握了一下手,贵的手皮肤保养的很好,小陈心里还在想,一定是个坐惯办公室的白人,这手掌一点老茧都没有。
心里有鬼,本来就是做小偷被撞破了,当然觉得这个白人很烦,但没到要杀人灭口的地步,所以也就只能强忍着心里的烦躁,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强撑在脸上,怎么能尽快打发他离开,然后再想办法把那管家给兜圆呢?
小陈脸上保持着微笑:“大叔,对,贵先生,你说的罗本是不是我们的房东,一个住在这里的老侨,他现在正在吃饭呢。你找他有什么事呢?我可以代你转达。”
“哦,罗本去吃饭了,那好,我回头再来找他。”白人老头把礼帽在头顶上举了一下,转身欲走。
小陈终于暂时松了一口气自己也转身朝屋里走去,背后却再次传来贵的声音:“哦,对不起......”
这时小陈已经离开大门有两步之遥,还没听完贵下面说什么,小陈已经又把身体转过去。说真的现在他连给这个老头一巴掌的心情都有。
“我忘了和你说,前两天罗本放了些行李在我家,你见到他,让他到我家去拿。”
“好的,好的,”我见到他,一定转告。”口里回答着,心里已经风驰电掣地转了好几圈。
这罗本是谁?是半聋半哑房东还是水手?放在这老头那儿的是什么东西?假如水手就是罗本的话,他会把这十公斤的******放在这个看起来半疯不傻的白人那儿吗?还有这白人住哪儿?虽然这渔村只有这么二三十户人家,但让你一个一个去找,也是要浪费一段时间的。于是马上一脸笑容地和老头说:“贵,你住在哪里?能不能带我去看看罗本的行李?”
听说小陈要看行李,白人却甩甩手:“我就住在教堂旁边的那所房子,没有院墙的,这样我去教堂方便,平时我每天都去教堂去祈祷,祈祷世界和平!.....”
小陈快疯了!你******世界和平关我鸟事?我现在要看行李!这家伙不是个神经病吧,别拿自己逗着玩。
“现在的人都太功利了,所以到处都是战火,到处都是灾民,到处…”贵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但小陈已经把不耐烦明显表现在脸上,他看到了就收了口:“你说的罗本的行李,是罗本托我保管的,只能他自己本人来取,我必须对我的承诺负责!”
“哦,贵,你说的对,我们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承诺负责。等罗本回来,我就把你的话转达给他,让他去找你。”
“谢谢,上帝保佑你!”看得出贵脸上有点高兴,一手拿起礼帽,又是一个欠身,然后走了。
“虾仔,你去远远地跟着他,看他去了哪所房子。”小陈直接就是用命令的语气,他好像已经预感到这货快到手了,几十万的大票已经哗哗地向自己飘来。
“好,”虾仔还是军人的作风,话不多。
”上帝啊!你真是太眷顾我了。“虾仔走后,小陈坐在门前的台阶SH边的太阳真舒服,不像新堡的毒辣,隔着牛仔裤,都能晒得你皮肤疼。这里的阳光洒在身上,就像盖了一床薄薄的毛毯,贴身的,但适当的温暖,就如同睡在暖烘烘的草甸上…..
这钱该干嘛用呢?先买个房子吧,弄个两厅三房的小别墅?还是带院子的HOUSE?把爸妈接来,让二老不再为自己担心,自己也好在他们膝下尽尽孝。再在那些成衣厂看看那个女的作风格还算正派点的,唉,是不是处女没关系了,估计这世界也没有剩下几个处女了,只是希望她们骨子里不坏,别把自己作为中途站,希望能当总站就好啦,咱就娶个老婆生个崽!
正想着,头给一只手一推,在朦胧间猛然醒了。侧脸一看是虾仔,只见虾仔气喘吁吁地指着自己问:”怎么坐在台阶上都会打瞌睡的?”
小陈没理会虾仔的提问,问道:“怎么这么快回来?你看到那个老头住哪里了吗?”
虾仔摇摇头:“那个白人走了没过三个院子,他的车就停在路边,他就开车往村口的方向去了,我跑了几步没有跟上,远远地看见他的车出了村,往高速路上开走了。”
这个小渔村只有一条道,这小陈也是知道的,所以虾仔说一眼看到车没有停,就直接开上高速路,也应该是可信的。
“出村走了?“这好像有点不对啊?贵不是说他住在村口教堂前,没有院墙的那所房子里吗?
掏出手机,给雄哥去个电话,问问罗本是谁,是房东还是水手。结果传回的消息就更加让小陈晕倒,罗本既不是房东,也不是水手。
难道我遇到个神经病!!!被耍的感觉猛然上心头。
”不!不!不!“人家没事做耍我干嘛?”但想想贵都六七十了,正好不就是没事做的年纪吗?
和虾仔开车去到村口教堂前,果然在教堂旁边有一所没有围墙的房子,看看有人在里面,就熄了火,探头探脑的去敲门打听?
敲了半天得门,出来开门的却是个黑婆:“找谁?“
小陈点头哈腰的:“我们找贵?“
”贵?谁是贵?这里住着我和格丽丝小姐。“黑婆的回答更让小陈坠入云雾之中。
“那么格丽丝小姐有没有一个叫贵的男性朋友?或她有没有表兄,堂兄等等的亲戚,长住在这里的?“小陈还是点头哈腰的,他希望这新发现的线索,不要这一下子就被掐断了。
“什么?你说男人住在我们这?”黑婆有点生气了,拿着扫把,对这小陈:“你,中国佬,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我找个人惹谁啦:“对不起,女士,打扰你了,我现在就走,但希望你能让我知道,我怎么惹你了?”
“我和格丽丝小姐都是圣女!听清楚了--圣女,这就是你让我愤怒的原因。你竟然说圣女的房子里会有男人住着,滚!!!”
圣女?剩女?处女?这几个词在小陈脑海里一下子不知转了多少次?还是傻傻地分不清。
“小姐,你说圣女,是否是指没结过婚的女人?尽量压着火气,保持着嬉皮笑脸。
”你说什么?结婚?我们是圣女,是连男人都不会碰的纯洁的女人,你们男人就只想占有女人,哼,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说来说去,不就是类似GD的”自梳女“(自己把头发盘起来,终身不嫁)
一样?我X!这黑婆懂什么?什么叫阴阳调和?什么叫鱼水之欢?看她样子有四十了,反正三十岁没有结婚的女人就怪怪的,这四十还处女的女人?就绝对是个妖精。这刚好解释刚才脾气为何就是那么暴躁!!!
圣女?我X,剩女!想法那么奇怪,不剩下才怪!
跟四十岁还没碰过男人的女人,看来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啦。
“你搞定没有?我们吃完饭了。”雄哥电话里问。
“雄哥,再吃个甜品,我马上开车来。”